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秋滩将做得更好、更新、更吸引年轻人!沿海省份有,但通榆、上高乃至藏北那个方向都没有,乘坐高铁将在湎泷停住,而非以前直奔勋城;我们也有港口,能把港澳、东南亚的游客接过来;我不会跟既有的项目争夺市场,我需要的是一个区别于以前的新消费群体。”
“五年、十年后呢?年轻人终将老去,设备设施和设计也会落后于时代,但那时您已调离湎泷,是吗?”
两人四目紧紧相对。
两人均才思敏捷、机智百出、应变神速,他眼中的她不单单漂亮脱俗得像小仙女;她眼中的他也不是权重位高的市委书记。他俩都想尽快掌握对方真实意图,继而作出判断。
从卢灵儿眼中,白钰看到两个人的影子。
一是楚楚,惊人的冷静和耐心以及深远周密的算计;一是尹冬梅,永远保持跳脱的灵气和机敏的应对。
是的,正如她妈妈芮芸本身就是官商完美结合体。
卢灵儿从白钰眼里也看到异于寻常的东西:他比香港经常打交道的商人们多了份热忱,对事业远景的向往与追求;他又比内地见到的领导们多了份真诚,并非盘算能从投资者手里诳多少钱,而真正想把事情做得更完美。
停顿片刻,白钰道:
“我要纠正卢小姐一个概念,综合开发万亩银秋滩,并不是把土地用得一点不剩。它将是整体框架下分层次、分阶段、有序合理进行建设的长期项目,或许一期工程不会做得很完美,然后二期、三期在逐步积累经验中加以改善。刚才卢小姐说历任领导心肠好把风水宝地留给我,我也不能一口吞下,要留些空间让继任者有发挥空间对不对?”
卢灵儿展颜一笑,道:“白书记心肠也好……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
“黎市长率队去香港寻求商务合作,万亩银秋滩项目将是彩芸集团奉上的大礼包,这样他倍有面儿满载而归,彩芸集团也沾市长的喜气顺理成章受邀而来,皆大欢喜。”白钰笑道。
“数十亿上百亿招商引资项目,白书记主动拱手相让?”卢灵儿疑惑道,以她的认知很多城市主要领导经常为谁是牵头人争得面红耳赤。
白钰道:“只要把项目建成,让湎泷老百姓从中受益、地方经济得到长足发展,我会选择最佳方式来达到最佳效果,个人得失……天地之间有杆秤,何必计较于一时?”
卢灵儿也真是聪慧到极点的女孩,瞬间悟出他的潜台词:外省来的市委书记刚落地就从香港拉来大集团搞大开发,恐怕省领导心里都犯嘀咕;本土市长到香港招商引资请来大集团,在市委书记领导下搞大开发,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我懂了,我理解白书记的谨慎!”
卢灵儿道,“等黎市长招商回来彩芸集团随即跟进,规划方针听从白书记,具体操作请示黎市长,是吧?”
白钰半开玩笑道:“缔造者也可直接指挥。”
“哈,我又说错了!”
卢灵儿顿时听明白他引用的典故吐吐舌头道,模样又俏皮又可爱。其典故就是,当年“两报一刊”社论里提出军队由老人家缔造并领导、林帅直接指挥,老人家很不满意,认为关于缔造者与指挥者的争论关键在于指挥权归属,一针见血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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