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至尊相视了一眼,忽然各出一掌,拍向了五位准至尊!
五位准至尊全部被拍飞了,大惊失色,随之就是勃然大怒起来。
“皇埔君,黄埔炎,你们这是何意?”
“你们怀疑我们是细作吗?”
“对同族出手,即便你们是至尊,也违背了皇朝的祖训!”...
五位准至尊的修为虽然不如两位至尊,不过从辈分来说,却未必低于两位至尊。
有人是两位至尊的师叔辈。
有人是两位至尊的师兄辈。
从心理上来说,并不怕两位至尊。
皇埔君道,“诸位师叔师兄莫急,我们只是试探,并没有下死手,若是全力出手,你们已经死了。
若是细作在你们当中,可能会下意识地反抗,所以,我们才用这个方法进行试探。
从你们刚才的反应来看,细作的可能性不大。”
皇埔炎淡淡道,“还有一点,这个超大型的专属修行资粮区域里面也不一定就有细作,你们五个是这个超大型专属修行资粮的镇守者,如果你们五个联合起来监守自盗,这也是有可能的事。”
此话一出,五个准至尊气的浑身发抖,一个个都是对两位至尊怒目而视。
“岂有此理,你们以为自己是皇朝至尊就可以只手遮天,无法无天了吗?”
“你们欺人太甚,我们一定会祭告皇族列祖列宗,若是还有哪一位祖宗存活于世,必然会出来收拾你们,你们等着瞧!”...
许敛心里感觉好笑,两位至尊怀疑错了对象,其实也很好理解,如果是他,他也会首先怀疑五个准至尊,可惜两位至尊的方向选错了...他很乐意看到皇朝发生内讧。
两位至尊感到失望,猜错了一次,就没有再试探了,因为忽然袭击这个方法只能用一次,再用就没什么效果了。
皇埔君打圆场道,“你们五个身上的嫌疑暂时被解除了,可以离开了。”
皇埔炎皱眉道,“我不认为这么简单就解除了嫌疑,我反而觉得他们监守自盗的嫌疑更大了!
要知道,我们两个可是至尊,在我们眼里,世上任何隐藏之术都无所遁形。
我认为这里面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细作,监守自盗的可能性最大!”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许敛静观其变,事态朝着他乐意看到的方向发展,这很好。
五个准至尊眼睛通红地看着皇埔炎,作为皇朝的准至尊,对皇朝忠心耿耿,却被怀疑监守自盗,换做是谁,心里都很难受。
“皇埔炎!”
“我跟你没完!”
“我也跟你没完,一定会祭告列祖列宗!”...
皇埔炎道,“我不是针对谁,我只是禀公执法,你们五个确实嫌疑最大,若是你们主动交出炼制蜕变物的原料,或许可以从轻发落。”
一位准至尊怒吼,“我们没拿,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你敢吗!”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皇埔君恼了,“我是主尊,我现在以皇朝主尊的身份下令,在没有证据之前,谁也不要轻易下定论,你们所有人都暂时留在这里,不得离开!”
