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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众王齐至


听陈铭所言,这住持牵连甚大,还需捉拿归案才行。

但谢兴言沉思半晌,却也是愁眉苦脸。

“难道谢丞相也没有可行的办法吗?”

陈铭语调中仍有一丝期待,盼着谢兴言能有切实可行的办法。

“陛下有所不知,这佛教皆是以灵隐寺为首,凡是佛教中人,皆由灵隐寺处置。”

“寺中和尚犯了罪,朝廷根本没有过问的权利,一切都交由灵隐寺裁决。”

陈铭眉头紧皱,怒火在心头灼烧。

“小小的灵隐寺,竟然还能掌握生杀大权,这与一个小朝廷有什么区别?”

“历朝历代的帝王竟然都能放任他们不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大夏之内,竟还有帝王管不得的事?”

“简直岂有此理!”

陈铭已经到达盛怒的边缘,谢兴言连忙起身,俯首劝解:

“陛下息怒,日照寺住持轻易动不得。”

“若是当真将他捉拿归案,为灵隐寺所知晓,他们或将利用天下百姓悠悠众口,届时陛下恐骑虎难下。”

陈铭愤愤的向桌上砸了一拳。

“朕知晓厉害,不会妄动的。”

“不过这佛教牵连甚广,总有一天,朕得削削他们的权势。”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有这佛教在,陈铭总感觉头顶时时刻刻悬着一把刀。

这次的十诫之事,就是个很好的教训。

宗教这把利器,总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

不过其他宗教势弱,想与佛教相抗衡,只怕远远不够。

但若是有朝廷的支持,那可就不一样了!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这道教,倒是可以再试试。

见陈铭陷入沉思,不再执着于抓住持一事,谢兴言也算松了口气。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眼下却没有心思再分神,陈铭只得敛了神思,同谢兴言讨论起登基事宜。

就在这时,韩仓忽然进门禀报:

“陛下,城外的侍卫们传消息来,说是许多王爷马上就到京城了。”

两人登基大典的事也讨论的差不多,转眼便随即便起身。

“谢丞相!”

“臣在!”

“随朕一道去接人吧!”

“是!”

“韩仓,他们从哪个城门入城?”

“回禀陛下,是西城门。”

陈铭甩开袖子,率先走出门去。

谢兴言与韩仓紧随其后。

半个时辰后,在陈铭的带领下,一些内阁大臣和侍卫们跟随在后,浩浩荡荡的行至西城门。

巨大的城门在侍卫们的控制下,沉重的落下,荡起一道巨大的烟尘。

巳时二刻的太阳,从众人头顶斜射过去,在地上落下一道道阴影。

陈铭坐在马车中,撩起帘子看向远方。

城外的林子中不时有鸟鸣声响起,放眼望去,未曾有一丝动静。

“韩仓,他们何时抵达?”

韩仓站在马车外,同众位大臣一般,已经是满头大汗。

此刻他真想将传信的人暴揍一顿。

这么大的太阳竟然让大家在烈日下等着。

“陛下恕罪,奴才再去问问。”

说完他便立刻转向一边的侍卫,低声询问。

侍卫连忙一路跑到城墙上,向远处眺望。

就在这时,城外林子中的鸟鸣声忽然消失。

众人抬眼看向远处的蓝天,一群飞鸟惊起,四散飞开。

扑腾的翅膀带动气流,林子中传来一阵树叶沙沙的声响。

紧接着,只见远方烟尘四起,一阵巨大的马蹄声响起。

率先有一名侍卫骑马冲了进来。

远远便喊道:

“开城门,迎接王爷!”

哪知纵马走进了才看到城门内早已列好的阵仗。

棕马嘶鸣一声,侍卫紧紧拉住马缰,进城数丈之远停下,堪堪停在众人车辇之前。

见到这阵仗,在看向中央的马车,侍卫连忙下马,跪倒在地。

“见过陛下!”

陈铭略一挥手,韩仓正色,昂首挺胸说道:

“起!”

侍卫起身后还待再说,陈铭直接摆手让他站至一旁。

不必侍卫多说,后方已经出现大队人马的身影。

远远便见几个十分华丽的马车,马车左右掀开帘子,车中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陈铭抬眼看向最中间那马车。

马车上雕刻精良,连前方的帷帐也是以最上品的蚕丝所制,十分轻柔。

周围几辆马车,皆是以此马车为首,不时的向中间的马车探头说话。

终于入了城,车夫们见到前方的大阵仗,连忙将马车停下。

侍卫们小心翼翼的将帘子掀开,恭迎众人下车。

五六辆马车上的人相继下来。

众人左右招呼之后,拂袖正衣,恭恭敬敬的走向陈铭的马车。

随后拂袖跪地,深深的行一大礼。

“见过陛下!恭贺陛下荣登大宝!”

“平身!”

“众位辛苦,宫中早已摆好宴席,为众位接风洗尘。”

众人起身,抬头看向陈铭,眸中露出喜色。

陈铭也正打量着这些人。

这些皆是大夏的一些王爷侯爷,见到陈铭,倒是表现的恭恭敬敬。

就在这时,最先抵达的那辆马车,车上的人才从马车中出来,缓缓向陈铭走来。

陈铭转头看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眼前人眼窝深邃,鹰钩鼻薄唇,给人一种极强的阴鸷感。

正是与楚沧海联姻的秦王陈河!

他一脸傲慢的走向陈铭的车驾,随意的躬身行了一礼,道了句:“见过陛下!”

陈铭倒也不与他计较,直接说道:“平身!”

秦王起身后,便顺着车驾往众位大臣中间走去。

大臣们连忙躬身行礼。

秦王一脸傲慢,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

“本王看着,你们都还是大夏的朝臣啊!”

“可这眼睛怎么就不能睁开看一看呢?”

“诶,明日可就是登基大典了,只可惜登基的不是先王遗诏上的人。”

“也不知先王在地下看着,要作何感想啊!”

“你说说你们,什么时候大夏的规矩这么松散了?”

“向来立长立嫡,哪有凭空立他人的道理?”

“看你们一个个还是内阁老臣,什么时候一个个成了睁眼瞎?”

谢兴言最先起身,一脸不忿的看着秦王。

这话明里暗里,可不就是再说陛下的皇位来的不正吗?

陛下胸怀韬略,能力出众,为百姓而战,这天下,就没有比陛下更强的人!

谢兴言哪里容得他在此胡言乱语?

他就要开口反驳,陈铭却及时挥手,阻止了他的话。

随即陈铭挥袖起身回到马车中。

“众位当是累了,还是先回宫休息为要。”

“秦王,早些进宫吧!”

秦王嘴巴吧嗒半天,就等着陈铭加以反驳,露出真面目。

哪知陈铭完全不接茬。

这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顿时让秦王一口老血憋在心头。

他气闷的回到马车上,阴鸷的眼神紧盯着前方的车驾。

在陈铭的带领下,一众人马向皇宫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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