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办法给我拿筹码,要是再和我一起出去,难免会被人怀疑。
而我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不紧不慢的说道:
“刚刚买的筹码,输的就剩这些了。要不,我去吧台换一下吧?”
陈永洪还以为,我的卡里没有钱,只是装模作样摆摆样子。他立刻接话说:
“先玩着,输了再去换!”
胖女人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也没再说什么。
牌局开始。
陈永洪并没着急出千。
当然,我也没出千。
今天有他在,我就想干脆捡漏,不用出千。
但玩了一会儿,陈永洪就忍不住了。
他的出千,并不是偷牌藏牌,而是利用洗牌和发牌。
我特意注意了一下他洗牌的手法。
必须要说,陈永洪的手法还是不错的。
一般的老千洗牌,都是先捡牌,然后开始码牌洗牌。把自己想要的牌,洗出来。
但陈永洪不是。
他就是正常的洗。
看着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在洗的过程中,却已经把牌码好。
他这手,比当时最为流行的完美洗牌法,还要简便和高级。
有了陈永洪的帮忙,没多一会儿。我便赢了两万多。
胖女人输的最多,陈永洪和中年男人,各输了几千块。
有的人以为,在赌局上,老千一定是赢钱的。
其实未必。
很多时候,老千往往是输钱的那个。
而真正赢钱的,会是那个不出千的同伙。
又一把开始。
陈永洪洗牌发牌后。
便给我打了暗号,示意我闷牌。
陈永洪先下注,他装模作样的闷下200。
下家的中年男人,闷跟200。
到我时,我直接加注,闷下500。
此时的胖女人,已经开始有些上头了。
她也没看牌,直接闷跟500。
到了陈永洪。
他装模作样的看了下牌,低声骂了一句,便直接弃牌。
场上就剩下我们三个了。
几轮过后,桌上的钱,眼看就要到五千。
这个时候,胖女人竟鬼使神差的看了下牌。
看到牌后,她便皱起了眉头。
摆出一副既想跟,还想弃的矛盾神情。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下了一千。
我虽然不知道,胖女人是什么牌。
但我知道,我这牌肯定比她大。
到我时,我也特意犹豫了下,看了下牌。
果然,牌很大。
三条J。
我故意磨蹭着思考了下,跟了一千,接着说道:
“到五千了吧?可以开牌了……”
“等等!”
胖女人忽然喊了一句。
她声音本来就大,这次还特意提高了声调。
这一嗓子,喊的周围人,都不由的过来看起了热闹。
人群中,还有穿着制服的,赌场的巡场明灯。
还有一个,个子不高的瘦子。
他眼神犀利,死死的盯着我们牌桌。
之所以特意说他。
是因为我发现,他已经在我们牌桌旁边,溜达了两三次。
并且,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陈永洪和我。
如果没猜错,这人一定是赌场的暗灯。
胖女人看向我和中年男人,她说道:
“五千封顶,是不是有点小啊?要不,咱们提注,大点玩?”
中年男人看了看牌。他立刻摇摇头:
“就是提注,也得下把。这把都看牌了,还怎么提?”
我也跟着附和道:
“是啊,下把吧!”
我牌虽然很大,但不能立刻答应。
那样,会打草惊蛇。
胖女人这把牌,应该不小。
听我俩这么说,她也没有办法。
但她还是不死心,看着我们两个,又问:
“你们有没有和我赌桌下的?”
赌桌下,是哈北的叫法。
在濠江赌场中,被称之为赌“台底”,和“托底”。
指的是赌桌上有限红,不能下更大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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