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的马车就停在宫外。
沈嫣儿从宫里的马车下来,进伯爵府马车见到里面的人,惊讶地喊了声:“大姐,二姐?”
沈嫆兰和沈婉青互望了眼,小妹没事,松了口气。
挑起帘子跟崔妈妈说了句回府后,沈嫆兰这才看着小妹问:“嫣儿,方才在宫里,可有人来传话跟你说了什么,或是让你去见什么人?”
“没有啊。”沈嫣儿见大姐和二姐脸色有些不太对,奇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婉青寻思着难道是后妃的宫斗被她瞧见了?这跟剧情也太远了吧:“那有什么别的事发生吗?”
沈嫣儿想了想:“也没别的事。就是我碰见了六皇子,这个人真讨厌,非得送我只兔子,我不收的话就要把兔子淹死,好残忍。”
“那你收了?”沈嫆兰没见着兔子。
“兔子被淹死多可怜呀,我只好收了呀,不过荣安郡主回来了,我就说这兔子是六皇子送给她的,我聪明吧?”沈嫣儿嘿嘿一笑,母亲说得对,她真是个小机灵鬼呀。
沈嫆兰失笑:“你呀。”
沈婉青察觉到这话中的漏洞:“嫣儿,当时郡主和你不在一块吗?”
这么一提醒,沈嫆兰也察觉到了,还有这六皇子,近来在嫣儿的口中已经提了好几次了,这不是好现象。
“本来是在一块的,一位公公来跟荣安郡主传话,说是太子妃找她。她刚离开,六皇子就来了。”
这么巧?沈嫆兰和沈婉青心里头都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荣安郡主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婉青问。
“很快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很生气的样子。”沈嫣儿越发好奇了:“大姐,二姐,怎么了?大姐,到底什么急着找我回来呀?”怎么一直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娇丽又可爱的小妹,嫣儿已经十五了,性子活泼可爱,被家里人一贯保护得好,沈嫆兰觉得有些事也该被她知道:“方才你二姐也在宫里。”把俩人为何会在这里的原因说了说。
“我原本怀疑是谁要害你,”沈婉青甚至还想到了皇帝,咳咳,这种事多想一想没什么坏处,“但现在把几件事情连起来,这公公定是故意把郡主给支走了,之后六皇子出现,还送你兔子,很可能是六皇子想单独见你而搞的这一出。”
沈嫆兰点点头,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嫣儿,你和六皇子怎么回事?”
沈嫣儿听得脸色都变了,慌得摇摇双手:“我也只见过六皇子三次,一次是更早前在宫里,一次是现在,还有一次就是在围场,说的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围场里那次,你细细跟大姐说说。”
沈嫣儿便一五一十地说来。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我怕你们骂我,而且我都回来了,也不觉得是多重要的事。”沈嫣儿这会也是害怕了。
“这个六皇子真是无耻。”沈嫆兰气得脸都变了。
不用说,六皇子是看上嫣儿了,沈婉青想到小树林里六皇子对清平郡主的所做所说,这六皇子可不是善茬啊。
“大姐,二姐,那怎么办呀?”沈嫣儿也猜到了六皇子的心思,她不喜欢这个六皇子,还很讨厌,谁知道她会入了六皇子的眼啊。
“齐家过几天就来提亲,接着便是下聘。只要定下了,就算他是皇子也不敢如何?”沈嫆兰拍拍小妹的手背安抚着:“往后,你尽量不要进宫,就算进宫了也绝不可以单独一人,知道吗?”
沈嫣儿点点头。
此时的沈婉青想得更远,清平郡主和嫣儿都要嫁入齐家,往后两人就是妯娌。
将嫣儿送回了家里,沈父上衙去了,沈母被其他的夫人邀去了听曲,沈嫆兰和沈婉青叮嘱了小妹一会先离开了。
雨在此时下得更密,崔妈妈从沈府里拿了男人巴掌大的小盆炭火放马车内驱湿,使之不过于太潮。
“婉青,你在想什么?”沈嫆兰见婉青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便问道。
“大姐,你还记得当年宁氏因着对你的敌意,把怒气迁怒到我身上这事吗?”沈婉青道。
“自然是记得,一辈子也忘不了。”因着宁氏,沈嫆兰至今都没有一个交好的朋友,总是多疑无法交心:“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沈婉青将清平郡主对她的敌意说了说:“小妹真要嫁进了齐家,那清平郡主是否也会和宁氏一样?”
“清平郡主为何对你有这般大的敌意?”
沈婉青摇摇头,她也不知道,磁场不对?没有眼缘?她还担心一件事,清平郡主受制于六皇子,一旦知道六皇子对小妹有意思......不过六皇子这种喜欢也不可能是认真的吧,清平郡主若因这事针对小妹好像不可能。
可能不可能的,既知道了,也要防患于未然。
“婚姻不是儿戏,齐家是大族,我沈家亦是书香门第,如今两家都有意,若非一方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就算还未提亲,也不好突然反悔落得个性子无常之名。”沈嫆兰愁啊。
这道理沈婉青明白,说得好好的没个理由突然反悔,以后谁还敢议亲啊,这理由还挺难找。
“再者,嫣儿长大了,我们也无法事事替她考虑周全,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就护在她身边。今日若非伯爵府的面子能托宫里人去说一声,嫣儿在里面如何,亦是无从得知的。”
“大姐说得是。人活着有求人的时候,更多的还是得靠自己。”
“不过就算等嫣儿成亲,也还有两年时间。而清平郡主很快就要成亲了,这时间够咱们做很多事。”沈嫆兰心中已经有盘算,她得和父亲母亲说一下此事,看看二老是如何想的。
沈婉青点点头,嫣儿的事自有父亲母亲和大姐操心,她这个做二姐尽自己的心就行。
等回到陆家时,已经是半下午了。
难得的,祝氏正抱着小虎子一边逗笑一边和大嫂满面笑容地说着话。
陆老爹在边上坐着剥过年剩下的罗汉豆,过年还剩下不少的坚果,很多都泛潮了,陆老爹没空就抓一把悠闲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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