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树林,迎面石壁上挂着面积不大的瀑布,大约十多米高,水势倒也不算湍急,水流欢快地跳跃到小水潭里发出悦耳的“叮咚”声。扑面而来山林间特有的清新空气让人精神焕发,喜欢拍照的财贸处长冯涛靠倚到一棵倾斜的树干上留了好几张照片,做出迷醉于一尘不染清幽世界的模样。
“前面有位姓杨的居士擅长解梦,白市长有兴趣过去瞧瞧?”冼宏伟试探问道。
“噢……”
白钰无可无不可道。
往深山高处爬了一百多米,树林里有幢古朴精致的木屋,屋檐下悬挂着四个椭圆形的红灯笼不知有何寓意;门前的圆形花圃里种的花草也奇奇怪怪说不出品种,只闻到隐隐的类似熏衣草的香味;屋后似有风铃,每当山风吹拂便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煞是好听。
杨居士盘膝坐在禅室里,香炉里紫烟袅袅颇有几分仙气。来的路上冼宏伟介绍这位杨居士大有来头,心理学、生物学双博士,以前在京都开过心理诊所名气甚响,后因身体原因隐居山林,因此他解梦跟那些鬼鬼神神的封建迷信不同,都蕴含很深的道理。
解梦收不收费?每次两百,收取的费用用于木屋后植树造林,回归自然。
冼宏伟与杨居士比较熟悉,笑道:“今天陪朋友进山闲逛打扰居士清修,我先问——前夜我梦到自己吃虫子,说不出名字的虫子,醒来后感觉嗓子很不舒服,请问居士如何解读?”
杨居士道:“冼先生请伸出舌苔……好,不管什么虫子,梦境重点其实是嗓子不舒服,按中医说法就是上火了,多喝点清热降火的茶、汤即可。”
“哎,居士一说还真像,”冼宏伟转身笑道,“白老板说说?”
白钰一迟疑,旁边晏越泽知主子还没完全信任杨居士,挺身而出道:
“我连续好几天梦见自己一丝不挂在屋里跑步,请问隐喻着什么?”
杨居士瞅了晏越泽两眼,道:“先生跟爱人两地分居吧?”
“啊!”晏越泽暗想这也能看出来?遂含糊道,“也……也经常相聚……”
杨居士道:“先生有出轨之意图但迫于道德束缚不敢为之,屋子代表着家庭,先生只敢在屋里跑来跑去属于有贼心而没贼胆啊。”
众人哄笑,晏越泽深知的确说到点子上,说实话两地分居真的很考验人,当众出洋相也无所谓反正是替主子开路,便让到旁边道:
“请白先生来。”
白钰见晏越泽神色猜到有几分象,当下微微沉吟道:“昨晚梦见自己看到道路北侧大树被雷击中,走过去打量却安然无恙,请问居士如何解读?”
杨居士阅历甚丰,从一行人进屋起就看出以白钰为核心且气场强大,当下言辞也格外含蓄客气,道:
“树者,木也;南为阳北为阴;说明先生有木属女性朋友近日有劫难,幸好无恙……呃,树在路边而非院里,女性朋友应在外地,一家之言先生仅当游戏。”
白钰心头一凛,双掌合十道:“多谢居士指点。”
聪明如他者自然听出杨居士隐晦的意思,“树在路边而非院里”,说明女性朋友不是自家老婆,而是外地的情人!
哪个情人?白钰的情人都在外地啊:温小艺陪同蓝依等去了港澳等地;尹冬梅在毕遵;穆安妮在碧海;浦滢滢则远在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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