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故意落后七八米,低声说叫蓝朵陪你,正好有个伴儿。
蓝依说打电话就说这事儿,无巧不巧下午有位从小玩到大的闺蜜——也是黄家的世交,专程从东吴过来旅游,只得留蓝朵在商砀接待,但最好这期间你也抽空露个面以示地主之谊。
也是世家子弟啊。
白钰随口说今晚不行要陪投资商,明晚或后晚吧。说完正好咸必武停下来等他说话,转眼就将此事抛到脑后。
一行人在山间奔波到傍晚才收兵,咸必武觉得才看了渑泉掌握的情况尚不全面,主动提议明天继续跑。
“你们跑,我……我跑不动了。”卓语桐首先打退堂鼓。
咸必武很奇怪地看看她:“以前上大学时你三天征服一座千米以上的山峰,良好的身体素质都哪去了?”
“老娘老了。”她悻悻道。
“咸董和卓小姐是大学同学?”白钰惊异地问,觉得两人年龄相差有点大。
果然咸必武解释说:“校友,我比她大几个年级,都是登山俱乐部的,”见她转而与史安行讨论什么,压低声音说,“早些年简直活力四射,一场失败的恋爱让她大伤元气,从此不相信爱情,不相信男人,不相信一切……唉!”
“那该多优秀的男生才能让她绝望难受到这个程度?”白钰不禁问道。
咸必武冷笑:“在我眼里就是一坨狗屎!不单我,当时她身边所有人都觉得那家伙不行,可热恋中的女孩没有大脑,做事从不思考,也迷失自我,在真诚付出一切且卑微得让人可怜时,那家伙果断劈腿!刚开始她都不相信,或者明明心里有数却拒绝接受现实,直到朋友们把那家伙堵到青年旅社简陋的房间,硬把她拖过去亲眼目睹后……她崩溃了……”
“我想那个可恶的家伙应该得到报应!”
“恰恰相反,他勾搭上有权有势的家族并进了大学团委,之后调到市团委、省团委,现在已是处级干部随时准备空降地方混履历了。”
“唉,什么世道!”白钰摇头叹息道。
咸必武出乎意料道:“其实以卓家的能量摧毁那家伙易如反掌,只是……可能她内心深处对他还有份情意,狠不下心肠而已。”
“卓家……”
白钰还想追问,卓语桐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身过来,咸必武遂将话题岔开。
由于大家都疲惫不堪,晚宴时相约喝酒点到为止,但喝到最后在咸必武怂恿下卓语桐居然提壶跟白钰干了满满二两,喝得他脑子晕乎乎的。
咸必武住在县招待所五号楼,陪他进了房间后下楼经冷风一吹,酒意上涌,白钰脚步略略有些踉跄,卓语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手臂。
此时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今晚算知道你的酒量了。”卓语桐笑道。
“你……你记住,”白钰意识有些迷糊,“今晚我被你灌醉的。”
“可我也受到惩罚呀。”
“惩……惩罚?”
她俏生生笑道:“你这么重的身子压在我身上,累死了。”
尾音象有钩子似的直直钩到心头,然则白钰却不象方晟酒后最容易意志不坚定,他反倒清醒几分,停住脚步揉揉眼,再搓搓脸,道:
“真喝多了……下次一定要控制好节奏……”
说着他主动松开她的搀扶,大步流星向前走,还绅士般先将卓语桐送回宿舍,等她关好门心神顿时懈怠,瘫软无力倚在墙边歇息片刻才慢腾腾拿钥匙开门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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