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治就是冰冷的利益算计啊,难道你真把他当作好朋友?”
“官场里只有朱正阳算得上朋友,其他都……放心,我不会因此放松戒备。”
赵尧尧轻轻应了一声,良久道:“算了,我再召集他们开个会吧……方晟,别怪我瞻前顾后,随着接触层面越来越高,生意风险也会越来越大,一个失手即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我们应该慎之又慎。”
“赞同你的想法,官场也是这样,容不得半点疏失,”方晟叹道,“还有我的摊子铺得很大,资金链绷得太紧以至于牧雨秋他们都……”
“差多少?”
“十……十个亿吧。”
“房地产没关系,好歹有房子竖那儿,再不济能收租金,玩资本则有可能亏得血本无归,”赵尧尧道,“资金还从香港过渡,牧雨秋是香港永久居民,可以名正言顺往内地汇款,再以拆借名义转给周挺就OK了。”
“唔,周挺是非常独立的身份,我不想他跟牧雨秋、芮芸他们沾边,拆借也不行。”
“那就在朝明境内转一圈,以私人借资方式到周挺账上,法院暂时不管未经公证的民间借贷,算是法律空白吧,打个擦边球。”
细细商量妥当后赵尧尧继续开会,这回不是风险评估,而是如何规避入股达建可能带来的风险。
专家们都看得出一通电话使得性格执拗的老板改变了主意。
没人再提反对意见,议题重点就是四个字“完美操作”。欧洲人并不象大家想象的原则至上法律至上,有时比中国人还讲正治。
正所谓:原则诚可贵,违法代价高;若为饭碗计,二者皆可抛。
接连解决三桩大事,松懈下来后方晟顿时觉得非常累,勉强坐着继续批阅文件却呵欠连天,眼皮直往下粘,的确支撑不下去了。
唉,色是蚀骨刀啊,两天一晚连续八场战斗简直把他打垮。
齐垚去档案室查资料,方晟遂在大丁的护送下回宿舍。夜风习习,外面飘起了小雨,整个市委大院寂静无声。
“大丁,你觉得当市长好不好?”走了一段路方晟突发奇想问。
“好,也不好。”
“好处不用说了,你都看到;不好在哪里?”
大丁道:“不能象咱老百姓一样舒舒服服活着,开不完的会、批不完的文件,聊天、吃饭都是工作,随时紧绷得要战斗,好像咱们过去的工作。”
提到过去,方晟饶有兴趣问:“以你和小丁的身手,跟鱼小婷较量的话如何?”
大丁谨慎地说:“分属不同类别,没法比。”
“不比业务能力,就谈单纯的打架。”
大丁笑笑:“打不起来,她是少校,我和小丁见了要立正敬礼的。”
挑拨离间失败。
进了宿舍早早冲个澡,每晚必看的小说扔到一边,直接蒙起被子呼呼大睡。这一觉睡得安心,也格外香甜,睡到半夜不知为何突然醒来,摸过手机一看凌晨两点多。
从晚上九点多睡到现在已有五个小时了。
方晟惬意地翻过身准备继续睡,却见床边站着个黑影,惊得差点按枕边警报,旋即又冷静下来,轻声问:
“小婷?”
黑影轻笑,掀掉披的浴袍小鱼般游入被窝,竟是身无寸缕,如往昔般冰冷丝滑,搂在怀里倍觉心安。
“什么时候进来的?最近躲在哪儿?能安顿下来吗?”方晟一迭声问。
“睡吧,明天再说。”
也是,深更半夜聊天严重影响睡眠,鱼小婷在外面奔波太久,想必疲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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