一口烟呛得他咳嗽半天,好像是对他眼前心情的表述。
金德胜小心翼翼的道:“焦书记,可是一旦这么做,市纪委的威信将不复存在,今后的工作将举步维艰。而且,即使我们这样做,他们捏着市纪委的把柄,也不一定就此善罢甘休?那样的话,我们就等于舍了本、还倒付利息。”
他以前仗着是焦天宇的“吏部侍郎”,一向眼高于顶,在市委书记面前说话从来都是大大咧咧,有什么说什么,这也正是焦天宇坚信金德胜控制下的市纪委的重要原因。可是,今天金德胜突然转变了语气,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由此也说明金德胜的心态,不知不觉间已经变了。
这种转变,是因为金德胜对焦天宇的信心产生了动摇。
这叫有了隔阂!
焦天宇此时也是心乱如麻,并没有感受到金德胜语气的突然变化。他勉强一笑,“德胜啊,曾家辉会不会善罢甘休,就看你的手段了!至于威信,你认为威信是怎么来的?只要有我在,威信就存在,就没有人敢不把市纪委放眼里。所以说,只要能想办法让你继续呆在市纪委书记位置上,一切皆有可能,否则什么都白搭!”
焦天宇说着,陡然加重语气,警告意味很浓,金德胜此时的心态很有问题,未战先怯,如何能赢得战斗的胜利,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这个“御前侍卫”意志消沉下去,这是相当危险的。
临阵退缩的将军,更是兵家大忌!
因此,为了安抚金德胜,焦天宇下了猛药,他在向金德胜悄悄透漏自己的计划。
金德胜听焦天宇这一说,觉得计划还是可行,弄走曾家辉还是希望。他也明白,只要一弄走曾家辉,那么整个卢原市照样会重新落入焦天宇手中,而且比之前更彻底。
无穷的希望又慢慢在金德胜的心中升腾起来。
恢复了信心的金德胜,脸色稍霁,向焦天宇告辞回了市纪委。
按照焦天宇的吩咐,他得抓紧实施弃卒保车计划,保住自己的市纪委书记一职。
他坐在办公椅上,正在闭目深思之际,手机铃声大作,翻开一看,脸色突变,原来是省纪委领导打来的电话。现在的金德胜,哪里还是几个月前那个耀武扬威的纪委书记,早成惊弓之鸟了,一有风吹草动,一见上级领导的电话,总会想到是不是要找自己谈话,是不是要处理自己,抹了自己市纪委书记的官儿?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金德胜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按下了接听键,电话接听时间不长,没说几句便挂了,只是金德胜放下电话后,满头雾水,一脸呆愣,坐在那里像只木鸡,只顾发怔。
电话是省纪委一位副书记打来的,让他愣神的是,领导根本没说正事,只是问金德胜近段时间工作如何,卢原市干部风气咋样,有没有发生什么违纪大案,这不是一通废话吗?
对方虽然说的是废话,可金德胜听起来就不知所以了。面对“无稽之谈”,他不发呆才怪。
省城之行,让焦天宇与金德胜忧心忡忡。
在他们担忧的时候,曾家辉放松得很。
大战在即,他是得先放松一下,有方依陪他来了卢原呢。白天,冶金机械厂改制的事,让常务副宁元敏与方依、赵全相等进行了磋商;派陆小东对陈自林的案子进行了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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