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亚伦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而据我调查,这个贵宾厅的负责人叫郝世文。而他,则是秦家提早安排在濠江的一颗棋子。换句话说,这假赌厅的背后老板,就是秦家!”
随着房楚开的缓缓讲述。
整个会议室的氛围,变得紧张而诡异。
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哪里,都是大忌。
更何况,是发生在博彩业合法化的濠江。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秦翰。
大家都清楚,就凭这一件事情。
基本就可以宣判,秦家彻底出局了。
我心里暗暗佩服。
原来,房楚开宁可输钱,也不让我叫开假赌厅的事。
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房间里的目光,再次聚集在秦翰的身上。
而秦翰不但没有紧张,反倒呵呵一笑,冲着房楚开说道:
“房总,你们为了竞争真是不择手段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秦家的脑袋上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和我们秦家无关。并且,当我知道这件事时,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岑总!”
说着,秦翰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双手摁着会议桌,盯着房楚开,慢悠悠的说道:
“听好了,房总。就在昨天,郝世文在我的劝说下,已经投案了!”
房楚开不由的楞了下。
而秦翰则继续说道:
“不信吗?你可以问问岑总!”
房楚开立刻看向岑亚伦。
岑亚伦没说话,但却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幕,看的我心里一惊。
我没想到,这个秦翰的确不一般。
房楚开精心准备的一张底牌。
结果,早就被秦翰看穿。
最主要的是,他居然抢先一步,把郝世文送到了里面。
房楚开知道,这个时候他说再多也没有用处了。
坐在椅子上,他选择了沉默。
而秦翰则一脸得意的看着房楚开。
很显然,这一局他赢了。
岑亚伦放下钢笔,抬头看着几人,开口说道:
“我可以开诚布公地讲。几位内地来的朋友,我们综合评定了下。的确认为,秦四海先生的家族,是我们最为理想的承包对象……”
话一出口,林长明和房楚开都是一脸失望。
虽然,我不知道林长明到底是什么背景,他自己也没介绍。
但显然,他在客源方面,一定是不如秦家。
而我也是一愣,岑亚伦刚想往下说。
我忽然打断了她,问说:
“岑总,我能说两句话吗?”
我是一个喜欢在人前发言的人。
更何况,今天这种场合,也轮不到我说话。
但此时不说,我恐怕很难完成种叔交代的事情。
岑亚伦看了我一眼,点头说道:
“当然可以,初先生,您请说!”
看了一眼秦翰,我缓缓开口。
“按照客源来说,秦家的确是云上最合适的承包人。但不知道,岑总考虑过没有。秦家在内地,是做黑场的。这种黑场虽然让他们聚敛了大量的财富和客源。但在内地,这种黑场是违法的……”
我话没说完。
秦翰和齐成桥都是不屑一笑。
我也不在意,继续说道:
“虽然,现在秦家可能有人脉靠山,保证他们场子可以安全运作。但随着内地的高速发展,这种见不得光的黑场,早晚会被清除。岑总,您想过没有?如果把场子包给秦家。有一天秦家暴雷,到时候外界再流传出秦家一直和云上合作。那个时候,对云上的影响会是什么样的呢?”
岑亚伦微微一愣。
我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对云上的影响这只是一方面。我记得江湖上流传着,您父亲岑老先生向来爱惜羽翼。那一天真的要是来临,您想过内地人,将会怎么议论您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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