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鹤白发的身影于长空浮现，周身释放出的气息，赫然已是丹神。
“不错，又多一位丹神！”神阵仙帝感受到这边波动，看向鹤白发的目光，充满笑意。
这两个多月来，鹤白发一直随他一道布阵，切身体会丹神的力量，感悟颇多。
他能感觉到，鹤白发已是破境在即，随时都有可能破境。
此刻破境，自如水到渠成。
“没想到，终究是你先走出这一步。”夜梦寒看着漫步而下的鹤白发，苍白的脸上，充满苦涩。
她尽力了。
可惜，依旧没能阻止鹤白发破境。
“这是天意。”鹤白发平静道。
破碎夜梦寒兽核，重创她本体，生死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并没有太过欣喜，有的，只是平静。
“天意吗？”
夜梦寒神色喃喃，也不知怎想。
“或许真的是天意吧，否则，你怎会数次大难不死。”夜梦寒喃喃道，或许真如鹤白发所言，数次不死，命不该绝。
真正该死的，是他们。
这，便是天意。
抬头，她看向漫步到近前的鹤白发，苍白的脸上，显得有几分正色，问道：“如果，当年我们执手，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会如何选择？”
鹤白发神色微颤，但很快便又恢复正常，“还重要吗？”
夜梦寒正色道：“的确不重要，但我想知道答案。”
“你知道武盟先祖吗？”鹤白发直视着夜梦寒，不答反问。
夜梦寒不解。
鹤白发道：“我虽未见过武盟先祖，却也知道他一句话，是人也罢，是妖也好，那又如何？”
“我鹤白发亦是如此，敢爱敢恨，岂会在意他人看法。”
笑了。
夜梦寒闻言笑了。
苍白的笑容，却是那般美艳，比原本清冷的容颜，不知美艳多少。
“我明白了，谢谢你，白发。”
夜梦寒笑道，笑容中充满了幸福，充满了欣慰，也充满解脱……
随即，她身躯一震，自碎全身，化作点点荧光，消散于虚空。
鹤白发见状，身躯明显一颤。
鹤白发呆滞在原地，就如石雕一般，毫无波动。
他没想到，夜梦寒竟会自尽。
死前最后一番话，是何意？
那最后的笑容，又是何意？
那一声白发，久违百年。
难道，她真的在乎过？
而他，却逼死了她。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鹤白发的心，很痛。
“梦寒！”
夜丘黎发出悲戚的痛叫，更加疯狂的冲击，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让得龙天遭遇可怕的冲击，不断吐血。
夜丘黎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与龙天不断重创。
即便如此，龙天也没退半步。
“鹤白发，固守心神！”就在鹤白发呆滞，气息开始絮乱之际，神阵仙帝的声音勐的传来，在他耳旁响彻。
那声音宛如暮鼓晨钟，将他震醒。
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刚刚突破的境界，竟然在松动，险些溃散，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夜梦寒不是在乎，而是临死之前，还想影响他心神，想让他境界不稳，从而跌落境界，前途尽毁。
好可怕的夜梦寒。
明知必死无疑，死前都还想给他带来冲击。
他急忙固守心神，稳定丹神之境。
片刻后，他境界稳定，漫步朝夜丘黎而去。
“鹤白发，你好狠的心，梦寒真的在乎过你，你却亲手将她诛杀。”夜丘黎狰狞的盯着鹤白发。
“即便真的在乎过，那也是从前了，当你们的野心，对准我的时候，一切，便结束了。”鹤白发平静道，毫无感情波动。
他的心境，不会再受到丝毫冲击。
而且，夜丘黎，还不配让他心境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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