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前倨后恭,无论她目的到底是什么,唐星雅都不感冒。
南星也感受到她的疏离,难免有些黯然。
她忍不住问宋景阳:“王妃娘娘是不是特别讨厌我?那我……能留下吗?”
宋景阳挠挠头:“没有吧,我觉得王妃娘娘对你很好了。别的不说,救命之恩,都说以身相许,那是多大恩情。王妃娘娘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嗐,最近没的肉吃,浑身没劲……”
淮上立刻警惕:“我明明都从家里拿了一大条肉来!多的也没了!”
宋景阳嗤之以鼻:“看你那抠门的样子!”
淮上伤感:“我那一百两银子,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去哪里说理去。”
宋景阳:“瞧瞧你那点出息,要不要我找秀儿,在王妃娘娘面前提一提?”
“那不好吧。”淮上笑了。
“是不太好……”
“这事就拜托你了!知道你和秀儿最好!”淮上忙道。
宋景阳:“那是自然!”
南星被这两个活宝逗笑,道:“你们都守在我这里做什么?不用去伺候王爷了吗?”
有些事情,日久见人心,她好好地表现,王妃娘娘会知道的。
宋景阳:“现在去不是没眼力见吗?”
王爷好着呢!
一家四口在一起,说说笑笑;王爷非问贤贤从前的事情,这也就因为贤贤聪明,所以才能记住三四岁的事情,换个孩子,知道什么?
剩下的事情,王爷就得问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貌似不太好。
唐星雅确实不好。
贤贤小时候,前身进京,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花了眼,然后光顾着去“融入”,哪里管贤贤?
管贤贤的时候,是想把他卖掉换钱……这要让齐王知道,还不得弄死她?
“我都忘了。”唐星雅含糊其辞,“我前天吃的什么都忘了,您问我前年的事情?”
齐王怒目而视。
他想尽可能多的知道错过的五年多时光之中,贤贤是如何长大的,奈何眼前这人一团浆糊。
嫣然连忙救场:“母妃我困了,您讲故事哄我睡觉行吗?”
唐星雅:“行!咱们回你房间去。”
小棉袄就是小棉袄,什么时候都不漏风。
嫣然却指着罗汉床央求道:“母妃,我想在这里睡,我想睁开眼睛就看到父王。我怕我做噩梦,父王又不见了……”
唐星雅看着她眼底的忧惧,心软得一塌糊涂,一口答应:“好。”
她问贤贤:“要不要也午睡一会儿?”
贤贤摇头,他的手还被齐王拉着,舍不得松开,因此就坐在脚踏上不想挪动。
唐星雅也不勉强,给嫣然铺好被褥,让她躺下,替她拉好被子,自己在旁边坐着。
“父王,”嫣然其实并不困,刚才纯属给唐星雅解围,所以躺下后还看着齐王开口问道,“您掉进河里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问题她好像从来没有问过。
齐王道:“父王会凫水,所以自己游出去了二三里,然后就爬到岸边,有人接应我。”
嫣然一脸庆幸:“幸亏父王会凫水。”
唐星雅听得直想翻白眼,齐王要是一只旱鸭子,能设这个局吗?
不过她不放过机会,趁机教育嫣然道:“这就叫技多不压身,知道了吧。要是你父王不会凫水……”
她现在就如愿以偿了,嗐!
唐星雅顿了顿,在齐王杀人的目光中道:“……所以还得好好学习这些技能,骑马啊,凫水啊,练拳啊,比琴棋书画都重要……”
嫣然郑重点头:“母妃,我会的。”
“其实能学骑射是最好的。”唐星雅趁热打铁,“练得辛苦,但是日后百步穿杨,人人都夸你也英姿飒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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