黄埔炎略微行礼,没再多说什么。
五个准至尊神情冰冷,也没再多说。
皇埔君对黄埔炎道,“师弟,我们联手把这里的守护结界逆转,封印这里,防止有人离开。”
黄埔炎点头,“正该如此。”
于是。
两位至尊联手,动用浩瀚的法力,将这个超大型专属修行资粮区域的守护结界逆转,对这里施行了封印。
做完这些,两位至尊便是离开了,主要是不能长时间呆在这里,若是有人趁他们不在,袭击了皇朝圣地,把皇朝圣地一锅端了,那事情就更加严重了。
五位准至尊脸色很难看,其中一位准至尊挥手道,“大家都散了吧,回到各自的住处,没有我们的命令,不得踏出住处半步。”
几十万人解散,各自回了住处。
许敛跟宁媚雪、皇埔姝怡回到了所住的院子。
这里的宅院不像皇都的国师府那么奢华,不过也很好了,书房、厨房、客厅、玩乐屋这些该有的场所都有。
闲着没事的许敛灵机一动,取了一些木材,削成了一片片,在上面刻了一副扑克牌...斗地主。
他简单地教了一下规则,宁媚雪和皇埔姝怡很快就学会了,三人斗地主玩的不亦乐乎。
皇埔姝怡打出一张三。
许敛不要。
宁媚雪秋眸嗔怪地瞪他,“一张三都不要,夫君这是偏心。”
由于许敛这个农民有意对皇埔姝怡这个地主放水,宁媚雪只能跟皇埔姝怡单挑了。
地主的牌一般都比农民更好,否则也不会叫地主,不出所料,宁媚雪输了,气的把牌扔到了许敛面前。
皇埔姝怡得意地发笑,“二师姐,因为我又有喜了,夫君当然得让着我。”
宁媚雪怔了下,随之不满道,“你都生三个了,还生。”
皇埔姝怡无奈,她是容易受孕的体质,有什么办法呢,这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许敛道,“无妨,我又不是养不起。”
一听这话,宁媚雪感觉这是在点她,还没有子嗣的她当然心急了,只得跟许敛为了子嗣而努力了。
眼看一天天被困在这里,所有人都在住处呆不住了,犹如囚徒放风一样,在空荡荡的专属修行资粮区域乱走。
五个准至尊被怀疑监守自盗,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们又何尝不心急呢,也懒得管大家了。
这一天。
迟岁、赵明和几个炼药师来到许敛的住处拜访,坐在一起喝茶闲聊。
赵明忽然问道,“师弟,你觉得这里面有细作吗?”
许敛心中一凛,赵明该不会发现了什么吧,想想又不可能,若是赵明发现了什么,早就去悄悄禀报五个准至尊,不会来他这里。
许敛摇头道,“在每个专属修行资粮区域的大门口都安置了检测大阵,任何人进出都会被检测,细作不太可能混进来。”
赵明低声道,“我也觉得存在细作的可能性不大,至尊说的没错,五个准至尊监守自盗的可能很大,那天晚上,忽然所有人都被移了出去,除了五个准至尊,谁能做到。”
迟岁变了脸色,严厉地看了一眼赵明,“慎言!若是被五个准至尊听到,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赵明脸色一白,连忙住口,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宁媚雪笑着把纸牌拿过来,讲了讲规则。
于是,众人饶有兴趣地玩起了多人斗地主。
一位炼药师道,“这小玩意还挺有趣,不过玩物丧志,可不能太执着于此。”
宁媚雪做了一桌子的菜,招待众人。
以众人的修为当然用不着吃喝,不过绝大多数修行者都有偶尔吃点东西的习惯。
用完了饭之后,众人又玩一会儿斗地主,便是离开了,作为修行者,意志强大,不可能执着于此。
除了许敛,因为他用不着修行,时间太多了,不找点打发时间的东西怎么过日子,宁媚雪和皇埔姝怡没办法,只得陪他。
就这样。
一天天的过去。
过了两年多。
皇埔君和皇埔炎来了,打开了守护结界的封印,把所有炼药师带走,然后,又把这里封印了,不准其他人离开。
这是要干什么?许敛莫名其妙,若是发现了他,就会对付他一个人,没必要带走所有炼药师。
皇埔君和皇埔炎带着炼药师们来到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这里摆着一堆堆的药草。
许敛好歹也炼过很多丹药,认得出来,这些不是炼制蜕变物的药草,而是炼制超高阶疗伤药。
所谓的超高阶炼药师,指的是对圣贤和至尊都有效果。
只是不知道两个至尊需要他们炼制超高阶疗伤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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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埔炎指了指一堆堆的药草,“开始炼制吧,最好在十天之内,把这些超高阶的疗伤丹炼制出来。”
赵明好奇道,“至尊需要炼制超高阶的疗伤丹做什么?”
