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淑宜姐姐说是沈家姐妹欺负她,她才是被害......”
“郡主,你被她骗了。”沈婉青将宁氏陷害大姐腹中孩子,又欲害她的事一一说来,最后道:“这些都是不光彩的事,又是家事,以前也不好直面地摆在郡主面前,就算说出来了,郡主应该也不会相信。可只要郡主去查一查,也是能查得出来的。”
荣安郡主看向穆依柔,见她点点头,先是失望,继而是伤心又是被骗的愤怒,她一直视宁淑宜为最好的朋友,甚至还想让她做自己的嫂嫂,谁知道反被她利用得这般彻底。
“糟了。”荣安郡主看着沈婉青道:“宁淑宜去找你大姐了。”
这个阴魂不散的,沈婉青问道:“她可跟郡主说起要怎么对付我大姐吗?”
荣安郡主摇摇头,心里也有些慌,伯爵府娘子这会有身孕呢,要是有个万一......
沈婉青迅速朝着大姐所在的地方跑去。
“别愣着了,快叫人去找。”穆依柔见郡主有些六神无主,这个郡主,从小到大在端王妃宠爱下长大,刁蛮任性,一开始接触性子实在让人不喜欢,了解多了,便会明白胸无城府,做事都是明着来。
她虽是刻意亲近她,但也蛮喜欢她的。
荣安郡主赶紧吩咐人去找人,又叫住老妈子:“还有,悄悄去把御医请来,万一,我是说万一,记住了,不要让人知道这事。”
“是。”
就在沈婉青刚跑出假山群,见小妹沈嫣儿和曲妈妈东张西望地过来。
“二姐?”
“小妹,你在这里做什么?”
“有人跟我说,大姐和二姐来了这里,让我过来,可我走了一圈都没见着你们。”沈嫣儿觉得奇怪:“就你一个人吗?大姐呢?”
沈婉青心一沉,明白宁氏是如何骗去大姐了:“曲妈妈,好好看着嫣儿。”
“等一下。”荣安郡主追了上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沈嫣儿脸冷了下来,但也不敢多说什么,怕给家里惹麻烦。
“我已经命守护我的侍卫偷偷去找了。”荣安郡主道:“你一个人这样找,也没带婢女老妈子,容易引起人怀疑。”
“多谢郡主相帮。”
“不用谢我。要是你和依柔说的都是真的,我便是帮凶。”
沈嫣儿轻扯了扯二姐的袖子:“二姐,怎么了?”
“宁淑宜又要对大姐使坏。”沈婉青一句话总结。
“什么?又是她,她怎么这么不安分,我大姐怎么惹她了?她要真的喜欢大姐夫,干嘛还抓着世子不放?当初就该嫁......”
“什么意思?”荣安郡主走到沈嫣儿面前:“宁淑宜喜欢贺子骥?”她明明说她喜欢兄长的。
此时,端王府的老妈子匆匆过来禀道:“郡主,宁姑娘和贺娘子去了北园。”
齐家别庄的北园是荒废的,虽然也种了不少的花草,却是任其自然生长,里面的几间厢房也都是空置着的,还有几口养着锦鲤的池塘,不过周围放了不少的修缮材料,看来是打算好好修缮一番了。
沈婉青几人来到时,见到俩人在池中的木廊上,宁淑宜手中的簪子对准沈嫆兰的脖子逼近,俩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沈嫆兰时不时的后退,她后面是个鱼池,再退下去,无路可去了。
崔妈妈等人在不远处着急地看着,却没人敢动一分,估计是被宁氏威胁了。
“大姐。”沈嫣儿惊慌地喊。
宁淑宜也看到了众人,朝着荣安郡主喊道:“郡主,这些人都欺负我,你要帮我啊。”
荣安郡主被气得全身都在发颤,这个时候了,还想利用她?
“郡主,我们这么多人朝这里来,很快就会被人发现。麻烦您让人......”沈婉青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荣安郡主点点头:“好。”
“宁淑宜。”沈婉青朝着她喊:“你做的那些事,郡主都知道了,郡主明辨是非,又怎可能再被你欺骗?”
宁淑宜怔了下。
“本郡主问你,”荣安郡主眼眶泛湿:“在瑞宝阁你送我寿簪那次,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安排好的?”
宁淑宜没说话。
“你靠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接近我兄长?之后每一次,你在我面前说着如何被贺娘子欺负,目的就是利用我去对付她?”荣安郡主心里并不愿相信:“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淑宜姐姐?”
宁淑宜嘴唇动了动,只道:“你是我见过最蠢的人,明明是郡主,却被我指哪打哪。这次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还被我爹娘禁足,压根就出不来,又怎么能痛快报仇?”
“宁淑宜,我大姐根本就不欠你什么,也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甚至一开始,她还把你视为知己。”沈婉青大声道。
“知己?”宁淑宜冷笑一声:“她不配,你们沈家费尽心机让她嫁入伯爵府,都是带了私心。与我相交,亦是想攀上宁家的高枝,真叫人恶心透顶。”
所以,就许她自个私下去相交郡主,却不许别人攀高枝,沈婉青真是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会有这种极端双标的人:“不管如何,我大姐都没伤害过你。宁淑宜,你这么做,会连累宁家的。”
“那就连累吧。”她偷听到父亲母亲的谈话,他们已经打算弃了她,要把庶女给记名到母亲的名下,她已经没了家,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顾念这段亲情呢?
话音刚落,没什么波动的池子里突然跳出三名黑衣人,其中两人直接控制住了宁淑宜,而另一人则扶住了受到惊吓的沈嫆兰。
沈婉青没想到郡主的人效率这么高,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大姐夫贺子骥。
“大姐。”沈嫣儿吓得扑进沈嫆兰怀里就哭。
贺子骥松了口气,冷看着挣扎着的宁淑宜,想不明白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我早已跟你说清楚了,淑宜,这次,就算是娘在也保不了你。”
“凭什么是她?凭什么是她?”宁淑宜一手指着沈嫆兰,她不死心啊。
贺子骥挥了挥手,一名黑衣人直接将宁氏打晕了过去,拖着人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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