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氤氲的光芒如荧光般自江白身周浮现,那是最为简单,却也最为纯粹的浩然正气。
人有所感,哪怕只剩残魂的女尸同样如此。
似乎是渐渐听进了江白的话,挣扎的动作渐渐缓和,直到最后完全的停歇之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那可怕的邪气消散,真的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死尸!
阴气消失,冰层瞬间覆盖而上,将它们真正的冰冻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江白也终于走到了池塘之中。
“怎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猎物和布置全都毁于一旦,还不打算出来报仇?”
江白的步伐这时却是再次停了下来,也没有抬头,不知道是对着哪里突然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只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的脚下,冰面上却不知何处流过来一滩水,而那摊水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缓慢的在地上攀爬着,一点一点,却并不和谐的向江白脚下流去。
“先生小心!”
“小心呐先生!”
“后面!”
......
直到水渍慢慢打湿了江白的鞋底之后,水花突然啪的一声炸开,自江白的身后化为一具水流组成的骷髅,随意拉长变动的一只手臂变成尖锐的尖刀,向着江白的后背狠狠刺去!
“啧,咱才换不久的衣服呢,可不能搞脏了,不然现在都是阴天,要晾干可是......很麻烦的!”
轻啧着一声,自江白的背上,竟然也长出了两条强壮无比的胳膊,一把就捏住了本不可能被限制的水刀。
一边抱怨式的说着,随着最后的一下停顿,音量猛然拔高的同时,整个水流组成的骷髅,就已经被一脚彻底踹爆!
“呼呼~!”
一阵狂风恰好吹过,将那爆散的水花彻底吹成了一片水雾,光芒的折射下,还出现了一道大大的彩虹。
“噗噗噗......”
四周依旧静悄悄的,似乎那躲在暗处的家伙完全没有露面的打算,只是就在突然间,一道道气劲穿过冰层缝隙的声音响起。
一道道如同血浆一样的池水,就向江白劈头盖脸的射了过去。
“嗤嗤......”
有池水恰好从一头无头尸身边飞过,明明都还没触碰到一起,那具尸体的半个肩头就突然的塌陷融化起来。
仿佛是某种诡异的东西找到了合适的宿体,尸身不断膨胀蠕动着,仿佛有什么怪物,就要从死尸的身体里钻出来了!
“亵渎亡者的尸身,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
“嘤嘤嘤......”
江白轻喃间,腰间绑着一串铜钱的红线突然断掉了,一枚枚黄橙橙的铜钱落下,砸在地面上又被反弹蹦起,却是不在落下,反而散发着莹莹金光,环绕在江白身周清鸣不断。
所有的血水被金光拦下,这也让四下众人松了口气,想要上前帮忙,却被那些仿佛被什么鬼东西给寄宿了的尸体拦了下来。
“玛德,真是彻头彻尾的畜生,连残魂都没有的残尸还要亵渎!”
“大家尽量注意吧,能别毁了就别毁了,最少给她们的家人留最后一个念想了。”
“焯!它们在操控尸体自残!”
......
对于这些为了救回自己孩子而牺牲的死尸,众人是真的很尊重,哪怕人已经不在了,也希望她们能够落叶归根,这是独属于每一个九州人传统的观念。
可就是因为如此,不止是老队长等人,就是江白之前也一直有所留手,否则那道怒而自发的寒意,又岂是这种只剩残魂的死尸能够反抗?
“哎哟,真是急死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声音太杂了,听不清楚啊,不过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啊!”
“在这个鬼地方能有什么好事?”
“哎哟, 你干嘛~!”
......
直播间的人都快急出翔来了,可奈何现场的声音太吵了,根本无法完整的叙述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老队长等人那焦急又无奈和气愤的声音,却又表面着事情的不对劲。
“队长,不行啊,要不还是我来吧!”
人群中,一名灵异局的队员大声的对老队长喊道,衣襟掀开,里面却是和病号一样,缠着一层有些焦黑的绷带。
这是他的厉鬼道具,属于一头被困在医院不幸意外烧死的怨鬼,其最大的能力就能能够操控鬼火,而现在他的意思,只能是将这些死尸连带她们体内的怪物一起烧成灰。
至少最后如果能见到这些受害者的家属,还能安慰一下她们的遗体已经火花了!
“尸体啊?嗨,我咋还给望了呢,我来!”
江白也拍了拍额头,第一观念并不像破坏这些女尸的遗体,反倒是给自己吃饭的家伙都忘了。
轻喝着一声让众人退出战圈之后,一张张符篆就从江白的衣袖里飞了出去,当一张张符篆落下,所有暴动的死尸瞬间安静了下去。
“唧唧唧!”
符篆上的金纹亮起,如同一块烙铁一般,烧灼得死尸冒起阵阵刺鼻恶臭的黑烟,在一阵唧唧唧的惨叫声中,在众人错愕又厌恶的眼神中,一条条肥胖的吸血虫就从死尸断裂的脖子里钻了出来。
没来得及爬进水里,就被驱邪符的光芒彻底烧出了一地死虫。
而那些尸体,为了不继续碍事,也被江白操控着主动退出了池塘的范围。
“嘶~!这是什么玩意儿?吸血虫?”
“这东西还能控制尸体?”
“不对,我就说感受不到鬼气,这些玩意儿全踏马是成了精的精怪!”
......
望着那一地干瘪的虫尸,众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毕竟这和实力无关,只要是个正常人,除了特殊爱好者之外,谁看见这些蠕动的玩意儿心里不膈应得慌?
而就在此时,江白突然注意到,冰层下的池水又诡异的咕噜起来,而且那个旋涡的上方,正是吊着孩子的铁笼!
“意志还真坚定啊,这时候都还苟着,你该不会是一条成了精的狗吧?”
江白呵呵一笑,被这一直苟着的邪祟也给气乐了。
“嘭!”
一只脚掌缓缓抬起,然后又向着原地缓缓落下。
而当脚掌落地的瞬间,整个池塘,却是和导弹轰了一样,完全的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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