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京?”白钰沉吟道,“交接要等省领导批准、组织部书面同意辞职才能进行;另外他能自由活动吗,如果宣称到京都治病趁机坐飞机出境出国怎么办?不能不考虑极端情况。”
俞晨杰闭目深思,点头道:“申委组织部批复一天不出来,就一天不正式交接,但他那摊子事儿先由梅芳容代着,两下不耽搁。哎,白市长那边尽剩下女将冲锋陷阵也是问题,楼遥又陷入苦战脱不开身……”
“必须要向省主要领导汇报的,因为实际上已经影响正常工作了。”白钰强调道。
俞晨杰道:“我已经分别给庄书计和伍省长打过电话,一是关于跃进同志辞职,二是要求尽快配齐班子成员,两位省领导象约好似的表示尽量挽留、尽快考虑。”
“哈哈哈哈……”
两人一齐笑了起来,俞晨杰接着说:“辞去领导职务,可他还是正式编制公务员,没办退休手续前还得遵守相关规定包括外出请假报备制度,总之不是他所理解的自由身。”
“从听取相关部门汇报来看,最近关于深南集团的小动作不断啊。”
“我也接到省领导电话短信暗示做好本职工作就行,别没事找事,”俞晨杰语气平淡地说,“越是这样,越说明有情况,你说呢?”
白钰暗猜省领导大概指吴晓台和姚家陵两位,自从俞晨杰来到勋城似乎与他俩愈行愈远,或者是刻意拉开距离以摆明自己的立场。
“与俞书计上次所说一致,我没有倾向性,但必须查明真相,”白钰笑了笑,“也许最后马永标还得坐牢,只不过多了伴儿。”
“正是正是!”俞晨杰大笑道。
两位省城主正领导随意地聊天之际,车子驶入笔直的林荫大道,俞晨杰指着右侧满地狼藉的人行道,说:
“台风季节仍在砍树头脑简直石化而不是僵化,昨天我下令全市全面停止砍伐,今后哪怕砍一棵树都必须经我同意!”
“这些榕树啊,”白钰叹息道,“有些地方确实需要砍但又怕乱砍,真是一收就死一放就乱嗬……”
榕树的确是最适合生长在岭南地区的树种之一,其病虫害少、种植成本低、耐旱涝、冠幅大容易遮荫,特别在勋城这种夏天炎热潮湿且经常伴随台风的城市最安全不过。
很多传统岭南村落,榕树往往作为村子核心地带种植于村中广场,供村民纳凉偶尔开村委会等等,数百年上千年古榕树更具有重要文化意义。因此勋城人对榕树的独特情感可想而知。
但榕树只是优秀的园林树种,并不适合作为行道树,这个园林界共识却被有意无意忽略。
事实作为板根粗壮的树种,榕树对于道路尤其人行道的破坏显而易见,不管水泥路面、柏油路面,还有精美的艺术砖等,都经不起榕树板根旺盛强悍的生命力而起伏扭曲直到支离破碎。
市政道路部门非常痛恨榕树,每年跟在后面修修补补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环卫工人也十分痛恨榕树,每到榕树结果那个清扫量惨不忍睹;唯独园林绿化部门乐意,因为榕树便宜、成活率极高,又不用喷药施肥打理,节省费用。
真正下决心砍树是因为每年用于治理被榕树板根破坏的道路成本越来越高,高到不得不痛下决心壮士断腕,然而又产生了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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