皇埔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就别问。”
赵明连忙应“是”。
皇埔炎转而看向许敛,“这些药草当中最珍贵的几种,由秦风进行炼制,炼制出来的疗伤丹,品阶越高越好。”
许敛应“是”。
于是。
许敛、迟岁、赵明和其他几位炼药师把这些药草分了,拿出丹炉,开始炼制了起来。
宁媚雪和皇埔姝怡站在许敛的身后看着他炼制,两人没有参与。
宁媚雪虽然也是很不错的炼药师,不过跟这些可以炼制出蜕变物的炼药大师相比,还是有点差距,就算能够勉强炼制出这些超高阶的疗伤丹,也无法保证成丹率,为了不浪费这些罕见的药草,因此没有动手炼制。
而,皇埔姝怡的炼药天赋很高,但是毕竟修习炼药的时间尚短,炼药之术也还达不到水准,无法炼制出超高阶的疗伤丹。
皇埔姝怡忽然对皇埔炎道,“至尊祖爷爷,五个准至尊祖爷爷和我们已经被关押两年了,还要被关押到什么时候。”
众人都为皇埔姝怡捏了一把汗,在皇朝两个至尊当中,皇埔君脾气较好,而皇埔炎则是以严厉著称。
然而,出乎众人的预料,皇埔炎并没有动怒,目光慈祥道,“你是皇埔睿的嫡女,叫皇埔姝怡是吧?”
皇埔姝怡瘪嘴道,“至尊祖爷爷连自家的玄嫡孙女的名字都不记得吗?”
不记得很正常,我也不记得...许敛深有体会。
皇埔炎笑道,“没办法,我这一脉的后人太多了,我能够感知到后人的血脉来源,却记不得全部后人的名字,能够大概知道你的名字已经很不错喽。
这主要是因为你的修行天赋很不错,年纪轻轻就有了九劫境的修为,将来有修成圣贤和至尊的可能性,因此才会记得你。”
皇埔姝怡欣喜,“多谢祖爷爷夸奖。”
许敛目光异样,看得出来,皇埔炎有点“双标”的感觉,对其他人都是相当严厉,对自家的嫡系后人明显就不同了。
皇埔炎对皇埔姝怡笑道,“你没有选择跟年轻代的男天才结为道侣,而是选择了跟中辈炼药师秦风,这一点也做的很好,你长期跟在秦风身边,若是能够学会他神乎其技的炼药之术,对皇朝有大用。”
皇埔姝怡跟中辈炼药师“秦风”好了之后,心里也迷茫过,常常在想,为了炼药之术,这样做值不值,如今得到了至尊祖爷爷的肯定,让她心志坚定起来,“多谢至尊祖爷爷的肯定,我跟秦风结为道侣,就是为了学他的炼药之术,不然我图什么呢。”
当着我面这样说合适吗?许敛默不作声地炼药,其实也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世道的人就是这样,全都是“直人”,有什么想法都是直来直去,连掩饰都不带掩饰,很少拐弯抹角。
皇埔姝怡又问起了关押五个准至尊和众人的事。
皇埔炎轻叹道,“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炼制蜕变物的原料全部被洗劫一空,动摇了我们乾朝的国本,在此事没有查清之前,或者说在此事没有得到解决之前,还是关押起来比较好。”
皇埔姝怡蹙眉道,“至尊祖爷爷,我觉得不可能有细作,若是细作所为,拿到了这么多炼制蜕变物的原料,早就跑路了,不可能傻乎乎地留下来被关押。”
皇埔炎颔首道,“我也认为细作存在的可能性不大,首先就是世上没有什么隐藏秘术可以瞒过至尊的法眼,然后就像你说的这样,若是细作拿到了这么多蜕变物的原料,早就离开了,不可能留在这里,所以,五个准至尊监守自盗的可能最大,可是,五个准至尊是我的师叔辈和师兄师弟,又同为皇族嫡系,就算猜到是他们所为,也不好处置他们,只能暂且关押了。”
皇埔姝怡疑惑道,“可是玄嫡孙女还有一点不明白,五个准至尊祖爷爷在皇朝的优先级已经是最高了,可以优先使用蜕变物,他们等皇朝把蜕变物炼制出来不就好了,为何要掠夺自家的蜕变物原料呢?”
