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笑道:“抱歉啊老伯,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同时他掌指发力,捏得那锦袍中年几欲窒息,脸膛憋得涨红,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别管我,先杀了这兔崽子!”锦衣中年急促大叫。
便在此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掌柜来了!
顿时,在场所有人皆都面露一抹敬畏,就连那老者也保持沉默。
“看来不闹出这么大动静,还真没办法见到这位掌柜了……”林寻暗自嘀咕了一声,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一名身穿藏青色长衫的中年踱步走来,他颌下三缕柳须,面相儒雅,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威严气度。
此人,正是石鼎斋掌柜阎震。
“年轻人,先把人放了。”
阎震甫一出现,就淡然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也好。”
林寻见好就收,放开了那锦袍中年,竟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么做之后,会不会被立刻击杀当场。
这倒是让阎震不禁有些意外,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这才说道:“希望你给的解释不要让我失望。”
林寻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拿出一个令牌丢了过去:“你先看看这个。”
阎震皱眉,不过当拿过令牌一看,他眼眸登时一凝,神色也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变,脱口问道:“此令牌是你从哪里得来?”
见此,附近众人皆都一怔,难道此令牌还有什么来历不成?
林寻回答的言简意赅:“别人送的。”
阎震沉吟许久,猛地深吸一口气,眸子里闪过一抹凌厉:“别人送的?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令牌可不是你一个少年人能够拥有的!快快如实招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令牌是真的,阎震可以确定,上边的独门标记绝对做不了假,只是在他看来,这令牌根本不可能会送给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
显然,阎震在心中已经把林寻看作是拿着令牌来石鼎斋招摇撞骗的贼人。
林寻心中也不禁有些恼了,那锦衣中年说自己没资格面见掌柜,是故意来找茬的,等真正见到掌柜时,对方却明显一副质疑自己是骗子的模样,这让林寻哪还能保持平静?
只是他脸上兀自挂着一抹笑容,叹息道:“看来石轩说谎了,拿着他这块令牌也根本没什么卵用。”
石轩!
这可是大公子的名讳!
阎震脸上又是微微一变,不禁迟疑道:“年轻人,莫非是大公子派你来的?”
在场其他人也都心中震惊,这衣着打扮看起来寒酸不已的小小少年,竟认得大公子石轩?
这不可能!
肯定是这家伙糊弄人的。
大公子何等人物,怎可能会和一个穷少年结交?
而此时,听见阎震说自己是被石轩派来的,林寻一时也不禁无语,难道在他们眼中,我就是那种只能听别人差遣的角色?
这虽谈不上狗眼看人低,可明显是从没有真正把自己看在眼中啊!
不过林寻也理解,这世上许多人大抵都是如此,他倒也不至于为此生气。
林寻沉吟片刻,正待说什么,目光不经意一瞥,看见了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唇角顿时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幕晚苏是两天前独自返回青阳部落的,目的是为了查探有关“小剑君”谢玉堂的消息。
而想要打探谢玉堂的消息,青阳部落无疑是一个最佳选择。
因为在幕晚苏看来,谢玉堂既然前来三千大山,势必会同样选择青阳部落为暂时的落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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