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宫殿,见殿门正中上方以瘦金体写着三个字:圆明殿
明即明朝,圆是取功德圆满之意,大概建文帝自认是一位窥得天道,功德圆满的皇帝。不管后人怎么评价,只要他对自己的人生选择满意,认识到放弃也是一种幸福,这就足够了。
大殿正门一推便开,门楹上的灰尘扑扑而下,殿里衰朽不堪,墙砖开始风化剥落,露出绒绒的砖芯,门窗上朱红色的漆皮褪色发白,木头发出阴冷潮湿的气息。没有想象中的龙椅龙座、铜足香炉、细料金砖,唯独大殿正中矗立着一尊十三层汉白玉宝塔,正面以镏金镌刻有一行大字:
沧海珠禅师之塔
下面并无通常应有的朝代和纪年,沧海禅师是建文帝遁入空门的法号,珠即俗家姓氏,暗通“朱”。明朝时期僧人死后不建墓,而是入塔安葬,建文帝也遵循这个惯例。
宝塔上每一层都铸有金佛装饰其间,第五层写着八字偈语:觉者为佛,明心见性。
至此确定,这里必定是建文帝及庞大财富的藏匿之地!
谈戎屏住呼吸拨通卫星电话……
白钰到省里专题汇报港口改制入股工作,马昊得知赶紧打电话要“搭个便车”——
整个湎泷也只有马昊敢搭市委书记的便车,换其他领导躲他都来不及,唯恐追问起各项数据来满头大汗。
“跟周市长关系有所好转吧,最近好像没听到吵架的传闻。”白钰笑着问。
马昊笑道:“我俩关系一直挺好啊,上次接待基杜正府领导都喝了点酒,我还陪她到海边散步,聊得很深入,很持久,嘿嘿嘿嘿……”
白钰忍俊不禁:“以你的水平还真可以越聊越深入,都聊些什么呢?”
“到湎泷后在你面前吃了几次瘪,常委会也很不如意,政府班子配合磕磕碰碰,她也在反思,认识到很大原因在于自己脾气坏,但老毛病一时改不了,有时——用她的话说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
“她在都家扮小媳妇儿不是很入戏吗?关键还是权力蒙蔽了她的智商,认为当领导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理解是阴阳失调……”
马昊往前面专注开车的钟离良瞟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她老公长期在欧洲很少回勋城,据说包养了个金发碧眼、年龄不到二十岁的乌.克兰妞,真有他的!你想想人家那人种多厉害,老公被榨得干干净净能有富余物资给她吗?也就图都家的名气资源罢了。”
白钰哈哈大笑:“分析有一定道理,也解释了之前为何迟迟拿不下谢图南,她不但不失调,天天都有得调,你想插一杠子谈何容易?这个有没有希望,有没有把握?”
他也只有在马昊面前才放得开,毫无顾忌谈论这些八卦。
“觉得有难度,”马昊摇头叹息道,“她脾气太泼辣,弄不好真会翻脸;谢谢图南给人的感觉是吧,即使我用强弄了她,事后顶多甩两耳光也就算了……”
白钰笑得前俯后仰,指着他道:“你啊算把女人心摸透了,细细一琢磨,谢图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秦思嘉其实也是,攻破她的防线接下来都无所谓,但我级别不够人家看不上,白书记……”
马昊拖长尾音道,暗示过去白钰与秦思嘉的绯闻。
白钰笑笑,道:“勋城城商银湎泷分行的女行长邀请你吃过好几顿西餐了吧?你向来讨厌牛排,怎么就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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