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秋啊,你的想法恐怕代表绝大多数投资圈,不,资本市场大鳄们的想法,从而带动并很大程度左右了主流舆论阵地。”
“啊,不会吧?”牧雨秋有些不安,“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你们只看到资本流动的表象,却忽略了深层次国际大势和超级大国间战略层面的博弈,那才是激流暗涌,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战略层面……噢,我有点明白方哥的意思……”
“比方说你堂而皇之到我家做客,告辞时我挽留你吃晚饭,你可以盛情难却留下,也可以说另有安排,我不可能强求;但有个小偷进了我家,我察觉到后把所有门窗都关得死死的,他真的担心出路问题,这是一方面,”方晟道,“另一方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资本总是逐利的,只要看到利益哪怕冒险也会千方百计进来——改革开放初期金融市场完全封闭,资金管制更严格,不照样有大批外资涌入?香港是全面开放的资本市场,现在外资逐年下降又说明什么?我们不能跟着别人给的思路人云亦云,而是透过问题看本质。”
“那……”
牧雨秋突然发现话题被方晟跑偏了,赶紧收回来问,“方哥的意思要不要请爱妮娅?”
方晟笑道:“虽然我从没跟爱妮娅探讨过这方面话题,但我猜到环太平洋人民币结算中心另一个职能就是监控内地大额资金流动,打招呼的话她不但不会帮你,反而要劈头盖脸批评一通,警告你别撞枪口上——我更大胆猜测近期会公开处罚一批试图向境外转移资金的法人,杀一儆百!”
“商机哎,”牧雨秋惋惜不已,“方哥,目前达建的情况是混合股改后股份大幅上扬,钱多得没处用了,海外低价收购是最可行的保值增值方式啊,其它还有什么,我想不出。”
方晟正色道:“雨秋,有句诗我忘原文但大致意思还记得,是说总是匆匆追赶远方美丽的风景,却忘了脚下处处风光。中原六省连续多年经济低迷,GDP数据难看,企业生存环境恶劣,整体估值已坠入谷底,这种态势与欧美价值低洼区域有何不同?”
牧雨秋似笑非笑,道:“方哥啊,有句话在您这样的大领导面前不知能不能说……”
“你都在叫方哥了,还大领导!”方晟大笑道。
“实话说,资本对法制健全的欧美国家有种天生好感,主要在于人家的稳定性,不会象我们朝令夕改,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弄得人无所适从。就拿压降产能来说,导致多少矿工下岗,多少家庭陷入困境,方哥身处其中恐怕最清楚,岂是轻飘飘一句‘努力克服困难’能克服?”
“压降产能……”
提到这个伤心的话题方晟感慨颇深,转动茶盅思忖片刻,道,“产业转型的难度远比想象困难啊,压降产能只是其中一个环节。不过雨秋,做大经济大金融跟炒股迥异,并非一个地区经济差到一定程度必定能反弹,你看香港那位超级富豪大举到英伦三岛抄底不就抄到天花板,至今还没解套?要想重振经济,必须有强有力的集权领导,有坚定不移的信念和决心,有一批杰出正治精英冲锋在前,这样看中原六省,是不是观感有所不同?”
“嘿,方哥到底是方哥,总有出人意料的思路,”牧雨秋听得放松索性盘膝而坐,道,“您的意思是所有资金押到振兴中原大开发上,豪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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