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这是过河拆桥。”梁婉知不甘心。
张氏上前,一巴掌甩在了梁婉知的脸上。
她不提那些事情还好,现在竟用“过河拆桥”来形容此事。
她想反了天了不成。
“贱蹄子,之前谦儿还能护着你,现在你算个什么东西,先前在认亲宴上的账,还有你搅黄了谦儿与锦儿圆房的账,是该好好清算了。”
“太太……唔……”张氏脱下自己的鞋子,塞进梁婉知的嘴里,命令粗使婆子:“快把这小贱蹄子拖回韶庆楼去,给我死死的盯着她。”
千万不能再让梁婉知搅了此次家宴。
“砰。”梁婉知被五花大绑丢回屋子。
两个婆子冷冷看了她一眼,就把门关上。
梁婉知挣扎。
不,谦哥哥不会这样对待她的,她要见一见谦哥哥。
可她嘴巴被堵着,身子被绑着,无法动弹。
玉翡阁。
宋谦离开后,花溪从外面走入,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宋广泽,便快步朝谢锦云走去。
“夫人。”
“什么事?”谢锦云为侯府家宴的事情而准备。
花溪嗓门故意扯的很大,坐在外厅的宋广泽都能听见:“安姨娘不知犯了何事,被太太绑起来送回韶庆楼,由几个婆子日夜看管着。”
谢锦云眉头一动,并没有阻止花溪故意大声说。
人心都是自私的。
老夫人与她的婆母都想办好这次家宴,与谢家结好,可是,在梁婉知眼里,什么永宁侯府的无上荣耀和脸面,远没有她自身的利益得失更重要。
一旦她的利益与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梁婉知这种人,最容易撕破脸皮和侯府拼了。
谢锦云拿起笔,写下家宴名单。
“韶庆楼的事情有太太管着,想来,安姨娘应该只是犯一些小错,太太留她在韶庆楼好好学规矩吧。”
“学规矩为啥还绑着安姨娘。”花溪冲着谢锦云眨了眨眼。
谢锦云抿嘴微笑,这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
“唉呀,广泽少爷,烫着了没有?”袁妈妈担忧的问。
谢锦云起身走了出去。
宋广泽打翻了桌上的茶水,弄湿了身上的衣物。
看到谢锦云从里面走出来,宋广泽眼眶有些红。
谢锦云道:“带泽哥儿下去换一身衣物。”
袁妈妈上去牵起宋广泽的手,带他回自个的小苑。
宋广泽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谢锦云,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就随袁妈妈走了。
花溪问道:“夫人,接下来要怎么做?”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个女人手里有点东西,韶庆楼的那几个婆子,看不住她,只要有人愿意为她办事,那永宁侯府的祸事就不会少。”
下一步棋,怕是梁婉知自己先按耐不住了。
“奴婢的哥哥说,私宅那边的人,打算今夜就动手烧了宅子。”
谢锦云伸手抚摸走道挂着的风铃,看着院里的丫鬟嬷嬷们,心情沉甸甸的。
她回身走入屋子,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宣纸,写下了一封信,递给花溪:“交给你哥哥,让你想办法送到七皇子手里。”
七皇子背后有皇太后。
她当初抱着宋谦的牌位嫁入永宁侯府的时候,曾得太后金口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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