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都副将!等等!”
哈都本不想理她的,又担心她把伤口搞得裂开,继续拖拖拉拉的卧病在床,岂非要一直赖在这不走了?
他沉着脸转身:“有事就快说。”
秦宛颓然的靠在床边,眼神带着祈求眼巴巴望着哈都:“我知道,这一次是我做的太过了,我也知道错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断然不会再干傻事。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的模样看着真像是刚经历过了生死,看透了一切,也是真的知错了。
但哈都怎么不信呢?
哈都冷哼着,没说话。
“我晓得不仅仅是哈都副将讨厌我,七王心里也是厌极了我。我也知道七王现在怎么都不肯见我的,以前是我痴心妄想,是我太傻……现在……”秦宛咬了咬唇瓣,拿出一个东西来,“现在我只想让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七王。”
哈都看着那支红玉簪子,眉头一凝,打量着秦宛,似乎是想把这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看穿。
秦宛交出东西后,仿佛是办成了最后一件事,整个人都瘫倒回了床榻上。
她发丝垂落,眼眶里蓄满泪水,这一次倒是没像上回那样做作的要哭不哭,任由着泪水打湿枕头。
最后她下定决心了般,起身一把擦去眼角泪花儿,笑道:“哈都副将,你放心吧,我明日自己就走了,不会在这继续打扰七王和江姐姐的。”
“西漠我也不会再回了,免得七王届时回去了看到我烦。今后我就在北魏待着了。”
哈都狐疑地盯着她许久,最后拿着那红玉簪子,默默的走出了秦宛的屋子。
他回头看去屋内已经在默默擦着眼泪,喝完药后便开始收拾起东西的秦宛。心想,这女人不会说的都是真的吧?看她现在的样子也不像是做戏。
难不成,她是知道耶律央不会娶她,也容不下她在身边,所以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哈都低头看了眼手心里的红玉簪子,摸着下巴细细沉思了一瞬,最后还是决定去找一趟七王。
……
“她要走?”
耶律央刚从外面冒着夜露回来。
今夜他一直和江无眠在错过,基本江无眠每去一个地方,他都会稍迟一步赶到。就跟老天爷故意捉弄他似的!
耶律央心里烦闷又着急,回来正巧撞上了来禀报的哈都。
“是啊七王。”哈都哽住脖子上前。
耶律央面色变了一瞬,猜到这估计又是秦宛的计,嘴角冷不丁一扯后,很快又恢复了方才的冷漠:“走她的就是了!”
他对此毫不做多的理会,大跨步离去,准备再去一趟江无眠的院子看看。
哈都又跟了过来:“七王……”
“烦不烦!”耶律央怒瞪他。
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小子最好是真的有话要说!不然秦宛今夜没被丢出去,你就不一定了!
哈都脖子又是一缩。
“七王,是这个……秦宛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
耶律央眉头越皱越紧,十分不耐烦地扫了眼!
看到那红玉簪子的一瞬,耶律央原本不耐的脸色瞬间变了!气息加重,一把扣住哈都肩头!
“这簪子是她给你的!”
哈都极少见七王遇事有这么大的反应!
一瞬愣怔反应过来后,哈都点头如捣蒜:“是……是啊。”
耶律央盯着那红玉簪子的眼神变了又变,按住哈都的大掌除了力道加大,还有些轻微发颤!
他一把攥回那簪子!
先是抬头看了眼江无眠的院子,最后转身朝着秦宛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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