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应是此人了!娘,这等修为,在家族中除了爹和几位长老,还真没有人能对他们怎样了?而且那几位长老也是固执得很,根本不会私下帮我们的。”
阴郁青年恨恨说道。
“之前,你若尽快能将鬼蜮毒卷修炼第三层后期,这样即便是那几位长老固执,却也能在那老鬼出关前,架空了你爹。
那几位长老可是只认修为不认人的,何况还有你外公从外面,时不时加以逼压,这些年这几位长老,不就是一直夹着尾巴做人。”
阴郁青年闻言,脸色勾起笑意。
“娘,虽然孩儿突破到第三层后期的时间晚了些,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便可在本次争夺中,光明正大的打败所有人。
到时让老祖也无话可说,岂不更可以明正言顺中,让我们拿到家族大权。”
“哦?你这么有信心,你可是刚突破到鬼蜮毒卷第三层不久,那庶子的情况,倒现在可还都没摸清修炼到了哪一境界?
你那不成器的爹爹,当初也是将鬼蜮毒卷的修炼之法,私下刻录后让那逆子带走了一份。”
宫装美妇说着,银牙不由咬了起来。
“娘,你还真高看那小子了,他小时走的时候,连第一层都未修炼成功。
这些年在外如同丧家之犬,哪里来的资源,这也是他运气好,常年躲在没有人迹的荒山深谷,否则早死了。
即便是有些机缘,难道会比我们这些在家族中,得天独厚之人还要强?
请娘放心,无论如何明天我也不会掉以轻心的,会以全力对付这小子的。”
阴郁青年脸罩冷意,缓缓说道。
宫装美妇听了也是点了点头。
她对自己儿子这种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做法还是欣赏的。
还不待她说话,阴郁青年又继续说道。
“娘,这几十年的时间,为什么不让外公直接出手灭了几位长老,想来爹也是不敢多言的。
现在即便家族老祖出关,又能如何?难道人一人,还能抗了外公与数名金丹高手的围攻不成?”
宫装美妇听了阴郁青年的话后,摇了摇头。
“你也只能在这阁楼内,这样说说罢了,这里有你外公亲自出手布置了阵法,即便是壶尘老祖的神识闯入,也会有些异常。
不过这种大放厥词之语,下次还是少说,你的修为还是太低了,你想的这些事,我与你外公早就考虑过。
现在便说与你一二,让你长长记性,且不可轻视任何一个家族和宗门,他们能传承下来,自有自己存活的一套。
那几位长老可是与那老鬼有着血脉契约的,只要一人陨落,那老鬼瞬间就会知道。
而且据说老鬼是在冲击元婴中期,你外公刚凝结元婴不过五十年时间,而这老鬼可是在元婴初期停留了数百年。
虽然看似二人同样都是元婴初期,战力绝对是截然不同的,那老鬼说是碾压你外公,也是不在话下。
若说是趁着老鬼闭关其间,可以把壶尘家族夺过来,那也未免是异想天开了。
虽然我已拿到了壶尘家族的护族大阵开启令牌,可发壶尘家族到了危急时刻时,那老鬼狗急跳墙中,真能拼着修为大损,而强行中断了闭关。
即使内有我接应,外有你外公出手,最好的情况下也就是两败俱伤!
到那时,二房那贱人的家族,便可做收渔人之利了,轻松便能同时拿下了我们两个家族了。”
阴郁青年听得就是嘴角一挑。
“娘,不还是有四娘那一系的吗?她们家族可也是顶级的二流家族,实力也是不容忽视的。”
“四房?哼,你以为她真是向着娘亲这边?那不过她们家族老祖修炼只有假婴境,距离元婴始终无法突破,暂作权宜之计罢了。
二房又看她不顺眼,所以日常才巴结我们这一系的,如果你外公受了重创,她们一定会倒戈一击的。”
宫装美妇话说到这,伸出洁白玉手轻轻摆了摆,示意不要再在此话题上,再继续说下去了。
顿了顿后,她接着又问道。
“那壶尘良不是说,与那庶子一同前来的还有一名青年吗?可探听到此人是何人?”
宫装美妇为人心机深沉,壶尘无定三人中,她可还是有人没能摸清底细的,以她的小心,当然是要做到了然于胸。
“哦,启秉娘亲,据留在谷口的壶尘立说,那陌生青年应是那驼背老者的弟子,或子侄一辈之人,具体情况倒不曾探得。
他们三人一来后,便去了三房院落躲了起来,此人并不足为虑,只是凝气十层罢了,比那庶子境界略高一筹。
不过他们真把这里当成家了,一名筑基修士敢带着两名凝气期,就这样一路赶了过来。”
宫装美妇听了后,原来对方只是凝气期修士,略一思忖之后,觉得一名既然是一名凝气期修士,也就将李言给忽略了。
她随即,再次说道。
“那名筑基修士本领真的不容小觑,带着那贱人娘俩躲了十几年,让我们无论如何,也未能找到他们的落脚处。
就连此次悬赏‘刺影’,这不一样未能阻止他们到达家族,还是要全神戒备才是。
不过他们的好运也该是到头了!既然这次来了,那么全都不要走了,我们让你外公派家族金丹高手,在几条必经之路上守着。
等争夺赛结束后,他必会去接那贱人再回家族,只要一离开这里,哪怕他是假丹境界的强者,也让他们插翅难逃,连同那贱人也要直接一起灭杀了。”
说到这里,她眼中的幽芒一闪。
只是,她尚不知自己口中的“贱人”,早已是香消玉殒多年了。
阴郁青年站在一侧,忽然觉得突然就阴寒了几分,也是心中一颤。
他想不到娘亲都这些年了,还是对三娘有着如此恨意,一时间,也是未敢继续插口了。
稍倾之后,宫装美妇身上冷意才缓缓地收拢,眯了眯狭长的凤目。
“哦,明日开始的争夺战内容,为娘已经探听出来了。你爹当真是好手段,现在有那老鬼出关后,他便不同以前了。
以前他倒装得真像,打听这些事情时,以往只需说一声便可知晓,这次却是动用了他身边安插的数人,才算打听了出来。
不过那几人也是暴露了,估计稍后,他便会找个理由会给清理了。”
阴郁青年听了后,则是目光中露出不忿之色。
“娘,他怎么不顾我是长子的身份,这些年除了暗中资助那庶子外,对其余两系也是在大力培植。
说白了,就是不想让我顺利得到传承之位,哼,这次我便要让他看看,自己的眼光是何等的不堪。”
一个儿子却对老子生出这般怨恨,宫装美妇听了后,却是目光深处掠过一丝得意。
这些年一直的洗脑,还是有成效的,她心中得意的想道。
“早晚让你这壶尘家族,就换了姓氏!”
