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起来的徐无晏,“……”
他夫人这是抱他抱上瘾了么?
环侧扫了一圈四周,得,这是他们羡慕不来的。
谁家丈夫能被他们的妻子轻轻松松抱起来?
他这是独一份,值得骄傲!
徐无晏越发自然地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果然被夫人抱着,就是安心。
等坐回到轮椅上时,忍不住遗憾,路途太短了,要是等再抱一会就好了。
“徐少夫人,你受伤了?伤到哪了?”
木大夫大步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没事,你给徐无晏看看腿,他刚才走路了,要紧吗?”林沫摇头,让他去给徐无晏检查腿。
要是他腿出事,可怎么办?
“我腿没事,木大夫给我夫人看看手,她的手背被烫伤了。”徐无晏摇头。
“先看你的腿。”
“不用,先看你的手!”
“先看腿!”
……
“停!”
看着相互推来推去的两人,木大夫忍无可忍,直接喊停。
然后板着脸看向徐无晏:
“先看你的腿,她手背就几个水泡而已,死不了。”
林沫赞同的点了点头,本来就是。
徐无晏不敢再说话,任由木大夫检查自己的腿。
木大夫敲敲打打,左捏右捏了一番后,抬头:
“疼吗?”
“不……”
“实话!”木大夫毫不犹豫打断他的话。
徐无晏不自然的干咳了下,扭开头,“嗯,有点。”
“恭喜你,喜提多休息段时间。”木大夫站了起来:
“问题不严重,但还是有些扯到了筋脉,需要养多一段时间。”
徐无晏想说话,但一看林沫的眼神,乖乖的闭上嘴巴。
他很想说,问题不大。
算了。
他要是敢这么说话,他夫人怕是要动手干掉自己。
“木大夫,麻烦你了。”林沫朝木大夫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弯腰直接推着徐无晏往屋内走去。
“夫人?”徐无晏懵。
这节奏看着似乎有些不对。
“你就该在炕上好好躺着,那都不去。”林沫咬牙。
自己不过就回来晚了点,一点小伤而已就在这大惊小怪,一点都不顾自己的伤腿。
看到他,就特想动手揍他。
徐无晏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他夫人,生气了。
等被抱起来放到炕上的时,徐无晏小心翼翼:
“夫人,我没不爱护自己,我只是太担心你。
这……都怪小娴,是她大呼小叫,我才误以为你受伤严重。”
而刚好端着热水进来的徐梦娴……
她一脸幽怨地看向徐无晏:
“大哥,你甩锅给我的时候,你问过我意见了吗?
甩锅给我,是不是该避着我点?”
徐无晏,“……”
他也没想到她刚好走过来,老脸忍不住红了下。
尴尬了!
徐梦娴鄙视了他一番,然后热切地把手中的热水递给林沫:
“嫂子,先喝点热水暖暖身体。”
“谢谢!”林沫接过。
而她刚喝完,徐梦娴就把碗拿走,而徐羡鱼也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过来:
“嫂子,先擦下脸和手。”
说着拧干盆里的毛巾,递给林沫擦脸。
林沫没拒绝。
这脸一擦,看到布巾黑了一片,瞬间不自然。
真脏!
她这脸是沾了多少烟灰。
她就要下来洗布巾,但却被得徐羡鱼拦了下来:
“嫂子,给我,我来洗,你手上有水泡,不能碰水。”
说着动作利落地抢过林沫手中的布巾,然后在热水里洗了下,再递给林沫让她再擦下脸。
而盆里的水,这一洗全黑了。
“其实这几个水泡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洗的。”林沫接过布巾,让人伺候自己,她有些不习惯。
“要紧。”徐羡鱼不赞同地摇头:
“木大夫说了,你手上的水泡破了之后,会疼。
如果不仔细,很有可能会留疤。
木大夫这里没烫伤的膏药给你擦,所以咱们只能小心护理,争取不留疤。”
林沫想说话,但徐羡鱼没给她机会。
再次拿过布巾,清洗了下,给她擦手脚、头发。
做完这一切,让她把棉衣脱下来裹着被子坐炕上。
林沫听话的不能再听话,配合的不能再配合。
现在她算是明白了,徐羡鱼已经朝着管家婆方向发展了。
等徐羡鱼出去后,林沫朝徐无晏摇了摇头:
“小鱼这唠叨的性格,像谁?”
