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市长,您也请!”
唐潇与楚昊宇相互谦让后,两人分别坐下。唐潇这时主动笑着对楚昊宇说道:“市长,我今天去看过卞书记,我看他恢复的情况还是相当不错的,另外,跟生病前一比,所说身体是虚弱了一点,但是我看他思维的反应还是比较迅速的,不知道市长知不知道卞书记的这个情况?”。
楚昊宇听了微微一笑,他回应唐潇说道:“唐潇同志,我在今天下午下班后,也抽空去看了看卞书记,不过我看到卞书记的情况,与你所说的大致差不多,但是要说到思维反应迅速,这个我倒没有仔细去琢磨,也许是我疏忽了”。
唐潇听了笑了笑,“也是,市长您是趁下班的时间,那么在时间也相对仓促,所以没注意观察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我与卞书记在交流时,听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方外之人一样,市长,这可不像卞书记当初的风格啊?”。
楚昊宇对唐潇说的这话,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在卞嘉豪那里,已经得到了卞嘉豪想退出书记位置的暗示,虽说话语中没有跟他明确的讲,但卞嘉豪话中的含义只要前后仔细一推敲,就不难看出卞嘉豪所要表达的意思。
但这话楚昊宇不会对唐潇说,一来这话中的含意只是他推敲出来的,如果万一他理会错了,那其影响将会对他非常不利。二来,即使卞嘉豪有隐退的想法,但这个消息也不应该由他来传递出来,这不仅是纪律的要求,同时也是他对自己的一种严格要求。
楚昊宇随即笑着对唐潇说道:“唐潇同志,卞书记这种心态很好理解,人嘛!,在经历了一趟生死,那么总有些人生感悟,再说,像卞书记目前还在病中的这个状态,那么说出来的一些话,总会带有一丝消极的态度,所以,我们不要过于去在意这些,但是我们要做的是,多去看看,多去关心关心卞书记,让卞书记感受到组织的温暖,感受到我们这些同志们的关心,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我相信卞书记一定会重新振作精神,重新回到工作岗位的”。
楚昊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这些话,其话语中有真有假,虽说有些话说得冠冕堂皇,但是为了让唐潇不在这个话题上深究,他只能是做这样的解释说明。
唐潇听了微微叹了口气,他对楚昊宇说道:“市长,您刚才所说的一些话,其中不乏掩耳盗铃,自我安慰,其实您我都心知肚明,卞书记这个病要想恢复到发病前的状态,那是难之又难,先不说身体的健康,就是脑部的思维能力也难以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市长您要早作打算啊?”。
楚昊宇听唐潇突然这一提醒,他心中为之一怔,随即满含深意地看了唐潇一眼,同时他在脑中思考唐潇这么提醒的含意。
楚昊宇稳了稳神,他随即笑着问唐潇,“唐潇同志,你怎么突然提出要我作准备的这个问题?,难道你就这么看好我?”。
唐潇没隐藏他的想法,他对楚昊宇说道:“市长,客观地讲,自从您来到富阳后,富阳现在可以说是日新月异,这种变化在以前可以说是简直是难以想象,这是其一。”
“其二,从市长您自身的优势来说,在富阳我们这些常委中,可以说是无人能出你左右,所以在种情形下,您能将富阳的发展推得更快,发展得更远。”
“第三点,你为官清正廉明,这点是非常重要的,再说,不仅是我不愿看到一个陌生的领导来主持富阳的工作,而且下面的同志也都在议论这样的问题,所以今晚我借来向您汇报,关于审查付少海情况这个时机,与您交交这个心”。
唐潇说到这里,他笑了笑之后,随即又对楚昊宇说道:“市长,说实话,我这也是有私心的,您想想看,富阳现在发展的成果,总不能让一个陌生人给摘了桃子吧?”。
楚昊宇这时也明白唐潇说到“私心”和“摘桃子”的意思,他随即笑着对唐潇说道:“唐潇同志,你的好意我清楚了,不过事事都难以预料,再说,省委也有省委的考量,所以无能是谁来做书记,我们都必须配合好工作”。
楚昊宇回应唐潇的这话,听上去没有一点他要争取的意思,但巧妙就巧妙在“事事难以预料”这几个字上,这其中包含了能争,但不一定能成功的意思。
唐潇当然听出了楚昊宇的话意,他笑着调侃地回应说道:“市长,您这话中玄机太深,我一时领悟不过来,不过常言说得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所以进取总比落后的好”。
楚昊宇笑着摆了摆手,随后他转移话题地问唐潇,“唐潇同志,你刚才说到汇报关于付少海审查的问题?,你们审查得怎么样了?”。
唐潇一听楚昊宇问到付少海后,他随即坐直身体,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市长,那下面我就谈谈关于审讯付少海后,所发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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