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听不懂了。”钟离良沮丧地说。
几天后如龙忠峻所料,市国资委把整理好的关于无偿划拨湎泷港市属国有资产到省国资委的手续逐级提交到周沐案头——此前裴铮已经认可,就等她签字放行。
周沐定定看了半分钟,一声不吭签上自己的名字,给这场争议画上了句号。
几乎同时,背后大山环抱大海港口所有景色尽在眼底的湎港湾别墅落地玻璃窗前,屠宗实、屠郑雄父子满脸阴云看着繁忙喧闹的港口。
“都家没有明确答复?”屠郑雄问。
屠宗实深深叹息:“木已成舟还能说什么?都海岱、都海溟两门都站到都建尹那边,目前确切消息都业淳明年进申委常委,老太太就靠着都海骄还三心二意,在都家说话份量愈发……唉!”
“到底入不入股总得给句话呀?”
“郑雄!”屠宗实脸上皱纹里包含着沧桑的忧虑,“人家从来只做无本生意,怎么可能有钱落到我们手里?”
屠郑雄两手一摊道:“靠我们屠家那点资金算什么?再说也不可能都投进去,防止港口生意做赔了血本无归。”
屠宗实还是摇头,半晌道:“否则连港口董事长都做不到,你想过这个问题么?别灰心丧气到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程度,眼下光景市委你进不去了,把损失降到最低的做法就是当合并后的湎泷港集团董事长。”
“姓白的是说过让我当董事长,但我对他的话半个字都不信!”屠郑雄咬牙切齿道,“之前他就是一步步哄我交出泷口港,到头来友军的副厅没着落整个港口都被连锅端,操他妈的!姓白的够狠,够毒!”
“还是你那点心机被人家看破了加以利用,你打小算盘他打大算盘,你被算计进去了!”屠宗实一针见血道,“现在不是懊悔埋怨的时候,而要赶紧设法止损……高管层持股不准超过总股本5%,这条规定要用足,估计徐宫城、杨应生、杨易那些家伙出不了多少,剩下部分我们补足;每年给老太太的那份子可以酌情减少但差距不能大,还得维系好关系;屠家子弟原则上都进集团机关,之充(港口金融贸易局长)设法弄到管理层当副总分管后勤和经济;加快处理陈年旧账进度,该赔的赔该给的给不能把隐患带到港口集团,还有……”
屠郑雄苦笑:“老爹,亏您这会儿还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我是一点心思都没了……好不容易混来的副省待遇,屠家三代人打下的江山,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实在不甘心呐!”
屠宗实长叹一声,拍拍儿子后背道:“郑雄啊郑雄,到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世上没有什么不能失去,所有皆身外之物……事态落到今日之地步,你以为老太太乐意?公正说一句,也不能把责任都归咎到姓白的,而是港口发展至今必须要有的转折,人家讲的不错湎泷港不姓屠,终究归国家所有,我们眼前拥有的东西都是虚幻的,在国家而言就一句话的事儿……不说了,赶紧召集班子开会处理落实遗留问题,争取全部清理到位。”
屠郑雄垂头丧气走了几步,陡地停住道:“对了老爹,今天收到消息基杜七沙山找到建文帝墓藏,京都方面出动上万人把整个区域都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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