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倾也想到了那个一按机关,前后左右和脚下瞬间的地面和墙壁瞬间消失的坑爹机关。
无语的摇了摇头,“罢了,你先开吧,随机应变就是。”
孟樘于是找准那机关,用力按了下去。
石门从下面缓缓上升,孟樘迅速贴紧了墙壁站稳。
意料之外的,脚下的地面没有消失,门内也没有什么机关阵法出现。
两个人都松了口气,只等那石门上升到足以容纳一人通过的高度后孟樘便准备进入。
然而他一只脚才进门,一堆不明物体就朝他面门砸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密道就那么窄,退出去也只会吃亏,于是孟樘喊了一嗓子“小心”便径直冲了进去。
而云九倾其实也已经看到了从里面飞出来的那些东西,抱着和孟樘相似的念头直接冲了进去。
只不过她在冲进去之前多看了一眼从里面飞出来的东西,全是粗糙的石头,根本算不上什么暗器。
冲到里面后才发现那差不多就是一个空旷的地牢,只不过来不及观察更多就被一群人围了过来。
为首之人扬声道:“弟兄们,与其困在这鬼地方等死,还不如大家一起闯出去!
我先拦住这两个歹人,如果有人能活着出去,记得带弟兄们回来给老子报仇!”
随着这大义凛然的话音落下,那人举着个不明物体就冲云九倾扑了过来。
孟樘那边也没好到哪儿去,甚至因为他是最先冲进去的,个头也比云九倾高出许多,他一进门就被一群人给围攻了。
只不过云九倾和孟樘身手都还不错,对方虽然人多,一时半会儿倒也没讨到便宜。
而且几个回合下来,云九倾早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为了验证心中猜测,她换了一套拳法与对方交手,果然,才打了几个回合,对方就惊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还想问你们是什么……”
孟樘反问的话没说完,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的角落里就窜起了一撮微弱的火苗。
那些围着云九倾的人们只觉得原本跟他们打的不相上下的人忽然就爆发出了令他们震惊的力量。
两条细细的胳膊跟什么似的推开所有挡在她面前的人,扑过去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那火苗上。
随即扬声道:“镇魂令在此,镇魂军何在?!”
几乎是在云九倾喊出这句话的瞬间,地牢内瞬间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属下在!”
云九倾甚至清晰地听到了孟樘的声音,他和那些身在黑暗中,还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人一起向云九倾展示了什么叫镇魂军的本能。
“得,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孟樘,接下来的交给你了!”
话说完,转身就又在墙壁上摸索起来。
她现在无比确定,沙漠之鹰背后的那个人埋下这条火油密道就是为了用困在其中的镇魂军老兵们威胁谢辞渊。
而老板给的路线图里,这条火油密道沿线有五个像是这样的地牢,只不过她觉得接下来救人的过程应该不会太难了。
而就在云九倾摸索着找出去的机关时,孟樘便迅速反应了反过来,“我乃镇魂军天枢营宴将军麾下百夫长孟樘,奉王爷之命围剿沙漠之鹰。
在场的镇魂军,立刻报上名来。”
然而地牢内众人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方才不过是条件反射,这会儿反应过来后就不再那么配合了。
甚至在孟樘话音落下后便立刻有人紧张道:“大家不要相信他,王爷早就回京了,他们之前还说过,新帝根本就容不得王爷,又怎会给他兵马让他远赴塞北剿匪?
他们一定是看我们不肯投降出卖王爷,就想利用我们去给王爷设局,栽赃陷害王爷!”
“没错,一定是骗子!
镇魂军何时有过女兵了?
便是庄姑娘和云小姐可也从未进入军营!”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罗列出了一大堆怀疑云九倾和孟樘是骗子的理由,甚至又有了些动手的迹象。
孟樘虽然身手不错,可做口舌之争,他实在不擅长。
闻言无措地叫了一声,“王妃!”
彼时云九倾已然找到通往下一阶段的开关,正要按下去,听得孟樘的话,便转过身去面对着那些镇魂军的老兵们。
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颗夜明珠,就那么举在手中,“都听着,我不需要你们相信我和孟樘确系镇魂军的人。
谢辞渊和宴宁麾下的天枢营将士,加起来拢共一万多人都在你们头顶的位置。
敌人从沙漠之鹰的鹰巢下面部署了一条密道,里面装满了足以将整个鹰巢付之一炬的火油,为的就是用你们这些不知道何时困在其中的镇魂军老兵来威胁谢辞渊交出凌云哨和九龙令。
你们但凡不想让谢辞渊陷入两难之境地,还连累的后面的弟兄们被大火吞噬,就先出地宫。
比起外面的一万多将士和谢辞渊的安危,你们的命没那么重要,我和孟樘的清白也不重要。
你们爱走不走,但谁若是敢拦着我去救后面的弟兄们,休怪我不客气。”
话说完,她顺手将夜明珠塞到离他最近的一个镇魂军老兵的手里,自己按下了通往下一段密道的开关。
随着咔咔的声音响起,那些人忍不住躁动了起来。
“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没听到王妃的话吗,别管真假,先出去再说。
除了这间地牢顺着密道往前走,颜将军就在密道尽头接应,快!”
孟樘说着,穿过人群就想去找云九倾,却被人拽住,“你说你是宴将军的下属,那你倒是说说,宴将军是怎么加入镇魂军的?”
“宴将军是北荒海晏城的战争孤儿,王爷第一次到海晏城打仗时救下的第一个人就是宴将军。
彼时他无名无姓,正好王爷被封宴王,寓意海晏河清之意,王爷便为宴将军取名宴宁,取王爷所到之处,天下太平,一片安宁之意,现在够了吗?”
孟樘话说完一抬头,就发现云九倾早就没影儿了。
不耐烦道:“宴将军不是王爷,就算真的是他的下属,不知道他名字来历的人多的是,你们问这种问题有意义吗?
都那么跟你们说了,这边耽搁的时间越久,王爷和上面的弟兄越危险,还在这儿问问问,你们到底是不是镇魂军的弟兄啊?
该不会你们都是雪仙女的部下吧……”
此话一出,一道古怪的声音传来,“弟兄们,这真的是咱们自己的弟兄,应该不是骗我们的,先出去吧。”
孟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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