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处人是少的。
最终俩人选择和大家一样在运河边上放天灯。
学着大家那样,放完天灯,沈婉青双手合十祈祷。
如此虔诚,陆忱不免好奇:“你许了什么愿?”
“也不算许愿,希望老天保佑我每次生孩子时母子母女都平安。”沈婉青真诚地道。
生,生孩子?陆忱愣了愣,阿青想生孩子吗?
“相公,咱们只生两个孩子,好不好?”
他们还没圆房,陆忱脸色有些微红:“好。生孩子时,我会请昭城最好的稳婆,你们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不会让阿青出事的。
“我就是这么一说,既然放天灯可以祈福,我又挺担心生孩子的事,就许这样的愿。”沈婉青也挺不好意思的,连影都没的事呢:“咱们去桥上猜谜去?”
“好。”
走回街上,发现周围戴面具的人多了。
“他们为什么都要戴面具?”沈婉青问道,去年元宵节偶尔能见着戴面具的,没像今年这样多。
“那边有座月老桥,也是少年男女们相互授礼的地方,戴着面具就算不被接受也不会显得尴尬。”陆忱道。
月老桥?沈婉青还是第一次听到:“戴着面具又怎么知道对方是自己所喜欢的样子?”
“月老桥亦叫姻缘桥,若戴着面具都能看对眼,那便是天定的姻缘,双方父母也会认下这份姻亲。”
这种事在规矩礼教的古代,听起来有点刺激呀,沈婉青好奇地问道:“你以前也上过月老桥吗?”
“没有。”他从不分心在这种事上。
“要是你去的话,现在就没我什么事了。”就算看不见陆忱的长相,这挺拔的身段还有斯文清爽的气质也会让姑娘们喜欢的。
“不会,你我相遇亦是天定的缘分。”
缘分?沈婉青有些心虚:“是我趁人之危算计了你,这也算缘分吗?”刚成亲那会她就坦白了一半,陆忱并没怪她。
“你迷了路来到了猎屋遇见我,不是缘分是什么?”
这话说得沈婉青更心虚了,哪有迷路,完全就是主动找的。
俩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月老桥附近,只听得‘扑通’一声,惊喊传来:“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望去,见到月老桥上似乎有人起了争执,其中还有人喊道:“那姑娘被拉走了。”
就见一名男子拉着一名戴着面具使劲挣扎的姑娘朝着这边过来。
“这姑娘,”沈婉青觉得姑娘的穿着有些眼熟,随即想到先前她和谢小公子被宣二公子追时,清平郡主穿的便是这身衣裳:“相公,她好像是清平郡主。”
陆忱目光一动,伸出了脚,男子一时不察,摔了个大跟头。
沈婉青及时扶住了姑娘。
“要你多管闲事?”男子起身,恼羞成怒地朝着陆忱袭来。
“阿青,你先站一旁。”陆忱半招先将人逼推,免得伤到妻子。
沈婉青拉着姑娘走到一边:“清平郡主,你没事吧?”
姑娘拿下了面具:“我只是郡主身边的女使,多谢娘子出手相助。”说着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膛,这男人也太无耻了,她都说了不愿意还强拉着她。
与陆忱打在一起的男子见状,大喊一声:“拉错人了。”迅速跑开。
“拉错人了?”女使怔了下后心里一惊:“糟了,有人在算计郡主。”说着转身寻主子去了。
沈婉青和陆忱互望了眼。
“阿青,你先去茗楼,我去看一眼。”陆忱道。
沈婉青知道荣家和伯爵府想把清平郡主和谢小公子凑成对,若清平郡主有事陆忱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点点头:“那你当心些。”
“茗楼和这里只隔了两条大街,你别串巷子走。”
“好。”今晚这般热闹,沈婉青觉得这点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目送着陆忱离开,看着路边各种各样的摊子,时间又早,沈婉青悠哉悠哉逛起来,正当看中一块木香味极浓的坠子时,小妹沈嫣儿的声音在后面传来:“二姐姐?”
“嫣儿?荣安郡主?”沈婉青转身,看见正拿下面具的小妹和郡主,身边跟着曲妈妈和一应婢女,还有几名护卫。
“二姐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沈婉青忙给荣安郡主施了一礼,这才说:“你二姐夫也在。”看着荣安郡主道:“方才一个男子强行拉了清平郡主的婢女下了月老桥,还说拉错人了,我夫君担心清平郡主安全,便去看看了。”
沈嫣儿扑哧一笑:“谁敢强拉清平郡主呀,她身边有依柔姐姐跟着,还有护卫呢。二姐,你也来和我们一起玩游戏吧。”
“什么游戏?”
“我,荣安郡主,清平郡主,依柔姐姐,还有世子,齐家小公子,谢公子都各自买了面具,然后分开走,看看我们有没有缘分能在桥上相遇。”
没想到谢小公子还能与他们玩在一起,沈婉青笑笑说:“我和家里人约了在茗楼吃宵夜,就不与你们玩了。”又对着曲妈妈道:“曲妈妈,别让小妹磕着碰着了。”
“是。”
荣安郡主突然道:“陆娘子,你方才说有男子强拉了我堂姐下月老桥,还说拉错人了?”
沈婉青点点头。
“那婢女穿了我堂姐的衣裳?”要不然怎么叫拉错人了?
“是。因着戴了面具,那男子没有认出来。”沈婉青说。
荣安郡主面露疑惑,好好地,堂姐让婢女换上她的衣裳做什么?
这里定是发生了什么,要猜也猜不出来,荣安郡主身边也有护卫跟着,小妹应该不会有事,沈婉青随施了个小礼,转身离开。
前面是子午桥,过了子午桥就是子午新街,再过去是茗楼所在的保康大街了。
子午桥不像聚义桥那么多人,但也很热闹,时不时有猜中谜语的欢笑声传来。
正当沈婉青上桥想着要不要猜几个灯谜再去茗楼时,一道让人极其讨厌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这回我肯定没认错人。”
转身,宣二公子正怒气腾腾地看着她。
真的是臭烘烘的缘粪啊。
“你认错人了。”沈婉青赶紧说。
“不可能,化成灰我也认得你的脸。”想到那天被王家护卫所凑的痛,宣二公子双手叉腰:“这回你跑不掉了,来人,抓了。”
没完没了,炮灰之间真的没必要如此自相残杀啊,沈婉青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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