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觉得这个解释好牵强,所以不信。
季绵绵却说:“可是我和我老公在一起的时候,瓶子到我手中永远都是开着的。海鲜到我盘里永远都是没有壳的。”永远不需要她开口,现成的都到她手边了。
甚至以前在家里,幼小的她也找过她哥给她拧黄桃罐头的盖子,她亲哥还得给她说一句,“我给你拧开,你怎么感谢我?”
“哥想妹妹怎么感谢?”
“你给我磕一个。”
“好。”季绵绵答应的很畅快。
盖子拧开了,说到做到的季小绵绵果真双手捧着黄桃罐头给他哥跪下准备磕头了。
接着,正在看电视的父母爷奶都看到了,“小宝,你在干什么!!!”
“爸爸,我在给我哥磕头呀~”
于是那一天季舟横享受了来自爹妈爷奶的四重揍,他姐不揍他,是因为他姐看了全程且十分淡定。
这件事后来还被景政深知道了,他当时狐疑的问了句,“真跪下了?”
“啊,都要磕了,我爸才揍我。”季舟横说。
后来,景爷更加笃定厨艺的精进。
如今,终于季绵绵说:“所有人,我就使唤景政深时毫无愧疚。”
唐甜:“那也只能说明你胆子大啊。”
季绵绵解释不清楚内心的感受,但又很清楚那个人只能是景政深。
吃他的喝他的,仿佛是天经地义。
别的同学都在卖力听课,听不懂的也得抄下来,只有那个本来下最深的决心要听课的景太太,此刻却在发最远的呆。
神儿又跑了。
景爷认命,今晚回去还得一对一的辅导了。
果不其然,放学的铃声刚响,季小绵绵起身,“老公~没听懂。”
景政深自然的牵着妻子小手,“你都没听。”
倒是一节课,奶茶全喝完了。
教室学生陆续外走,校外行车缓缓驶入。
不同的是,所有人的方向都是宿舍后方向,而只有夫妻俩是停车场方向行走。
主干道许多学生散漫的走着,耽误了行车人的进程,车中男人着急的推开车门,拿着书包打算自己走回去。
“段院长,段院长,”
季绵绵还和丈夫立规矩,“别以为我这么好哄,下次你再这样,我直接回我家了,让你这个老男人抱着冷空气睡觉吧~”
景政深噙笑,“冷空气哪儿有老婆抱的好。”
“政深?”
景政深看着背着书包往回徒步走的男人,顿住脚步,刚才还舒朗的笑容见到来人,瞬间收抿,微微点了下头喊了声,“段院长。”
段院长?段?这个姓,好耳熟~
看着丈夫突然藏起的笑容,还有敌对的情绪。季小绵绵咳咳两声,抱住丈夫胳膊,那小动作偏偏生出一种:景政深是我罩的架势。
四五十岁模样的男人,带着一幅学者眼睛,看着就是一身的学者气息,他从景政深身上视线流转到季绵绵身上,“这是?”
不等景政深开口,季绵绵就先抬起和丈夫紧握的十指,“你猜景政深敢和哪个女人光明正大的手拉手。”
“哦,是政深新娶的妻子啊。”段文瑞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的开口,毕竟季景两家联姻,消息都传至海外了,关注两家的人谁会不知道。
他的有意客套,季绵绵却反问:“你们见过景政深旧娶的老婆啊?”
段文瑞尴尬,站在那里。
景政深的神色稍稍缓和,拉着妻子的手更紧了,“段院长没事,我们先走了。”
段文瑞点点头,和二人错开,这会儿学校的学生人也少了,道路通常,他的接机车到了身边,“段院长,我给您送回去。”司机下车喊到。
景政深一只手拿着妻子的小书包,一只手拉着妻子的爪子阔步离开,季小绵绵蹦跶着追上,“老公,我今天生你气,告诉咱妈,让她等着我今晚我和咱妈一块儿回景家。”
忽然,景政深停下脚步。“咱妈还在学校?”
季小绵绵眨眼点头,“啊~”
景政深皱眉,立马转身要朝着母亲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怪不得段文瑞回国后不回家修整,连夜也要第一时间来学校。
而且方向还是研究生教职工办公楼方向。
景政深拽着小尾巴快了两步,“可是我上课的时候又告诉咱妈说咱俩和好了,让咱妈先回家别等我们。”
景爷再次停下脚步,“咱妈不在学校了?”
季绵绵摇头,景爷深呼吸,看着他的心尖宝贝老婆,“乖,一次把话说完。”
“咱妈说既然和好了,咱妈怕你晚上再把我拐跑,所以晚上要和咱俩坐一辆车回去。快放学的时候,咱妈说放学人多,所以提前去停车场等咱俩了,现在咱妈在停车场。”
景爷:“……”
拉着老婆的手,往校门口走。
停车场,老远就看到莫教授一个人在活动身子。
许是还接到了丈夫的电话,“喂,老公,我在学校呢,等政深和绵绵一起回家。”“你不要来接我,我开的有车。”“我今晚要是开车回家了,今晚儿媳妇咱谁也别见了。”
大老远,莫教授和俩孩子打了个招呼,“不说了老公,看到俩孩子了。”
季小绵绵眨巴眨巴眼眸,看看丈夫看看婆婆妈方向,问了句,“老公,段院长是段什么瑞不?”
坐在车中,莫教授后排摘了手套,“诶呀,这天真是不冷,干冻。绵绵,你晚上上课冷不冷?”
季绵绵摇着小脑袋,“不冷呀妈妈,冷了吃点零食就热乎了。”
“吃零食怎么会热乎呢,孩子净瞎说。”
“吃点热乎的零食就热乎了呀。”
景政深的车前脚离开,后脚,一辆车也出来。
回到家中,季绵绵刚打开车门就喊,“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哦,不对,没有妈妈,我回来了。”
二老穿着毛衣在客厅等着,“绵绵啊,外边冷不冷,上学辛苦了,饿不饿?让值班厨师再给你做点吃的?”
季绵绵摇头,看了眼有心事的丈夫,一胳膊挽一个老人走了。
景政深黑沉着脸,景董见状,“你情敌不是今天送走了吗?怎么还板着脸不高兴。”
景政深换了鞋,回答:“我情敌是走了,你情敌回来了。”
景董:“那个姓韩的警官我见过了,不足为惧。”
景政深走到客厅,放下季小绵绵的书包,“为惧的人回来了。”
景董:“……”
深夜,
季小绵绵主动钻入丈夫怀中,抓着丈夫的手去摆姿势,“老公,你抱着我嘛,搂着我。”
搂住了,然后季小绵绵撒娇,“段文瑞是不是喜欢咱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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