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肆袭击他们的那个黑衣人,根本就撬不开嘴,硬生生的把自己给饿死了。
这次刺杀的线索断了。
君青宴似乎没有在意,而是把重心放在了审问他亲爹那边的人。
不在意归不在意,查还是让人继续查下去的。
他没有亲自去,而是让小林子去的。
那些人被抓了之后,就一直被蒙着眼睛,辗转送到了京都的密牢。
他们能看到东西的时候,就已经身处密牢了,所以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被谁抓了。
他只让小林子问了几个问题。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要找什么人?
找人是想要干什么?
他们的主子是谁?
小林子只去了一趟,就问出来了。
他们是西北草原那边新起的一个国家,名为西楚,因为国君姓楚。
国君让他们来寻找他的妻子,接回去做王后。
西北草原这几年新起了个国家,这件事君青宴倒是知道的。
只是那边距离澧朝很远,而且中间还隔着一个北疆,所以君青宴并没有在意过。
虽然是不需要在意,可他还是让人去查了一下。
那个国君好像是个身强体壮,带着人一路杀出来的年轻人。
据说,年纪应该比他还要轻一些.
这样的人,不可能是他父亲,找的也不可能是巧姑。
要么是消息有误,要么就是抓来的那些人胡扯八道的。
还有个可能,就是巧姑误会了,那些人并不是在找她。
这些人这么容易就招供了,本来就有些不正常。
君青宴实在是疑惑,就去找巧姑询问了一番细节。
询问过后,他觉得巧姑说的没有任何问题,她跟那个男人当初发生的一些事情,确实是只有他们俩知道。
既然巧姑没有误会,那就是被抓来的那些人的供词有问题。
君青宴觉得自己得亲自去一趟。
他与云珞珈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云珞珈也生出了些许的好奇心,想要跟他一起去看看。
在云珞珈和君青宴过去之前,小林子命人把那些人的眼睛全部蒙上了。
他们还没有找到巧姑,甚至只是有一张属于巧姑四不像的画像,君青宴现在还不适合暴露。
许久没有回安宁王府了,安宁王府还是原来的样子。
两人没有在府内多做停留,直接去了关押西楚那些人的密牢。
他们一共有八个人,每个人的头上都套上了黑色的布袋子,手脚也都被捆绑了起来。
几人都是身高体壮的,比澧朝普遍的男子都要高大很多,一眼就看出来不是澧朝人。
听到有脚步声来了,那几人其中一人出声了,“你们要问的我们都说了,我们也没有恶意,你们什么时候放我们回去?”
他们说的语言竟然是官话,只是有些拗口,应该是后来学的。
云珞珈有些好奇,看向了君青宴。
君青宴早就知道他们会说官话,并没有觉得奇怪。
他回应了一句,“我如何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话?”
闻言,那几个大汉无语,“我们直接招供了,你不信,难不成就得动了刑逼问出来的才可以信?”
前几日那个刺客被动刑的时候,他们都听到了。
君青宴被他们的话堵的没话说了。
这么简单就招供,他确实是没有遇到过,所以难免的有些疑虑。
他没有跟这些人争论这个问题,又把让小林子问的问题全部问了一遍。
小林子是把他们分开审问的,可他们的回答却出奇的一致。
若不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那就说明他们并未说假话。
他们这次的回答依旧是没有变化。
君青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这般简单的招供了,就算是回去了,主子会放过你们?”
君青宴的话刚问出来,那些人就笑了。
之前说话的那人接了话,“我家主子说什么事情都没有性命重要,说是无论在何时何地,只要能保住性命,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前提是在确定可以保住性命的情况下。
若是明知道说了也会死,他们肯定就不会这么干脆的说了。
听到这人的回答,云珞珈觉得有些惊奇。
这人的思想真的很不一般,不似这里的皇权阶级的人,不把低等人的命当命。
云珞珈问道:“你们主子还说了些什么?”
那人皱眉想了想,“他说的话很多,很多都是我们听不明白的。”
云珞珈对这个西楚的国君生出了些许的好奇心。
君青宴蹙眉,问:“你们国君真的只有二十几岁?”
“是蛮年轻的。”那人回答。
君青宴又问:“除了让你们找他的妻子,还让你们干什么了?”
几人齐齐摇头了,“没了,就说找到了,就回去通知他,他先亲自来看看。”
“哦。”其中有一人忽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国君还说了句,她应该是要比画像上老一些。”
君青宴听的满脑子雾水,云珞珈却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不过她没有说话,等着君青宴继续问。
君青宴想问的都问完了,这会也没有准备再问下去了,拉住云珞珈的手转身离开了。
出了密牢,君青宴招呼尾七过来,“把人送出去,送到北疆的边境,然后让人暗中跟着。记住,要全程蒙着眼睛送过去。”
他倒是要看看,那个西楚的国君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若是巧姑说的没错,那个男人当时再年轻,现如今也得四十几岁了,绝对是不可能二十几岁的。
亦或者,他们口中所谓的国君其实是那个男人跟别人的儿子,也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若是这样的话,他们寻找巧姑的目的就更不单纯了。
君青宴一路披荆斩棘,在权谋的漩涡中挣扎前行到了今日,自然是知道他们找巧姑可能是为了什么。
还有一点他不明白,西楚是这个年轻国君自己打下的,他为何要忌惮兄弟?
这个猜想其实是不合理的。
回宫的路上,云珞珈看到君青宴一直在沉思,就没有出声去打扰他.
她的猜想有些大胆,还有点离谱,不知道该不该跟君青宴说。
憋了一路,她最终还是没有憋住,跟君青宴说了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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