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质上他们这么说,还是因自己被酸到了,找了一个理由来自我安慰一下,所以何必争论。
但当卸了十分钟之后,之前说话的人越来越少了,因为很明显甲板上卸完了,此刻正在卸船舱里的,
一部分人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因为他们已经想到,能把鱼铺在甲板上,那说明船舱必然已经爆了,
否则船上的几人要弱智到啥程度、懒到啥程度,不把鱼放舱里,而是放在甲板曝晒,承担有可能全部扔掉的风险。
三轮车已经来回跑了三趟,原先酸的那部分人已经全部闭嘴了,反而原先没说话的那波人开始议论了起来。
“一车两千斤差不多了。”
“嗯,已经拉了三车,六千斤得有了。”
“12米的船,要是塞得严实,可以装五六吨吧,再加上甲板上的,估计有个一万三四千斤的样子了。”
“乖乖,就算收购价四块,也有5万多块了。”
“嗯,这家船的运气好像一直不错。”
“怎么不叫你家的船跟着,说不准能沾点运气。”
“算了吧,我家的船是灯光船,这个船每天好像都是早出晚归,作业方式不同。”
也有人问那些帮闲的卸了多少,帮闲的说差不多一半,众人啧啧不语。
五个帮闲,花了近四十分钟才将沙丁鱼卸完,这还因为赵勤他们在船舱里负责装,不然估计更慢,
原本看热闹的众人不仅没走,反而越来越多,一边感叹这小船真能装,一边羡慕着赵勤他们的好运气。
“阿勤,咋办?”等了几分钟,见码头的人还是不散,赵平有些烦了。
陈东的三轮车再度开过来,见他们这样,也明白这是还有好货啊,想藏着掖着呢,但他也没好办法。
赵安国看着两兄弟道:“还有鱼啊,咋不卸了?”
“爹,这么多沙丁鱼已经出够风头了,金枪鱼再下船…”
赵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老子笑着打断了,“咋的,怕人跟啊,我告诉你,海上这是避免不了的,除非咱自家修一个自有码头,
真有船跟着,大不了带着他们在大海转两天,咱就是不停船不作业,看他们还咋跟。”
赵勤想想也是,玛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老子光明正大捕的鱼,也不违法,有必要躲躲藏藏嘛,
正待开口,陈东跳到船上,“还有啥货没,没有的话我让那几个师傅到我家等着了。”
“有,让他们下来吧,还有三个大家伙。”
陈东本想问是啥,赵勤又开口道:“黄鳍,快点让人下来卸吧。”
“黄鳍?”陈东一怔,下一刻喜道:“金枪鱼?你说是大家伙,有多大?”
“东哥,快叫人,抓紧时间搞完,我晚上还请了陈叔吃饭。”
陈东招手,让帮闲的下来,当第一尾金枪鱼抬上岸时,原本想走的众人再度轰的惊呼出来。
“卧槽,这么大是啥?”
“金枪鱼,蓝鳍还是黄鳍?”
“不值啥钱,是黄鳍的。”其中一人说了一句,然后引得周围人将目光都投向了他,眼神分明在说不装逼会死啊。
“一百多斤呢,值个大几千,乖乖,大几千现在都不是钱了。”
“我天,还有,这一尾更大。”
“肯定是捕食沙丁鱼,刚好给他们碰着了,你说说这运气也太好了。”
当最大的一尾从船舱挪出来时,码头突然安静了,玛的,这到底是啥运气啊,平常一尾都难捕到,好嘛,这一下子捕三尾,而且个头都不小。
等到将三尾大鱼抬上去,赵勤他们也是暗松一口气,去他玛的,爱谁谁吧。
活舱里还有几尾鱼,是他们钓的,阿和将鱼捞进桶里,直接提上了岸。
“爹,你跟阿勤先上去吧,我把船上卫生什弄一下。”
赵安国倒是蛮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轻哼一声,把自己的杯子拿着,背着手就下了船。
“今天发财了啊。”
刚上去就有人打招呼,赵安国矜持一笑,“凑巧了,也就今天运气还行,兴许是我好久没出海的关系,大家发财。”
“爹,陈叔还在等你。”赵勤提醒一句,要是让自己老爹停了脚,能在这跟他们吹上一个小时。
陈父就站在门口,见到赵安国打远处走来,还上前迎了几步,“大国啊,你老小子咋还闲不住,看我天天在家也挺好。”
“陈哥,两年没见,你可一点没变。”
“什么鸡巴哥,还是叫我大勤吧,你大国还斯文上了。”
赵勤绕过两人,他在旁边两个老家伙有些话也聊不开。
进了收购站,赵勤还挺好奇,今天的收购站门口怎么只围了几个人,进去才发现,原来鱼直接卸到后院了。
“阿勤,这玩意咱还是别一筐筐秤了,马上车过来,边上粮站有地磅,咱还是装上车用地磅来吧。”
“东哥,按你说的。”
“那就行,把金枪鱼称了。”
先称的是杂鱼,海狼居然都有510斤,鬼头刀435斤,而三尾金枪鱼的重量分别是142斤、257斤、389斤。
称完之后,陈东现在也毫不避讳赵勤,当着他面打起了电话,连打了四五个,挂断电话报价,
“鬼头刀和海狼算一个价,9块钱一斤,金枪鱼三尾,分别是32块,35块,40块,我刨掉成本还有一成的利润。”
“后半句话你就多余说,反正我是不会领你情的。”
陈东咧嘴大笑,赵勤又好奇问道:“东哥,这金枪鱼不还要看啥肉的颜色、油脂含量吗?”
这他倒不是瞎问,以前看过人家捕杀出售金枪鱼,先从尾部割块肉看看油脂含量,再用一个取肉的钎子插进鱼腹,取最厚的一块肉样本,看肉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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