而她的脸色如常,口中却是淡淡说道。
“好了,我们来说说明日的争夺战吧,比赛共分……”
接着,她的话语越来越低……
同一时间,在壶尘家族另两处规模宏大的院落中,有着类似之事发生。
一装饰典雅、古色古香的宽大厢房内。
“娘,听壶尘屠虎传信回来,说无定弟弟于今早回来了?这可是让大娘那边的手段,落了个空呢。”
房间内共有两人。
一名身材丰腴的中年女子,她肤色雪白,面容温和,体态端庄丰润。
而此刻说话之人,正站在她的身后,是一名轻轻给她捶着后肩的少女。
少女年约二十出头,身材欣长,肌肤光滑如镜,一头长长乌发随意扎在身后,身材起伏有致。
她说话间,随着她玉手的敲打,胸前一对高耸山峰,正不断轻轻的晃动,让人见了热血逆流。
“是无定那孩子回来了,可是却未见你四娘一同回归!
回情,一会你去找找无定,说来你小时与无定倒也是关系不错,这些年她娘俩都没有消息,唉……”
丰润妇人说着说着,不由轻叹了一声。
“娘啊,什么叫小时关系不错啊,那是小时我一直照顾他好不好?
不然的话,他不知被壶尘万里和壶尘江海给欺负成什么样了!
这小子可倒好,现在一回来,却也不来见见二姐,直接便是躲了起来,哼!”
壶尘回情闪动着一双美目,嘴角一翘,露出一对雪白的小虎牙,不满地哼了一声。
“你这孩子就是没大没小,壶尘万里也是你随口叫的,怎么说那也是你大哥。
无定这孩子回来后,不四处走动是对的,这些年他不在家族,一回来就高调的四处走动,却是不妥的。”
温和美妇有些宠溺的伸出手,在肩膀上一只娇嫩玉手上拍了拍。
“娘啊,我拿人家当大哥,人家可未必拿我当小妹的。大
娘和四娘欺负走了三娘,然后又在私下来联合打压我们这一脉,若不是外公有着同样的实力,我们估计也同三娘一样沦落出走了,真不知道爹怎么这样,我都替他感到寒心。”
壶尘回情听了娘亲的话后,却是一双秀目挑了挑,显然她的性格,乃是极为的火爆。
“回情,不可乱说,那可是你爹,你不懂掌管一个家族的难处。
他何尝不是无奈与痛心,这下总算是好了,老祖出关了,一切危机都算化解了。
可惜,可惜啊,你三娘若能在多好啊,当初她的宗门势力太弱了,根本不足以保护她,就连为娘也是举步维艰,也不知道她究竟如何了?我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安。”
温和美妇说到这,不由的螓首微点。
“好了,娘,我们那时候也是无法保护他们的!嗯,一会我就过去找无定那小子,问问三娘为何没来。”
壶尘回情纤长玉手,在妇人肩上轻轻加快了几下敲捶,秀目中闪过一丝狡黠……
另一处庭院,这里是一片花海的空间,后花园百花丛中,正站着一名身材纤瘦窈窕的女子,手中正拿着一个剪子,弯腰修剪着面前的一簇百合花。
“壶尘乐真的这么说吗?”
她面对着花丛,并没有抬头,眼中只有正在修剪的花枝。
“是的,娘,与无定那小子一同回来的筑基修士,身上的气息波动很弱,可是危险感与族中一些长老都有些相似。
之前我也安排了壶尘东三人,去了三房以前的宅子盯着。
据他们回来说,无定回来后就进入了院落,然后再未出现,而大房的于总管也前去探察,却是吃了亏,神识探测之下,就被对方所伤。
所以,我们这边三人见状后,却是都未敢再有动作了。”
消瘦女子身后,站着一个身材胖胖的青年,他正恭敬的手捧着一个笸箩,其内有着大大小小各种样式的剪刀。
“好了,为娘知道了,不过这一切又与我们何干?你把那三人也撤了回来吧,壶尘无定这些年东躲西藏,修炼速度估计很难提高。
家族老祖的出关,我最担心的是大房那边,而非是他!
为娘这几十年小心之下,总算是没出问题了。江海,我已托人探得了明日比赛的一些内容,你得好好准备。
这一次,你有多少能耐就拿出多少,不用再小心掩藏了。老祖出关,谢萧萧一切算盘不过是空欢喜一场,你听明白没?”
她依旧弯着腰,修剪着花枝。
而她身后的胖青年闻言后,立即点头。
“是!”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低声似自言自语。
“万里哥,回情姐,从明天开始我会让你们大吃一惊,这些年我装的可是真累;
无定,你回来做什么?你这算是不是猛龙不过江吗?”
胖青年对于族内其他年轻子弟,他根本在心中提都未提,那些人似乎都只是陪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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