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人并不想让人看到,是那个黑衣人?
还算他有良心,没把自己直接丢在巷子里。
秦裳又继续问道:“那人留的纸条还在吗?”
“在,放在楼下柜台了,你可以去找前台的小哥要。”
说完这话那小二就朝着楼上去了。
秦裳向他道了谢就朝着楼下跑去了。
她找到前台的人要来了那张字条,虽然她暂时看不出来这是谁的字迹,但总会有用的。
她将字条揣在了怀里,而后朝着门外走去。
没想到天色已经有些昏黄了。
看来要赶紧回宫了,不然等回头关了城门还要麻烦爬墙。
“呀!王爷!”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中午离开的时候说是自己出去逛逛,之后会回来找他。
这么晚了他总不能一直待在驿馆等她吧?
这条街正是之前她和楚怀朝走过的,所以她记得从这里去驿馆的路。
她快步朝着驿馆的方向跑去,在进入驿馆大门的时候看到了坐在里面靠近门口的楚怀朝和那个小公主。
门口的侍卫并不认识她,看到她朝着这里冲过来,便要上前拦她。
坐在里面的楚怀朝应该是一直都注视着这边的门口,所以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秦裳走来:“她是本王带来的人,不用拦。”
那侍卫便赶紧退到了一边。
秦裳气喘吁吁地走到他身边:“让我先喝口水。”
那小公主对她这个时候倒还算友好,帮她倒了一杯水递过来:“你怎么去这么久,你知不知道年哥哥他在这里等了你一下午。”
秦裳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解了渴才跟楚怀朝说话:“对不起,出去的时候……”
突然想到那黑衣人的身份不明,这个时候不能说出来,又临时改了口:“第一次出宫,外面的稀罕物件太多了,看花眼了,我错了,下次绝对不这样!”
楚怀朝还没说什么,她这道歉速度倒是挺快。
楚怀朝的观察力一向很好,她脖子上的掐痕虽然经过了处理,但也能隐约看得出来和周围的皮肤颜色不太对。
他没有戳穿她,只是试探性的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秦裳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将衣领往上拉了一下笑道:“怎么可能,要真出什么事我哪还能回来见你,但我们要是,不是,但我要是再不回宫,这次就真的会出事了。”
她的言下之意是让楚怀朝赶紧带着她进宫。
临走时,楚怀朝对那小公主道:“我先送阿袖回宫,你在驿馆待着别瞎跑。”
看的出来楚怀朝对这个小公主是挺不错的,应该是真的当他的亲妹妹看待的。
小公主似乎并不愿意,但事实已定,她只得悻悻道:“知道了。”
秦裳见这孩子楚楚可怜的模样忙贴在她耳边小声道:“别不知足哈,我可是为你争取了一下午的时间~”
说完这话就在小公主怔愣的时候跟着楚怀朝一起出了门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秦裳看了一眼刚又追出来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的小公主,转头开始八卦起来二人的关系。
“我看你们关系这么好,那眼睛的瞳色也有些像,她不会真是你妹吧?”
楚怀朝看向她,眼神总是忍不住盯上她脖子上的伤痕。
她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却能如此开心的八卦也倒真是很特别的一个人。
“你对这外面的事情看来了解真的不多。”
秦裳听他这么说似乎自己以为的劲爆八卦只不过众所周知的事情而已。
“难道他们都知道你们的关系?”
她看了一眼周围的路人问出了这句话。
楚怀朝点头:“可能整个大周也只有你不知道。”
秦裳为了证明他说的这话是夸张还是确有其事,随手拉了旁边的一个男子问道:“这位兄弟,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那人看向她,觉得她一个小姑娘说话实在是怪异,但又看到一旁的楚怀朝,这人似乎不好惹,便礼貌道:“姑娘想问什么?”
“我们大周的镇北王和越国有什么亲密关系吗?”
她这两个词组合的可真的好啊。
那人愣了一下,大致明白她想问什么,再说这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闻,便道:“姑娘不知道吗,镇北王的母妃,也就是从前的苏妃,是越国曾经的公主,你说他们有什么关系?”
秦裳震惊的望向一旁的楚怀朝,她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的长相多少掺了些异族血统。
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那这样说这个小公主真的是你妹妹了,亲表妹?”
二人继续向前走。
楚怀朝点头:“嗯。”
秦裳发现自从那个人提到苏妃之后,楚怀朝的情绪就有些低落了。
她在宫里没听过这个人,而且如果是楚怀朝的母妃,那现在也就是老太妃?
比我们现在的太后娘娘辈分还要长。
按理说在宫里应该能见到她,而且那个人只说是从前的‘苏妃’,看来他的母妃已经不在了。
那他经常去的雨花阁……
不会是从前他母妃住的宫殿吧?
看来他对苏妃的感情很深,秦裳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八卦,勾起了他的伤心事。
正巧此时又走到了那个糖人摊旁,她拉着楚怀朝走到摊旁,正好只剩下了一个蝴蝶状的糖人。
秦裳拿起那糖人递给楚怀朝,又从自己头上拔掉了一根银簪递给那摊贩:“这蝴蝶看来今日逃不出我们的手了。”
楚怀朝看着她递来的糖人,还有那个递给摊贩的银簪:“你这是做什么,我有钱。”
秦裳见他迟迟不去接糖人,便直接递到他嘴里,而后拉着他继续朝着宫门口走去:“这算是我买给你的,对待恩人自然要让他帮了我之后心里依旧是甜的~”
楚怀朝将糖人拿在手里,望着走在前面的秦裳,愣了一刻。
很多人求人办事都会想要这样的结果,但秦裳是第一个直接说出来的。
而且她的那些小心思,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她是在故意转移话题来安慰他。
虽然这些都十分明显,但她那略显笨拙却无比真诚的行为却的的确确让他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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