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跳了下,陆念换好鞋。
忐忑靠近:“霍总。”
眉目凌然,霍司州冷淡开口:“过来。”
心里七上八下的,陆念缓慢蹭到他的身侧,喃喃道:“霍总,您等我?”
“陆念。”
霍司州坐在沙发上。
明明是抬眼从下看她,目光却带着股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滚烫的大掌捏住她的指尖,微微用力。
把她整个人拽到怀里,掌心贴住她纤细的脖颈缓缓收紧:“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我没有。”
陆念脸色惨白,声音颤抖:“我不知道程小姐在办宴会,是白部长,她……”
“够了!”
陡然喝止,霍司州眼底染上薄怒。
指腹用力,寒声道:“敢做不敢当,还敢骗我?”
“我没有!”
眼眶泛红,陆念急切解释:“霍总,您相信我。我说得的都是真的,是白部长……”
“你还敢撒谎。”
霍司州神色更冷,不耐烦打断她:“梦梦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还敢往她身上泼脏水。你以为,我会相信?”
陆念的心头一沉。
他不信。
看着他眼底的烈焰,她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他根本不相信,白知梦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白知梦什么抖不用做,甚至不需要露面辩解,他就无比信任她是无辜的。
是啊。
在他的心里,白知梦就是那一捧最纯洁的白月光,是他放在心尖上最美好的存在。
他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苦涩,陆念眼眶更红,像是感觉不到脖颈上大掌的力度。
“霍总,相信我一次。”
抓住男人的手,她盯着男人眼睛深处,恳切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给程小姐准备的宴会。是白部长让我去布置会场,我以为是分公司的活动……您相信我,好不好?”
她的内心无比迫切,紧紧看着男人一瞬不瞬。
霍司州乌黑的眼看进她眼底深处,洞彻如寒刀。
涌出一丝希望,陆念的声音不自觉哽咽:“霍总,您相信我,我不会骗您的。”
然后忽然露出个讥诮的表情。
“你撒谎倒是有进步。”
他大掌钳制住她,冷笑道:“陆念,别把人当傻子。”
陆念的心直直坠了下去,刚升起的希望彻底熄灭。
他不信。
他根本不相信她。
多可笑。
她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可在他的眼里,她却是个谎话连篇的小丑。
难以忍受的涩意在心脏发酵膨胀,陆念有些喘不上气。
“别再说这种蠢话。”
略有些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细嫩的脖颈,贴着她的动脉:“离他们远点。”
这是警告吗?
浑身有些发冷,对上男人冷酷的视线,陆念吃力地点点头。
生理性的泪水沿着她泛红的眼尾滑落,打湿了她鬓边的发丝。
她的肌肤雪白莹润,看起来可怜极了。
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透着奶香的柔弱。
霍司州心头微动,俯身靠近。
薄唇贴着她的眼尾,吮去精英的泪珠。
陆念 睁大眼睛,惊恐不解地看他。
男人动作微顿,转而亲吻她湿漉漉的眼睫、挺翘的鼻尖,在那颗小痣上流连忘返。
陆念僵着身体,蓦地瞳孔放大。
他,他他他他竟然在客厅里,就有了反应。
脸颊瞬间涨红,生怕他真的不顾场合对她做什么,陆念抵住他的胸口:“霍总,这里是客厅。您,您不可以……”
“不是客厅就可以?”
嗓音低哑,透着性感。
霍司州凌厉的丹凤眼紧锁住她,像是猛兽盯住自己的猎物。
陆念咬住嘴唇,羞得想哭:“会被看到的。”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进门,就能看到她白嫩的身子怎么被他压在怀里,肆意把玩。
被人看到,她还怎么见人?
眼看她眼底又涌起了水光,霍司州无声低叹。
俯身又在她的眼角亲了亲:“放心,不在这里。”
陆念被他搂在怀里狠狠揉搓两把,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肌肉的紧绷和急促呼吸。
生怕不小心刺激到他,她半点不敢动弹,老老实实充当人形抱枕。
时间久了,两腿发麻。
她颤颤巍巍地抖了抖,声音又软又可怜:“霍总,好、好了吗?我不行了……”
男人好不容易平复的呼吸一顿,眼眸深沉危险。
重重揉她一把:“又勾yin我。”
“我没有。”陆念睁大眼睛,红着耳朵不敢置信。
霍司州咬牙。
老宅佣人多,客厅里随时有人来往。
幸亏他自制力强大,只箍了下她就飞速放开:“我还有文件要处理,你洗干净了去床上等我。嗯?”
亲近的事情做了那么多回,陆念当然听得出他的潜台词。
尤其他的手还在她后臀上轻拍了两下。
她脸颊红了个彻底,又怕拒绝会让他在客厅里做出其他过分的事情。
硬着头皮,弧度极小地点头。
捏捏她的后颈,霍司州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嫩红脸颊。
直到他上楼去处理文件,陆念脸上的温度都没有消退。
默默在沙发上了坐了好一会儿,感觉到腿软缓解,陆念才起身回房间。
手才放到门把手上,隔壁的房间打开。
白知梦穿着白色睡裙,站在门口跟她打招呼:“陆小姐。”
真丝睡裙绣着暗纹,茶色长发披在身后。
她笑起来的时候卧蚕鼓起,杏眼微弯,看起来对白天的事情没有半分愧疚。
陆念手指收紧:“白部长。”
“私下叫白部长,也太生疏了。”
白知梦和善道:“我跟阿州一起长大,不分彼此。陆小姐不介意,可以叫我的名字。”
“我介意。”陆念看着她,直截了当:“为什么?”
白知梦扬眉,因为心脏问题总是泛紫的唇瓣扬起无辜弧度:“陆小姐什么意思?”
“为什么故意让我去会场?”
陆念不想跟她绕弯子:“吴女士是你故意引过去的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明明拥有了一切。
不俗的出身、优渥的家庭、优越的条件、霍司州的爱,甚至霍家的认同。
她高高在上,完美无瑕,让那么多人羡慕。
陆念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算计自己。
她的存在,对白知梦毫无威胁。
不惜毁坏自己的形象,也要算计她,白知梦会不会太看得起她了?
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白知梦耸耸肩膀:“今天的事情我也很意外,陆小姐怎么会去参加程小姐的宴会呢?陆小姐,你糊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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