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白钰边逗着血缘关系的外甥边问。
“优优……”
百里骏回答道,两人围着孩子很自然地来到三楼阳台,这里正对着后院小花园视野开阔,远处可见碧波荡漾的大海。
白钰低声问:“还没消息?”
百里骏沉重地点点头:“最后活动踪迹在伦敦家里,后来就……岳母情况也差不多,很突然地没有半点征兆。”
他所说的岳母指赵尧尧。
“你觉得母女俩先后失踪有关联?”
“很难不往那个方向想,因为……”百里骏道,“我从不过问或干预她的商业行为,不过据我所知失踪前大半年里她有至少两项决策透着古怪,属于……丝毫没有商业逻辑和违背财务准则的做法,您明白我的意思?”
“在新加坡的两个月时间里,没有流露一点点……哪怕极其细微的意思?”白钰追问道。
百里骏迟疑半晌道:“有倒是有,不过……代孕手续完成后她随即做了个基金委托,具体内容保密,说等孩子满18周岁时方由律师宣读。后来想想恐怕是她担心什么,因而提前给孩子留点东西。”
“律师手里应该有她的信?”
听出他话里强烈的暗示,百里骏无奈摇摇头:
“或许有,但必须等到孩子年满18周岁啊,律师有律师的职业操守。”
白钰没笑,相反为百里家族对法律和约定发自内心尊重敬畏而感叹,虽说本世纪以来新加坡经济滞胀,早早失去昔日亚洲四小龙强劲势头和光环,但人家法制建设依然遥遥领先于我们。
换作内地,以百里家族的财富势力大概都不需要使劲,稍微暗示一下,律师就屁颠颠把文本送过来了。
轻轻拍了拍优优的脸蛋,白钰笑道:
“别太担心,我直觉她肯定没事,我的直觉通常很准……有机会到我们湎泷港转转,欢迎来自世界各地的远洋货轮停泊。”
他说得很随意,之前双方讨论柬国港改造扩建时丝毫没有提及,但百里骏却敏锐地捕捉到“商务邀请”信号,迅速从儿女情长中走出来,道:
“我们与勋城、宛东等港口有多年合作,往来也很紧密,白书记大老远来新加坡作客是给百里家族面子,理当投桃报李,今后可安排部分货轮到湎泷港。”
白钰含笑道:“届时我将率主要领导在湎泷港码头列队迎接。”
百里骏谦和地笑笑:“不必劳白书记大驾,我们会让货轮很低调地靠岸……听说暨南港口全面启动改制,湎泷港已提前进行试点工作,允许外来资本参与港口业务经营?”
百里家族也瞄准登陆的绝佳时机。
“特别欢迎来自海外的资本,”白钰给了颗定心丸,“如果百里世家愿意到港口参股合作,以百年积累的经验智慧,我相信一定能够推动湎泷港在精细化管理和科学化运营等方面质的飞跃!”
百里骏沉吟道:“坦率说之前我们与内地沿海港口有过接触,最大担心是资金量太大,害怕被我们实控而失去主动权;但从投资角度而言我们何尝也缺乏安全感,需要尽可能多的股权以维持一定话语权。”
白钰道:“内地对外资企业都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毕竟以前吃亏太多,关于这一点我有两个方向想法,一是分散投资,暨南十多家港口进去三分之一就摊薄开来了,分散投资也是分散风险;二是成立控股公司,百里世家出一部分,内地投资企业出一部分,这样变成中外合资企业,再参与港口投资和建设就减少很多非议和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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