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发生的事情,很快被司马道知道。
他带着人赶来,就看到白花花的两个身子。
“爹。”司马娉婷看到司马道,就好像看到了救星。
“谁是你爹,不知检点的东西!”司马道好似已经看到背后,不少人揶揄和嘲讽的目光。
他找来衣裳,将两人遮住。
书生恰好此时有了力气,这才退出来。
一出来,就卷走司马娉婷身上的衣服,逃似的奔出远门。
司马娉婷彻底暴露在人前。
“啊,闭上你们的狗眼!”
她爬起来找了一件衣裳,勉强遮住自己的身体。
跟来的侍卫很快将院子闲杂人等全部清出去。
司马娉婷怒吼:“爹,杀了他们。”这些人方才一直用恶心的目光看她。
只要杀了这些人,就不会有人将这件事传出去。
司马道颤抖着双手,一巴掌甩在司马娉婷的脸上。
“贱人!”他几乎咬牙说出口。
司马娉婷捂着脸,不可置信道:“爹,你,你竟然打我。”
司马道的夫人赵越赶来。
“婷儿。”她抱着女儿哭泣。
女儿养面首她知道,但没想到,竟闹到了这种地步。
司马道指着赵越,“看看你养出的好女儿,我老脸都被丢尽了!”
他不敢想,明日上朝,那些朝臣该用什么样的目光看他。
尤其是方才,他将还在人群中看到国舅爷和郑光。
这两个,没一个好人。
现在这件事想瞒都瞒住了。
姜元夕骑着乌龟,路过街上,每见到一个人都得问一下。
“叔叔,什么是叠叠乐呀?”
百姓面色揶揄,“小姑娘,你在哪儿听的这词。”
姜元夕指着一处:“前边巷子,一直往里走,大娘给我说哒。”
“哎吆可不是,我方才还见到,有官兵进去了呢?”
又有人好奇问,“小姑娘,你知道是谁在玩儿叠叠乐吗?”
姜元夕立刻举起手:“我知道我知道,是司马娉婷。”
仅一上午,大街小巷传遍,司马娉婷在外头偷养男人。
姜元夕骑着王八,所过之处,人人都知道了司马娉婷这个名字。
帮大哥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姜元橙激动,大手一挥。
“今儿本少爷请大家吃饭!”
一炷香后,几人坐在一处面馆跟前。
王晗琪扒拉扒拉碗中的面,“这就是你请我俩吃的饭?”
清汤寡水,一丝肉沫都没有,只有上头飘着点韭菜花儿。
郑宇也下不去口,清汤白面,太敷衍。
一向闻名的姜四少爷竟然这么抠。
姜元橙咧嘴一笑,又端来一份堆满肉糜的面碗,放在妹妹面前。
“世子殿下,这清汤面,才最有滋味。”
王晗琪指着姜元夕那碗,“那她的怎么和我们的不一样。”
“那能一样吗,”姜元橙理所当然,“元夕正在长身体。”
王晗琪:......
忙了一早上,都跑累了。
没有肉糜的面,几人吃的分外香。
一向吃惯山珍海味的王晗琪竟觉得,路边摊竟也这么有滋有味儿。
宫内,皇帝和太子听着安慰的禀报,笑的直不起腰。
“你说她小小年纪,竟带着几人去捉奸。”
“朕怎么没有这么聪明的孩子呢?”虽然知道元夕为了自己的大哥,但还是帮皇帝出了这口恶气。
太子无声瞥了自己父皇一眼,只觉得父皇差别对待。
皇帝幻想着,“朕回头也要生这么可爱的小公主。”
太子毫不犹豫,“父皇,那没戏了。”
什么没戏了?皇帝疑惑。
太子开口:“元夕说了,您和母后还能生,都是儿子,还是三个。”
皇帝突然笑不出来了。
“滚!”见着这逆子就心烦。
太子嘿嘿一笑,站起来,突然觉得头晕目眩。
只一瞬又恢复如常。
太子觉得一定是昨个没睡好,并未放在心上。
太子走后,皇帝思索着。
“曹成,你说元夕这么厉害,朕的哪个儿子可以配得上元夕。”
曹成不解:“可是陛下不是已经将羲和公主记入族谱了吗?”
记入族谱,那就是皇室正儿八经的公主,皇子们的亲妹妹。
皇帝:“元夕这公主,是她自己挣来的,朕可没有偏袒,而且,元夕与朕的儿子,又没有血缘关系,若成了,岂不是亲上加亲。”
曹成点头:“当初江南水患,陈心婉以公主的名义捐了不少钱。”
“听说她还在盛京开了一家收容所,收纳不少流浪孩子。请了夫子教授读书写字,现在盛京的流浪孩子,几乎都在那儿。”
皇帝点头,如此功德,不赏赐,岂不是有失公允。
“曹成,拟旨。”
姜家。
拿到圣旨的陈心婉还有些懵。
她怎么就成了诰命夫人呢?
陈老夫人搂着女儿,激动地说不出话。
这般年纪就成为诰命夫人的,满盛京只她女儿一个。
春枝春桃高兴地差点儿跳起来。
那安国公府果然是吃人的魔窟,夫人离开那里才几年,就是满盛京艳羡的诰命夫人。
安国公在天之灵,怕是要气死了。
陈老爷子拿着圣旨,仔细端详上头每一个字。
秋氏和陶氏见状,各从口袋掏出一张一百零银票,塞给曹公公。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曹公公毫不客气收下。
姜家和陈家出手就是大方。
曹公公满脸堆笑:“既如此,杂家就先回宫里复命了。”
陈心婉这才反应过来。
“大嫂,二嫂,怎么能让你们破费呢?”
秋氏和陶氏笑着挽着陈心婉的手,“一家人还说什么破不破费。”
小姑子成了诰命夫人,她们脸上也有光。
前些年,小姑子被安国公府一干人等操磨,她们心里着急,却帮不上什么忙。
毕竟那是别人的家事,现在小姑子幡然悔悟,带着一家子独立。
日子过的这么好,她们高兴还来不及。
陈老夫人想起什么,“去军营里头,将丰远还有几位公子都唤回来,今儿我亲自下厨。”
秋氏和陶氏高兴。
“娘,当初在凉州,怎么不见你下厨。”陶氏调笑。
陈老夫人撇嘴,“你若是能挣回来诰命,想吃什么,娘天天给你做。”
陶氏长叹一声:“哎,那儿媳怕是没口福了,我也没有心婉会生啊。”
陈老夫人轻轻拍了陶氏一下,状作生气道:“什么功夫了,还有功夫打趣我,洗洗手,都跟我进厨房。”
“好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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