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长辈将“当地豪强”四个字涂成红色,没评论一个字便转给屠郑雄,告诫之意不明而喻。
以前屠郑雄斗了那么多市委书记、市长,那位长辈眼里只有赞赏鼓励之意,从未泼过冷水。
足足沉思四五分钟,屠郑雄缓缓道:“马上开个会,讨论关于吴智功同志休假治疗的议题。”
“治……治什么疗?”徐宫城没反应过来吃惊地问。
屠郑雄指指心口:“他有心病,得治……或者抑郁症也行,现在不是很流行吗?”
徐宫城打了个寒噤没敢继续多说。
周五晚上,白钰难得有闲暇在钟离良及管家团队保镖护卫下在环海木栈道闲逛。暮色下远处树林笼罩着似雾似烟的薄纱,增添了些神秘感和朦胧感。
“钟离啊,这就是以前传说中南方的瘴气,在古人眼前比猛兽毒蛇还可怕。”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钟离良道,“跟北方的夜雾有啥区别?”
“无由来的恐惧感,”白钰兴致勃勃道,“给你讲个历史小故事。唐朝有个开国功臣叫卢祖尚,早年跟随李世民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当时交州都督——大概就在宛东和基杜一带,由于贪污获罪,而交州是唐代航海重地必须有信得过的大臣镇守。李世民认为卢祖尚文韬武略堪当重任,便当朝任命,然而卢祖尚说不行啊皇上,南方有夺人性命的瘴气通常要喝药酒避瘴,我从不喝酒去了岂不必死?”
钟离良道:“有道理,那怎么办?”
“君无戏言,既然下令就必须执行,否则每次任命都讨价还价还有威权么?”白钰道,“看在开国功臣份上李世民答应三年后让他回来,可卢祖尚铁了心就是不答应,遂被下令斩于朝堂!”
“啊,也太狠了吧?”钟离良咋舌道,“说到底瘴气究竟怎么回事,有没有传说的那么可怕?我这会儿到瘴气里溜会儿,回家会不会染病?”
白钰道:“其实还是落后的医学和认知所致,所谓瘴气就是南方各种传染病和热带病的综合体,因为丛林多雨多雾多潮湿,只要染上瘟疫往往牵扯到中了瘴气。唐朝对瘴气恐惧最严重的时候虔州境内所有县官全部空缺,哪怕悬赏巨额俸禄都无人问津。”
钟离良摇头道:“难以想象啊,要换到现在哪个地方县委书记空缺不得争抢着打破了头?”
“哈哈哈哈,政治上追求进步也是好事啊。”白钰笑道。
手机响了,竟是尹冬梅打来的,很简洁地说:“我在勋城,明天下午回甸西。”
白钰顿时激情澎湃,道:“马上到!”
从接受钟组部考察到任命谈话、交接以及赴任,都没来得及与尹冬梅打个照面。当然她也很忙,县委书记到常务副市长的角色转换很大,需要时间和智慧来适应。
进了酒店房间,
此时的白钰有股发自内心的自豪感和征服感,这也是。
到目前为止,仍让他颇有些放不开手脚的只剩温小艺那个小妖精,他有意犹未尽之感——尽管在她看来已经很嗨,但他清楚。
“白哥……”
“嗯。”
“城投公司浦滢滢……”
心里“格噔”半下,白钰装作漫不经意道:“怎么了?”
她手臂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他:“她也叫你‘白哥’呢。”
“表示尊重和亲切的称呼。”
“我也叫‘白哥’,”
白钰批评道:“瞧你,思想高度还没跟得上,明明两情相悦怎么能叫‘再说我们不是应该树立能上能下的意识吗,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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