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愣住,随即默默地擦了擦眼泪:“你要留在啃萝卜那人身边吗?”
“嗯。”
她和秀儿的初衷一样,都是想帮王妃娘娘。
只是个人选择的努力方向不一样而已。
秀儿沉默了片刻后问:“他,成亲了吗?一定成亲了吧。那他有几个姨娘?几个通房?”
南星漫不经心地道:“我没有洁癖。”
裴深有多少女人,她不在乎。
只要裴深对她,还有占有欲和保护欲就足够了。
“那,也挺恶心的。”
“不是我的,我借用一下,恶心的是正主。”
秀儿:“你高兴就好。你,能拿住他?”
“现在看来,还可以。”南星道。
“你挺厉害啊。”秀儿打趣道。
两个同样心事重重的人,苦中作乐,自我开解。
“尚可。有些人,就是口味清奇。”
“哈哈哈哈。”秀儿大笑,“从前竟然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南星。”
“现在也不晚,即使几年不见,我们也还有漫长的几十年。”
“说得对!”秀儿给自己打气,“咱们日子长着呢!熬也要熬死老妖婆。”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宋景阳?要的话,现在我就给你带过来。”南星道。
秀儿:“……不要了。”
“临走之前,也不想留下纪念?”
南星以为,秀儿这种性格,肯定要做些什么。
秀儿道:“我就不恶心他将来的娘子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再说,说不定以后我也能再嫁人呢!”
南星没再说什么。
“要是将来你和他还有来往,知道他娶了谁,千万别告诉我。”
南星:“……”
“以后就不听他的事情了,”秀儿道,“我也得放过自己。”
他好,她也得好。
南星道:“你先不用想那么多。这件事情不都是你自己想的吗?等听听宋景阳怎么说。”
她觉得宋景阳不会放手的。
秀儿叹了口气,“你困不困?”
“不困。”
“还是习武身体好。”秀儿感慨,“我不想说宋景阳了,心里难受。咱们聊点其他的。”
“想听我的事情吗?”
“我就是这意思。”
“那一年春天,”南星轻声道,“我接到命令,说朝廷派了个人来,让我在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那时候,她怎么也没想到,一见裴深误终身。
“……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背负的使命而故意接近我。”
“唉,”秀儿听完长长的故事,伸手拍了拍南星的肩膀,“想那么多干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南星苦笑:“是,都过去了。现在我为了自己的目的接近他,说不定是一报还一报。”
“那你到底想干嘛?”秀儿直来直去地问。
“我打架可以,但是脑子不够用。”南星道,“没什么好主意,只能照猫画虎。”
“别卖关子。我难受,脑瓜子也不好用。”
南星道:“裴深骄傲,他既然答应我会保我,如果别人抓我,伤我,他会记恨。”
“你是说用苦肉计,让他和嘉贵妃对上?”
“我是这么想的。”南星道,“能不能成功就不知道了。”
“能,必须能。要不今天你和他算什么?”
“算我占他便宜。”南星一本正经开玩笑,“毕竟天下间想睡他的女人,比想睡我的男人多了许多。”
秀儿竟无法反驳。
没有睡意,各怀心思的两个人,聊到鸡叫声响起。
秀儿要去伺候唐星雅起床,两人这才起身。
宋景阳很快也来了。
他今日要去给齐王送东西——这是刚进天牢的常规操作,毕竟都是天潢贵胄,就算坐牢也得让人准备好东西送去。
所以宋景阳来取东西,顺便问唐星雅有没有要带的话。
唐星雅指着桌上的两个厚厚的大包袱道:“都在里面了。另外给王爷准备了些吃食,一会儿你去小厨房把食盒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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