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樊红雨两眼发黑,身子摇晃了两下险些栽到沙发上。不知因为妫海玥未婚先孕,还是听到“他妹妹”带来的刺激,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你……尽快离开是非之地,注意身体,”樊红雨平复情绪道,“事情我来接手,尽管放心。”
“谢谢阿姨!”
妫海玥打完电话立即前往机场,半小时后便乘坐国际航班呼啸而去。
樊红雨走的是上层路线,通过军部朋友联系建设兵团领导,再辗转找农垦九局领导。
十分钟后来了消息:
宋楠同志工作中没有异常表现或反应,也未向上级或同级主要领导有沟通。今天中午在食堂吃饭时情绪正常,有多名证人见证;下午其办公室空着未见其踪影,也未请假,手机不通无法联系。
听到近于刻板的“官方声明”,樊红雨心知出大事了!
虽然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但肯定出了非常非常严重的大事!她都能想象出来:儿子不敢打电话,防止监听;儿子不能在网上联系,断网了……
唯一能指望的是,既然儿子事先有所防范并及时疏散妫海玥,以他的智慧和能力应该不会束手就擒。
怎么办?
说来也郁闷,无论樊家还是宋家在西北都没有能递上话的,也就是接到电话“啪”来个立正保证完成任务那种。一方面传统势力分割上,樊家重点经营的战略导弹部队与世隔绝,不可以与周边地区产生联系;另一方面十多年前刘老在西北遇险后几番清洗直至零号专案组致命一击,原有势力都被清除目前处于空窗期,各方都不敢轻易涉足。
宋仁槿东窗事发后樊红雨便顺理成章留在樊家大院,跑过去找父亲樊鼎龙商量,老将军也震怒不已,当即进书房打了一圈电话,半晌脸色沉重踱出来摇摇头。
“怎么,关键时刻没人肯帮忙?”樊红雨失望地说。
樊鼎龙还是摇头:“不是你想象的,红雨。一周前西北全境驻军接到命令原地驻守,未经京都办公厅和军部联合批准不准擅动一兵一卒!”
“啊!”
樊红雨到底在权力核心圈工作过,当即反应过来,“大领导计划春节前视察大西北?”
“上面没说,不要乱猜。”樊鼎龙道。
这时樊伟也闻讯赶来——他是最疼爱宋楠的,当即果断道:“派一队特警空降牧区展开地毯式探寻!西北那边不出人,我来打电话!”
“乱弹琴!”
樊鼎龙沉下脸道,“特警不算兵?要真有大领导去视察,你派人空降不是自找麻烦?!下野之人须慎言慎行,不可草率!”
“那……”樊伟搓搓手道,“那就没办法了吗?不调特警,地方公安总可以吧?按正常失踪报案,也应该及时派人在附近地区展开搜索!”
“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打擦边球都不行!”樊鼎龙语气更严厉,“你以为天底下就自己聪明,别人都是笨蛋?越是危急关头,我们越要沉住气,做事越得堂堂正正,让外界挑不出毛病!”
樊伟皱眉道:“前提是对方手段也堂堂正正!爸,我主业搞情报,阴谋诡计、下流卑鄙的手段见多了,对付的办法必须以牙还牙!”
樊鼎龙连连摆手示意儿子不必再说,在屋里踱了几个来回,陡地停下来道:
“眼下最要紧的问题是,臻臻究竟下落如何,是死是活!”
提到“死”,樊红雨脚一软险些摔倒,幸得樊伟双手扶住,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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