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活泼明媚的少女,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才出嫁多久啊?
澜儿听到这温柔的语气,眼泪便怎么都收不住了。
虽然石锁师姐已经说了事情的经过,但是澜儿身边的侍女还是哭着重说了一遍。
“自从世子爷被革职之后,她也被禁足了,我们家郡主却也没过安生日子,世子爷把所有的一切怪罪在我们郡主头上,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遇到过两回,指着我们郡主的鼻子骂她出去乱嚼舌根子,导致他被御史参了。”
“虽然夫人都护着郡主,可老夫人却护着世子爷,说咱们姑娘虽是郡主,却已嫁入承恩伯府,就该以夫为天,不可对外诉说半句或者言夫君的半句不是,否则便失去了为人正妻的本分。”
“就像今日,分明是那烟柳姨娘先来挑衅的,咱们郡主只是见了她一面,都没说话,她自己甩在石阶上,世子就气冲冲地赶来兴师问罪,还动手把郡主推到桌子上,”
红儿抹着眼泪,指着那四方桌子的角,“就是这里。”
慧太妃和沈万紫顺着她手指看过去,那花梨木四方桌角虽然是刨了弧度,不是尖尖的四角,但肚子这样撞上去也真是够呛。
如今只是动了胎气,没有直接小产,也算是这孩子福分大。
“万紫!”慧太妃听得动怒了,“你去一趟,把那烟柳姨娘带到花厅去,哀家要好好问一问承恩伯府的人,这样的贱妾,是否还有必要留在府中。”
石锁师姐和箩筐师姐还要留在伯府,所以这种拿人的事交给沈万紫是最合适的。
“那梁世子呢?”沈万紫问道。
慧太妃白了她一眼,“烟柳都被哀家抓来了,你说他来不来?”
沈万紫噢了一声,太妃忽然很有脑子啊。
在侍女的带领之下,沈万紫直闯烟雨阁。
梁绍今日被石锁师姐打掉了两颗牙齿,心头怒火正盛,在烟柳的挑拨之下,正在想办法如何把她们两人赶走。
烟柳被禁足期间,他十分思念,如今放了出来少不了是要缠绵一番。
这边刚褪了外裳,抱着袅袅细腰,门就被踹开了。
他大怒:“大胆!”
话音未落,沈万紫已经如同旋风一般冲了进来,一巴掌扇在了梁绍的脸上,梁绍挨了巴掌还没反应过来,沈万紫已经抓住烟柳的头发拖出去,“喜欢摔台阶是吗?来,满足你。”
惨叫声传来!
沈万紫拖住她的头发,从石阶上拖下来,又再拖上去,如此反复几次,等到梁绍急急忙忙奔出来,只见心爱之人已经被折磨得惨叫连连,发髻尽散,绝美的脸上已是血迹斑斑了。
“放开她!”梁绍心疼不已,气急败坏地冲沈万紫怒吼,“你是何人,竟敢闯我承恩伯府来打人?”
沈万紫拉起烟柳,掐住她的脖子,眼神阴狠地看着梁绍,“记住,我叫沈万紫,平生最恨渣男和贱人,探花郎?呸,圣贤书都被你读到狗肚子去了,你这种人,礼义廉耻都不懂,还自诩读书人?我呸你个公狗。”
烟柳被她掐得双眼直往上翻,梁绍被她的话气得梗着脖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万紫懒得跟他说,放开烟柳又转为拖住她的后领子直奔一跃,便用轻功到了花厅,梁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追出去。
慧太妃坐在花厅里,全脸冰冷,一双冷锐的眸子哪里都不看,只这么沉默着,让在场的人看了都不免心头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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