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死了。
明日京城传出,齐王妃暴毙在床上,恶妇之外,又添淫妇罪名。
“以后怎么办?”齐王声音之中带着餍足的笑意,拿着温热的巾子替她擦拭。
“改,听话。”唐星雅迷迷糊糊地道。
“不,要明知故犯,要不我怎么能尽情收拾你?”
唐星雅闭着眼睛抓起旁边的枕头砸过去:“滚!”
她有数,她不用瓷枕,枕头软着呢!
“敢让本王滚?”齐王笑了。
唐星雅决定,明日给齐王下点肾虚药。
“这就不行了。”齐王替她盖好被子,眼神清亮,依然毫无睡意。
窗外传来了鸡鸣声,该去上朝了。
齐王去洗了个澡,宋景阳在外面敲院子门,喊他起床上朝。
出门的时候,齐王吩咐秀儿:“不用喊娘娘吃饭,让她睡到自己醒过来。你别进去,等着她喊你。”
唐星雅脸皮薄,自己起来后肯定要收拾一番,否则不好意思。
秀儿答应,把厨房准备好的食盒交给宋景阳。
唐星雅一觉睡到中午,浑身酸痛,动一动手都觉得牵动了浑身疼。
这,确定不是酷刑吗?
别说干活,她连路都不想走。
勉强吃了点午饭,又开始犯困。
好在嫣然今日去看小汤圆,没缠着她,唐星雅又不要脸地睡了一下午。
齐王回来,进屋换衣裳,唐星雅才醒了过来。
屋里已经掌灯,晚霞透窗而入,染红了半边房间。
“还不想起?要不要把饭摆到床上?”齐王道。
唐星雅:“……王爷,我教教您,什么是可持续发展。”
“可持续发展?很新奇,说吧。”
“王爷不能竭泽而渔,懂吗?”唐星雅气鼓鼓地道。
“竭泽而渔?”齐王似笑非笑,“那你多喝水,就可以,嗯,持续发展了。”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开了荤的男人,这么可怕吗?
齐王还委屈上了:“你看,你不许我纳妾,不许我碰别的女人,是不是自己就该能者多劳?”
唐星雅不想说话。
教会徒弟,气死师傅。
齐王这张嘴,真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的趋势。
唐星雅深吸一口气,耐心地讲道理:“王爷,您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不行了。我可不想要你成为我客户。"
齐王:“你确定要给我吃?要不我早点补?”
唐星雅,卒。
不行,为了自己,她还得垂死挣扎。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可是你分明也很尽兴。”
唐星雅面红耳赤:“那我是没办法,不能反抗只能享受。”
两人鸡同鸭讲了很久,齐王终于明白了,唐星雅说拒绝,是有那么一丝丝真心的。
这,对吗?
这和齐王之前受到的“熏陶”,背道而驰。
女人说不要,不就是要吗?
成亲之前,他在金鳞卫大营检查了多日,别人以为他兢兢业业,晚上都不放松;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去听墙角的。
——夜里,男人聚集的地方,一群糙汉子,除了聊女人,也没别的什么事情了。
齐王受到了“启发”,正得意自己天赋异禀,一点就通,怎么突然就被“约谈”了?
唐星雅的解释是,她的不要,有时候是不要,有时候是可要可不要,有时候是要。
齐王表示,这不是难为人吗?
唐星雅表示,我们妖族沟通,全凭心灵相通,少生搬硬套。
她给齐王做了个形象的比喻。
“就像冬天洗澡,总是不想下水,被人扔下了水,然后就不想出来。可是愿意不愿意,都不能总泡,适可而止。”
齐王:“你怎么那么矫情?”
唐星雅:“物以稀为贵,千金难买你乐意!”
齐王大发善心,给唐星雅放了一天假。
躺在床上,齐王把金鳞卫那些将士骂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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