“不知道!”徐无晏摇头。
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心疼一闪而过:
“疼吗?”
林沫看了一眼,“可能烫到的时候,疼了。
但顾着救人,没注意到,这会没什么感觉。”
说到这,停顿了下,“小烫伤而已,你不用大惊小怪。
总之,绝对没有你断腿断胳膊的疼。”
徐无晏闷闷不乐,“我后悔让你去了。”
不去,她就不会有危险。
她虽没说,但他能想象得到到时候有多危险。
林沫刚想说话,徐梦娴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面条走了进来:
“嫂子,吃面。”
“谢谢!”林沫接过。
“嫂子,你先吃,吃完了叫我来收碗,我去帮瑛姨她们给你做新棉衣。”徐梦娴说了一句,便匆匆朝外面跑去。
林沫想说不用那么麻烦,刷下脏的地方,然后烤干就行。
但想到她娘的性格,算了,随她折腾吧。
有点事情做,也好。
面条,很好吃。
等一碗面吃完时,一旁的徐无晏已靠着她睡着了。
林沫想自己送碗出去,但一想到自己没穿棉衣出去,她们又要大呼小叫了,便绝了这个心思。
把碗筷放到一旁,然后在一旁躺了下去,被子一盖,沉沉地睡了过去。
昨日累了一天,昨晚熬了一晚,林沫早已经累得不行。
自然是头一碰炕,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是傍晚。
旁边空无一人,反倒是院子外很热闹。
而她的手背这会有一种凉凉的感觉。
伸出来一看,上面涂满了药。
“沫沫你醒啦!”
柳瑛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同时手里抱着一件新棉衣:
“我家沫沫是有福气的,今年除夕还能穿新衣衫。
快起来试试,合身吗?”
“嗯!”
林沫用鼻音回应了下,然后动作利落地从炕上坐起来。
没等她伸手去拿棉衣来穿,她娘便动作利落地抖开棉衣,然后叫她伸出手。
林沫不自在,“娘,我自己来。”
“没事,娘帮你。怎么,还跟娘害羞啊。”柳瑛轻笑。
林沫没办法,只能乖乖听话地伸出手来。
“娘,这才过去没多久,你怎么就把棉衣做好了?”林沫好奇。
“不算快了。”柳瑛帮她扣好扣子:
“三个人做,若不是等新棉花,会更快一点。
之前的你棉衣上的棉花,很多烧焦了,去掉这一部分后,棉花不够,我让人到镇上去买了一些新的回来加上。”
说完,往后退一步,打量着穿上新棉衣的林沫:
“真好看,我闺女真好看。”
一听这话,林沫笑了:
“娘,你真不害羞,这般赞你自己的闺女。”
“我说我闺女好看怎么了?在娘的心中,你就是最好看的。”柳瑛一脸的慈祥:
“谁反驳,都没用。”
林沫笑不拢嘴,双眼看向外面:
“娘,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大家怎么还都跑到外面去了?”
“今天是除夕,魏哥掏钱,买了一头猪回来,请大家吃年夜饭,大家在外面帮忙。”柳瑛轻笑。
她是她女婿叫回来的,说沫沫快醒了。
真被她女婿说中了,进来的刚刚好。
林沫拍了下头,“我居然忘了这个事情。”
说到这,她兴奋地从炕上下来,穿上鞋子:
“娘,我们出去看热闹。”
过年了,难得高兴,林沫想到了酒,新的一年,要喝一杯。
她要找个什么借口,把空间里的酒拿出来?
这借口,好为难人。
没等她找好借口,老魏自动送上来了:
“徐少夫人,除夕了,你的好酒呢?”
“没了!”林沫耸耸肩:
“不过还有时间,我可以去给你寻好酒。”
瞧他一脸不信的样子,林沫笑容变得灿烂:
“魏爷,老实说在美酒这一块上,我坑过你吗?我给你找的酒,难道不是好酒?”
“没有。”
“没有就对了,出发买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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