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衣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再度冷着声问道:“那行,你那些货卖在哪?”
“哦对,你们也可以去收购站查,相信他们也有账单留存,就在镇上叫鲜隆海产。”
白衬衣示意了一下,靳小功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然后又示意了一下钟哥,两人也走出了问讯室。
赵勤乐得清净,靠在椅子上心思辗转想着事。
差不多半个小时,靳小功将一份账单递给了身处另一间办公室的白衬衣,上边确实售卖的日期是地笼收好的第二日,
七七八八的总金额加起来830块钱。
“怎么这么少,是不是搞错了?”这个数据,可是与背后请托之人所说的大相径庭。
“我去的时候,收购站找了好一会才将这个账本给找出来的,应该是准确无误的。”
如果真是这么一点金额,那赵勤的过失不大,罚个几百块的款就能了结。
对方提到了律师,至少说明是个懂法的,再加上刚刚听说京城有人作保的事,让他也不能乱来,一切都要按尺度来定夺,不然说不准火能烧到自己身上,
但之前应喏他人,再加上赵勤之前的态度,都让他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
“再去村上问一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看有没有愿意做证的。”
钟哥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这一去又是一个小时,此刻天色已经昏暗。
赵平打了个电话回家,跟阿和两人就在所对面等着,他们也不好意思去陈家,怕打扰别人。
之前靳小功出来,他们认识对方,便拦下求着打听了一句,靳小功也说,在船上没有搜到实证,问题不会很大。
但这怎么还不出来?
“平哥,今晚我就去把古家的玻璃全砸了。”阿和把烟头扔到地上,恶狠狠的说道。
“弄玻璃干啥,要想法子把人给弄了,哎,就是没阿勤那脑子。”
两人说着,就见又一辆车开进了所里,一个人被从车里请了下来,两人看得不真切,阿和不确定道:“看着像老罗?”
“嗯,是罗叔。”
所里,老罗被带到了办公室内,白衬衣见真有证人来了,顿时大喜,“大哥,贵姓啊?”
“我叫罗向武。”
“哦,就是你看到赵勤那夜收地笼的是吧,具体说说,听说每一网收获都很多是吧。”
老罗讪然一笑,“哈哈,领导,你见过台风天下地笼吗?反正阿勤是我第一个见着的,这小子也不怕找不着,还是年轻啊,不懂事。”
说着还摇了摇头。
“嗯,罗向武同志,我在问你关于地笼收获的事。”
“哦,我说了啊,台风天下地笼会有啥收获,他运气好地笼找着了,但也被海浪打在礁石上,地笼全部被打得稀烂,有收获才怪了,
也就一些杂螺,那玩意跑得慢,还趴在地笼里。”
白衬衣面上一黑,语气变冷道:“你们村的人说,你告诉他们,赵勤的地笼里收了很多的海参和响螺,一个都值几千块。”
“领导您咋也信了呢,我说的是赵勤他们白天在海边捡了不少的海参和响螺,哦对,还有老张也跟着一起发财了,
结果不知道哪个狗日的缺德鬼听岔了,然后非说是我说的,领导,你可千万要相信我,我真的没说啊。”
白衬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领导,这事抓紧时间处理吧,再拖下去,赵勤如果真的把律师叫来,咱倒不是担心什么,主要麻烦不是。”钟哥跟着劝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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