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男人才是,奴婢不是。”
说完,她把头扬得高高的出去了。
说他胖他还喘了,她秀儿是娘娘的人!
乔庚闻讯赶来的时候,齐王正在系腰带,而身后的乔俏依然还没醒。
乔庚脸红脖子粗,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球都鼓起来,眼底是满满的红色,模样十分慑人。
他喘着粗气,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你,你们……”
齐王垂眸:“舅父,虽然事有意外,但是我会对表妹负责的。”
乔庚怒不可遏,挥拳上来要打齐王。
齐王拦住他的拳头,淡淡道:“舅父,我不会委屈表妹的。我只有一个王妃,侧妃之位都空着……虽然是侧妃,但是有我护着,表妹不会吃亏。”
“放屁!”乔庚爆了粗口,用力甩开齐王的手,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床上的乔俏就浇了下去。
原本药效就过去得差不多了,又被凉茶一激,瞬时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茫然四顾。
看到震怒的乔庚以及慢条斯理系着扣子的齐王,乔俏第一反应竟然是巨大的惊喜。
——她成功了?!
乔庚看着女儿脸上竟然露出笑意,蒲扇般的巴掌直接甩了过去。
他是武将,用尽全力的一巴掌,打得乔俏耳朵嗡的一声,脸上瞬时就肿了,火辣辣的疼。
这些也就算了,乔庚收回来手的时候,无意间带落了被子,乔俏伸出手来,死死抓住被子。
事情已经成功,现在就算狼狈些也不要紧,她一定要注意在齐王面前的形象,不能功亏一篑。
这般想着,她还楚楚可怜地看向齐王:“表哥,我……”
乔庚脸色发紫,显然生气到了极点,咬牙切齿地道:“你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给我起来!穿好衣裳出来!”
说完,他又看向齐王:“你也跟我出来!”
在门口偷偷看热闹的秀儿,忙缩回了脑袋。
啧啧啧,这怒火,千万别殃及池鱼。
现在知道生气了,养女儿的时候干什么了?
祸害他自己,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可是放出来乱咬人,要抢别人东西,就别怪别人不客气。
她偷偷听完齐王和乔庚的对话,就欢快地回去给唐星雅通风报信了。
“乔庚果然不愿意。”唐星雅意味深长地道。
这也就验证了,齐王的猜测应该是对的。
——如果不是因为亲兄妹,乔庚不会在女儿已经“失去清白”的事实面前,还要态度强硬地“拆散”两人。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秀儿道:“您和王爷,到底想干什么,奴婢怎么一头雾水?”
唐星雅叹了口气:“你早晚都能知道的。”
这仅仅是开始。
当年的事情,好像被沉重而巨大的幕布盖住。
而如今,齐王掀开的,仅仅是一角。
有些话,齐王对她或许也有保留;当然,也可能齐王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
但是唐星雅是真的想了。
——她非常怀疑,并且有一种近乎肯定的疯狂直觉,那就是,萧妩没死。
只有萧妩没死,才能解释荣嬷嬷的突然变化。
除了旧主萧妩,谁能让她连从小看大的孩子都不管不顾了?
德妃突然得宠,让她想起武则天从寺庙回宫的感觉;或者说,也有一种“熹贵妃回来了”的感觉。
没有选秀,没有明面上的新人入宫,皇上“口味”却如此大变,能解释的,大概也只有萧妩回来了。
只是这个猜测实在太大胆了,也没有任何证据,又涉及到了齐王的“亡母”,容易误伤,所以唐星雅才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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