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白钰真的醉了,醉了……
接下来神智都混沌起来,第四瓶喝没喝完没数,有没有开第五瓶也没数,怎么下楼更没数——
好像,好像卢灵儿搀扶着跌跌绊绊进了哪个院子,好像卢灵儿(是她吗)说“下午指给您看的这套”,好像冲了个澡……
又好像没冲澡,总之全都断片!
红酒酒力发作的后劲远超过白酒,黄酒后劲又超过红酒,多年前蓝朵就倒在黄酒之下。
醉就醉吧,我只睡觉,我只睡觉……
白钰残余的理智反复念叨,反复念叨,然后沉沉进入梦乡。
与此同时,临海省临州市市委书记于煜因为在省城接待投资商时被多劝了几杯,也沾着枕头便睡,连衣服都是秘书帮着脱的。
昏昏沉沉中秘书似问要不要冲个澡,于煜话都懒得说直接挥手让他离开。让一个大老爷们帮自己洗澡,想想都恶心。
——有则官场内部流传的真事,某大领导酒后由秘书搀着上洗手间,真喝醉了急得满头大汗,最终还是秘书毅然
迷迷糊糊间被窝里钻进来个人,熟悉的香气,赤.裸肌肤熟悉的质感,还有熟悉的肢体语言,于煜腾地酒就醒了,漆黑中轻声叫道:
“谈戎!”
她默默吻他,,半埋怨半怜惜道:
“
她胸口大幅起伏,微吟道:“我也在轩城,开了十分钟车……”
时间间隔太久了吗?到轩城干什么?”
抽调过来执行临时警戒任务……天亮前必须赶回去……”
我在哪里?
谈戎好不容易从迷醉中一点点清醒过来,却见于煜在台灯暗光下打量自己,不好意思地拉被子遮住裸露的胴体,啐道:
“有啥好看?”
“临时警戒,大概负责钟纪委书记明月的外围安保吧。”于煜冷不丁道。
谈戎脱口道:“你怎么知道的……啊不,最高机密,我不跟你讨论这个。”
于煜温和一笑,刮了下她的鼻子,道:“等会儿,我去冲个澡。”
“好哇,你睡觉前居然没冲澡!”她嗔道,“这会儿才想起来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他眨眨眼道,“刚才只是餐前甜点,冲完澡再战,奉献真正的大餐!”
“不要啊……”
谈戎娇呼道,神色间不见畏惧反而颇有几分期待。
然则几分钟后于煜手拿毛巾边擦身体边出来,却见谈戎已穿戴整齐,表情严肃。
“怎……怎么了?”于煜震惊地问。
谈戎抬腕看表,道:“突发情况,我必须立即回岗!”
“明月书记的突发情况?”于煜问道。
“别多问,何况我只负责外围……”她咬咬嘴唇道,“这次没让你尽兴,下次……我保证随便你……”
于煜无声地笑笑,上前用力抱抱她,道:“任务要紧,注意安全。”
“嗯——”
一身黑衣的谈戎幽灵般闪出门外,很快消失在夜幕中。白钰则踱到窗前,直至看到辆汽车悄无声息驶出宾馆大门,方才轻轻叹了口气,手指叩击窗沿喃喃自语:
“明月突发情况……什么情况……”
明月此行是按照京都最高层决议,由北往南在东南沿海逐省走一圈,敲打各省主要领导在明年小换界前夕“不串联、不跑官、不洒钱”,以钟组部一把手之威锉锉某些背地里搞小动作的地方大员锐气。
另一条线是丁大庆一路往西再转到中原腹地,传达内容与明月一模一样。
京都圈子传闻他俩在此关键时候离京执行最高任务,某种意义已确保入常名额;但又有人说这种得罪人的事儿谁愿意干?说明他俩已失去竞争资格,打发出去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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