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语澜看着映雪,手里拨弄着手串,似笑非笑地道:“侯夫人说得对。我相公品性高洁,不该被龌龊下作的人所染。你对侯爷情深意重,风雨同舟,这偷来的幸福,真是令人感动。”
映雪道:“您到现在还不承认,我比您更适合侯爷。您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陪侯爷去,也只能成为他的拖累。我爱侯爷,当初我的选择或许有失磊落,但是对侯爷对您都好。”
“所以我该谢谢你了?”孟语澜道,“是,我是该谢谢你。没有你,我怎么能有今天呢?但是有件事情我不明白……”
映雪咬了咬嘴唇:“您说。”
“不管过去的是是非非,我已经同江北寒,同你划清了界限。”孟语澜神情嘲讽,“过去种种,我没有找过你算账吧。”
映雪没有说话。
“我放过了你,你却上门再算计我。”孟语澜微笑,“所以,你是觉得侯夫人这个位置坐腻了吗?”
秀儿给孟语澜竖起了大拇指:“霸气!”
映雪面色发红道:“您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您还干涉不了侯府的事情!”
“我就在想,我从小管你吃住,教你和我一同读书学习,最后让你对自己身份生出误会,开始同我抢人?抢了也就算了,你得偿所愿之后,还见不得我好,想要继续回踩我。映雪,到底谁给你的自信?”
“我抬举你,你能做个人;我若是不抬举你,你就是我的一条狗。”孟语澜面色渐染冰霜,“我临盆在即,你特意来刺激我,无非是希望我动了胎气,最好一尸两命,是不是?”
“你以为,我还是曾经那个可以为了江北寒而忍辱偷生,可以为了他不惜性命的孟语澜吗?”
“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你不仁,我不能不义。”孟语澜扶着腰缓缓站起身来,“我最后一次成全你。”
唐星雅扭头看秀儿:“嫂子这是什么意思?我咋没懂。”
秀儿:“听听就知道了,反正不能让这贱人得好!”
孟语澜道:“阿雅,我肚子疼,怕是动了胎气。”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带笑,笑容却不达眼底,冷冷地盯着映雪:“恭喜你,得偿所愿……”
唐星雅:求捶得捶!
她带着秀儿进屋,两人看到孟语澜面带微笑,哪里还不明白她是装的?
秀儿大声嚷嚷道:“夫人动胎气了,侯夫人气得我们夫人动了胎气了!宋景阳,快去帮忙喊老爷、大爷回来,咱们被欺负了!”
孟语澜看着映雪,一字一顿地道:“回去看看,你的好侯爷,会怎么对你。”
映雪面上血色全无。
她记忆中的孟语澜,那么骄傲,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并不是只有你卑鄙。”孟语澜道,“你以为我不会利用江北寒的内疚和不舍吗?你以为我已经死过一次,还能像从前那般愚蠢吗?”
“映雪,这只是开始,我们来日方长!”
孟语澜“动了胎气”的事情很快不胫而走,而武阳侯夫人是始作俑者的消息也传的满城风雨。
从前的事情又被挖出来,然而孟语澜并不怕,因为她早就放到了明处。
被辜负的是她,被欠债的也是她。
“哈哈哈,”秀儿乐不可支,“映雪被江北寒打了,活该!”
“你怎么知道?”唐星雅不信地道,手里还拿着准备给即将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尿布。
“宋景阳告诉我的啊!”秀儿得意洋洋,“我让他盯着呢!好戏怎么能不看到最后呢?”
孟语澜面色从容,她正在调香,侧颜专注而美好,嘴角带着浅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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