皇埔炎道,“优先级,只是领取蜕变物的排序,以及领取多少的问题,但是,优先级高并不意味着可以包揽所有蜕变物,总得分出来一些给圣贤们使用吧,五个准至尊这样做,就是想把全部蜕变物都霸占了,一丁点都不留给圣贤们,人都是有私心的。”
听得此话,皇埔姝怡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许敛、迟岁、赵明和其他几个炼药师都是日夜不停地炼制超高阶的疗伤丹。
在第九天的时候,全部炼制好了。
皇埔炎收走了这些超高阶的疗伤丹,把众人送回了封印起来的超大型专属修行资粮区域。
等至尊走了,众人这才窃窃私语起来。
“要这么多超高阶的疗伤丹,皇朝肯定发生什么变故了,至尊需要参战。”
“确实一般的战斗还用不上这么高阶的疗伤丹,炼制超高阶疗伤丹的每一种药草都是很罕见,谁舍得随便使用。”...
仅仅过了一天,除了炼药师之外的上万药童和二三十万园丁忽然被移出了这个超大型的专属修行资粮区域。
随之,皇埔君和皇埔炎两位至尊出现了,将堆积如山的炼制蜕变物的各类药草和各种珍禽异兽摆在炼药师们面前。
炼药师们都是怔住了,皇朝炼制蜕变物的原料不是被掠夺完了吗,两位至尊这是从哪弄来的?
注意到两位至尊浑身伤痕累累,触目惊心,皇埔姝怡花容失色道,“至尊祖爷爷,你们没事吧。”
皇埔炎笑道,“没事,我们偷袭了隔壁梁朝可以产出蜕变物原料的专属修行资粮区域,跟梁朝两个至尊发生了大战,不过我们有备而去,带了大批量的超高阶疗伤丹,边吃药边打,占据了上风。”
袭隔壁梁朝,老六...许敛吃惊,他把乾朝蜕变物的原料洗劫一空,乾朝感觉未来不妙,便掠夺了隔壁梁朝,那么,梁朝没了蜕变物的原料,将来也是处境不妙,肯定也得想办法掠夺别的大势力,如此一来,岂不是得天下大乱?
这让他有点心虚,可能自己会成为乱世的开端。
五个准至尊目光复杂,他们被皇埔炎冤枉,心里当然憋屈和难受,不过皇埔炎为了皇朝,冒着生命危险去偷袭隔壁的梁朝,又让他们对皇埔炎实在恨不起来。
皇埔炎对五位准至尊道,“你们也可以离开了,不过,我怀疑你们监守自盗这个观点还是保持不变,若是你们不服,可以去宗庙祭告列祖列宗,若是有哪位祖宗还存活于世,给了你们回应,我愿领受惩罚。”
五个准至尊冷哼,没说什么,拂袖而去
皇埔君道,“师弟,你亲自在这里镇守,我得回去皇城圣地镇守,防止梁朝的两个至尊报复。”
皇埔炎道,“梁朝的两个至尊已经被我们打成了重伤,短时间之内,应该没有余力反击,不过也不得不防,我们要时常关注彼此镇守的地方,随时保持支援。”
皇埔君微微点头,便是匆匆离开了。
许敛心里琢磨,能不能干第三票...
仔细想想还是算了,现在这里只有几个人,若是再洗劫一次,他秦风这个小号铁定暴露。
而且,他从乾朝这里掠夺了最少可以炼制出三百蜕变物的原料,再加上九天圣地供养,足够他用了。
当然,谁也不会嫌修行资粮多,主要是皇埔炎亲自在这里镇守,看样子皇埔炎的修为不止至尊二,就算他动用了神国法则的升降规则,也不是皇埔炎的对手,没必要冒这个险。
“算了,乾朝已经够可怜的了,我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薅。”
许敛放弃了干第三票的想法。
其实要说可怜,隔壁的梁朝才是最可怜...什么事都没干,祸从隔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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