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晶最甩脱不掉的罪名是组织、收容他人的吸毒!
法律体系里但凡摊上“组织”罪名,往往比罪行本身性质更严重,因为“组织”两个字里包含牵头、发起、蛊惑、煽动等敏感词。
轻轻放过陈晶,以穆小虹的泼辣粗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问题就棘手在这里。
今夜的事儿,倘若以四个字在法律层面扣不住陈典、阎运河等人,因为不存在交易。作为群众自娱自乐的运动项目,顶多在道德层面骂个狗血喷头而已。
柜子上摆的那些兴奋类、含大麻摇头丸成份的药丸才是实锤,血液检测报告要到下午,初步审讯的情况是四男五女都有吸食,所以论罪行,陈晶最脱不了干系!
这会儿麻百居不提“道德沦丧”了,沉思良久道:“谁带的毒品?陈晶会不会事先不知道?”
“她是今夜聚会的组织者,按规矩负责准备活动所需的所有物品,”黄晓松无情粉碎了麻百居的缓颊,“穆小虹路子野,有些东西由她经手采购,但双方往来账清清楚楚,表明穆小虹受陈晶委托从毒贩手里买的毒品。事实上已成为必不可少的调剂。”
闻小则颓然地坐到沙发上,又厌恶地弹起身掸掸衣服,道:“唉,宏根也不管管自家老婆,这样在外面丢人现眼算啥名堂……”
黄晓松冷笑道:“宏根……宏根外面彩旗招展,家里都不知道。”
“年轻人脑子灵活,说说怎么处理比较妥当?”麻百居扫了一眼始终不吱声的庄骥东和白钰。
“这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认为陈晶不应该享有特权。”庄骥东不假思索道。
白钰则回避话题,道:“继续深挖,把这个小圈子一网打尽!”
感觉没法取得统一意见,麻百居吩咐道:
“涉案人员分头关押严加审讯,特别买毒贩毒那条线务必追踪到底!在县里处理意见出炉里,暂时由警方控制不作移交,而且要注意绝对保密!”
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被警方一窝端的消息中午前就传遍整个商林。
上午来个位意想不到的客人——郑家福。
“小虹那是病,绝对是病,”郑家福坐在对面脸色枯槁,眉目间颓废而消沉,“不怕白局笑话,刚结婚我就看出来了没敢声张。她……好像饥渴极了似的每晚都要,一次不够两次,无休止地索取,得不到就烦躁不安,发无名火,摔东西,指桑骂槐,我是真被吓住了——我年龄比她大,体力等各方面都走下坡路,夫妻生活只能偶尔为之,跟她这样折腾下去老命都要没了,所以没多久就分居,”他苦涩地摇头,“她在外面胡闹的事儿我都有听说,有啥办法?她也不是坏人,跟其他男人干那事儿不图钱不图利,就是身体需要……我在网上查了很长时间,感觉她符合有关‘瘾’的描述!”
白钰没结婚,不习惯与别人讨论这种话题,一言蔽之附合之后转而道:“家福啊这回要有思想准备,上次老实说有鲍宏根在背后帮忙把事情和了稀泥,昨夜连陈晶都抓进去了自身难保,警方的意思是旧账新账一起算。”
不料郑家福愤愤道:“我今天来找白局就想讨个说法!美容师猝死那次本来约好不会有事,就小虹和他两人;后来陈晶知道了非要过来凑热闹,小虹没好意思拒绝,没想到的是陈晶又带了个姐妹——这回也被抓了,美容师以一对仨当然吃不消,又是陈晶挑唆他吃药……最后屎盆子都扣到小虹头上,她肯定觉得委屈,鲍宏根肯定要拚了老命地找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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