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高家一反常态,居然选定了他作为继承人,很有可能也是跟那桃木盒子有关。
至于张邈张大师,应该就是在带着许韵如离开的当晚出的事。
也就在那一晚,张大师重伤之下,逃到了河神庙,意外撞见了在庙中借宿的周泰吴敏夫妇。
张大师本想让夫妻俩把高家庄的消息传出去,只可惜不仅没能成功,反而让周泰夫妻俩,也堕入了地狱。
“我躲在衣柜里,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白会长一定要回来,可突然间……我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在动,动得很厉害。”
“我又痛又高兴,以为孩子是终于要出生了,可我躲在柜子里,一时半会又没法出去,只能摸着……摸着肚子,祈求孩子先等等……”
“可孩子在肚里越动越厉害,忽然间我肚子一痛,等我去看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我看到……看到我肚子被扒开了,从里面……里面伸出两只黑漆漆的小手,正在把我的肚子往外撕扯。”
“我不敢相信,当时我……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漆黑的婴儿从我肚子里爬出来,我……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孩子,他……他爬出来后,就一把扯断脐带,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我……我想叫住他,但……但我什么力气也没有……”许韵如的气息越来越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她能支撑到现在,可能是因为怀了那诡异的孩子,本身体质也有所变化,否则正常人哪怕有符箓和回春咒的加持,也根本熬不到现在。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我知道她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我……我……”许韵如的瞳孔已经开始发散,“你要是见到高山岳,你替我……替我问问他,我究竟……我究竟算什么……”
忽然间,她又惨然笑道,“我糊涂了,这事怎么可能……”
说到这个“能”字,她的声音一断,笑容僵在了脸上,已经是没有呼吸了。
我沉默片刻,伸手替她合上了眼睛,又脱下外衣,给她裹上,抱起她从屋里出来。
这时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村口方向传来,我匿到暗处,远远就见一行人急匆匆地飞奔而来,为首的是一名三十来岁的女子。
“崇海!”女子焦急地大喊。
“白会长,白会长!”其他人也跟着四处寻找。
这应该是风水协会的人到了,我绕过他们,悄然离村。
片刻后,就听到村里传来了惊呼和哭喊声。
“刚才风水协会的人来过,我躲开让他们把人带走了。”
等我返回原地原地,就见花娘从边上的树林子里闪了出来,惴惴不安地说道。
待她看清我抱着的许韵如,又是大吃了一惊。
“带走就带走了。”我抱着人回到原先那间炼制白骨钉的石室。
在地上临时布置了一个聚阴阵,将许韵如的尸身放了进去。
等安排妥当,就带着花娘趁着夜色离开。
待天色大亮,去了附近一个镇子,虽然这地方不算热闹,但各种店铺还是应有尽有。
我挑选了一件黄色法袍,颜色鲜亮,往身上这一穿,大袖飘飘,很是招摇,另外本想再搞一柄桃木剑,可惜店里没有,就随便买了把小孩子玩的木头剑挂在腰间撑场面。
随后就找了家小旅馆,让花娘给我上了个妆。
“您看看怎么样?”后者忙活了大半天,拿着镜子过来小心翼翼地问。
我看了一眼镜中照出来的脸,左边脸发黑发青,右边脸惨白,虽说仔细看就能看出化妆的痕迹,不过这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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