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我一跳,当时我家先生生气了,差点没把电话扔掉。我接起电话是田艳玲老公逯业的声音,他哭着跟我说,田艳玲跳楼自杀了。”
嗯?那个时候已经认定,田艳玲是自杀么?事情刚刚发生啊,还是不着寸缕的死亡现场。
能当时做出自杀判断,那个逯业还真是亲老公呢!谁都知道不正常,只是单纯怀疑却于事无补。
哼!赵淑宁咬咬牙:“当时田艳玲的男人,就说他妻子是自杀?有什么依据?”
这话问的!实在是不够聪明!幸好何菲沉浸在回忆中:“当时吓死我了,然后她老公接着说,让我闭嘴,什么话也不要说,否则后果自负。”
原来如此!房间里安静的可怕,这件事已经不需要怀疑,田艳玲之死绝对不正常,只是没有切实的证据罢了。
现在就是搜集证据的时候了!赵淑宁深吸一口气:“所以你就闭嘴了,一直到现在才找到了倾诉的机会?”
感觉,这位纪委枢记太性急了一点,这么说话容易吓到小女人的,王钦皱皱眉。
倒是林建菡,始终握着何副乡长的手,何菲摇摇头:“不只是这句话警告,第二天早上我家里窗户被人家砸烂了。”
“王乡长知道,我家住的是五楼,砸那么高的玻璃并不容易。随后我老公和我的自行车,都被人家拆成了零件扔在了楼下。”
居然如此的嚣张!赵淑宁终于理解,何副乡长为什么选择闭嘴了,真的是太恐怖了。
仅仅是一个寻常的小妇人,却要经历一次次的恐吓,甚至连是谁都不知道,任谁都会被吓到吧?
胆小一点都会吓的神经了,林建菡抱住何菲肩膀,眼中有团火在燃烧:“一帮人渣!只敢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鼠辈!”
没错那帮人是鼠辈,问题是当鼠辈太多,甚至不需要对你发动攻击,都能让你产生密集恐惧症呢。
何况那群鼠辈可不只是摆设,回想秋明之死,还有那台撞过来的渣土车,就知道,女人的恐惧并非空穴来风!
不要说一个弱女子,就算是身为县局局长的黄峰,在那种时候都要避其锋芒啊。
足见李家铺子在元成县,是何等的嚣张霸道了!而得罪了全县干部的王钦,不也是被挤兑走了么?
有林建菡怀抱的安慰,何菲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再后来我家孩子在托儿所被人家打了,老人莫名其妙被人家车撞了!”
“然后我被发配到王家庄乡任职,每天起早贪黑跑十几二十里路,你说我敢说话吗?每一次都是警告没有杀我,活到现在已经是庆幸了。”
的确是这样,二十里路来回奔波,就算中间有一个王家庄村,也有太多不安全因素了。
看看王家庄村几次闹事就知道,那里无疑是李家铺子的据点。半路上要伏击一个小女人,不要太简单。
连王钦和孙辉都被人暴打,更不要说何菲这样的弱女子了,女人真的胆小么?
别忘了曾经跟于倩,一起挡在乡政府门前,被那么多的人渣欺负,都不肯后退半步呢。
这样的女人都被吓破胆了!王钦恨得牙根儿痒痒:“欲让其灭亡,必使其疯狂!他们就是疯狂到了一定程度,现在就是他们灭亡的前夜了!”
灭亡么?何菲擦了擦眼泪,可怜巴巴看着王钦:“真的吗?真的能吗?我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一个黑幕中,每天晚上都做噩梦,他们把我发配到王家庄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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