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说“难道不如云歌吟”。
梅芳容抿抿嘴,道:“我,我的确有顾虑的,事先也没有准备……”
“没看到我给你使眼色吗?”白钰怒道。
“我看到俞书计给云市长使眼色了,含情脉脉,您也含情脉脉吗?”梅芳容似笑非笑问。
白钰顿时语塞。
他与俞晨杰并排而坐,不可能看到眼神交流的过程。踱回座位,边坐下边道:
“觉得你在无中生有啊,梅市长,他是有可能跟我一样以目光鼓励,含情脉脉却是你的主观臆断。”
梅芳容话中有话道:“白市长,市府大院人多眼杂,何况专门有人捕风捉影呢。”
“是吗?说来听听。”
“上任十天,已与她共同出席五次活动,谈笑风生神采飞扬,她不咳嗽了气也不喘了,活力四射比运动员还健康……”
白钰失笑道:“也不奇怪,她分管领域就是婆婆妈妈的活动比较多,我也出席过两三次,倒没注意两人互动嘛。”
“您点个铆就走,脚不沾地哪顾得上那些卿卿我我、情意绵绵?”梅芳容笑道,“机关大院里形容起来那个……说去哪儿都风火火快节奏的大领导,碰到她就被融化了,腿都迈不开了,两三个小时屁股不离板凳。”
“哈哈哈哈……”
白钰指着她道,“时间精力都用在八卦上,看看吧,影响到正常工作中的判断不是?如果人家明明没有情意绵绵,你岂不错失机会?”
梅芳容还是摇头:“不行啊,那样会有人说您的眼神情意绵绵,您以为你冲我使眼色没人注意吗?”
“什……什么意思?”白钰大为震惊。
梅芳容低头道:“大院……大院里传闻您晚上和周六来加班是假,跟我聊天是真……”
“啊!”
“还说您一脚踢开秘书长,把我当作……当作贴身秘书……还有更难听的就不说了。”
“妈的!”
白钰气得猛拍桌子,定定神又平静下来,摇头道,“是啊,大院里既然能传俞书计的八卦,我又怎可能幸免?值得庆幸的是喝茶没被抓现场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要怪只能怪女干部太多,又个个……这事儿你处理得对,我算是明白了,以后必须谨慎从事。”
梅芳容抿嘴笑道:“这么谨慎呀?比如这会儿按您要求过来,不又被记上一笔?”
“那也是啊,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可也防不胜防啊。”白钰叹道。
市政法委书记卢大军主动登门“汇报工作”,白钰连说“不敢当”,握着他的手到会客区沙发并肩而坐。
还为阿芬闯入市府反映的车辆无意携带香烟被没收18万元案子,本来卢大军那天被梅芳容仗着女干部优势硬拉过来就很勉强,何况法院已经判决了。不过十天来白钰逐渐在市常委、市政府站稳脚跟,特别上次常委扩大会上奇峰陡转想出沿中轴线拆迁城中村的神来之笔,令得卢大军刮目相看,意识到这位年轻市长不简单。
阿芬案子自然也就提上日程,开始紧锣密鼓进行协调。
落座后两人都故意不直入正题,而是闲谈起上周省城刚刚发生的一件“趣案”,实际上也是勋城、宛东等地普遍存在现象:
有家制衣厂的车间主任与中原来的外省打工妹好上了,按法律标准算不正当男女关系吧。打工妹长得漂亮,车间主任起了独占之心,生怕她除了跟自己“那个”还跟别的男人“那个”,就建议打工妹辞掉制衣厂工作在外面租房同居,他只周日回自己家平时就说厂里工作忙,每年给她15万作为劳务费,实质就是包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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