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翊,你想干什么?”
云珞珈凝眉,刚要抬头看过去,一个手刀落在了她的颈项。
她只觉得颈后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失去知觉前,她将手里所剩下的玛瑙珠全部扔下了马车。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时就看到坐在旁边,一双清冷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看的君玄翊。
她撑着床坐起来,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脖子,皱着眉看向君玄翊,“小丫头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君玄翊这人心狠手辣,她担心抓到她后就会对江离忧不利。
“不用担心,你在意的人我不会杀。”
君玄翊去倒了杯水过来递给云珞珈,“喝点水。”
“她在哪?我要见她。”
云珞珈没有去接君玄翊递来的水,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君玄翊坐到床边,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行把水喂给了她,“你现在在我手里,所以你该听话的。”
云珞珈特别想吐这个变态一脸,可是他说的没错,她跟江离忧现在都在他的手上。
而且她醒来听到了外面的水声,他们现在应该是在船上。
没有找到江离忧,她不可能一个人走。
就算是一个人,她现在也很难走得了。
云珞珈收起愤怒,冷眼看着君玄翊,问道:“你想干什么?想用我威胁君青宴?你觉得他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至高无上的权力?”
若说君青宴爱她她信,但是要是说君玄翊为了她会放弃权力,她是不信的。
君玄翊把茶杯放到一边,掏出帕子给云珞珈擦拭唇边的水渍,“我之前确实想要权利,但被禁足的期间想通了,我现在只想要你,能跟你双宿双飞我觉得也挺好。”
他面色清冷,说着情话,眼底却不见任何深情。
云珞珈暗暗给自己把了个脉,眼神淡然的看着君玄翊,“双宿双飞这个词用的不对,双宿双飞要用在相爱的两个人身上,用在我们中间不合适。”
君玄翊倒是毫不在意她的说辞,“我不在意你爱不爱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只要云珞珈在他身边,他便能感受到她所说的甜。
只要他感受到甜,她爱不爱他又有什么重要。
他从袖袋掏出一支金镶玉的木槿花簪子,插到了云珞珈的头上,“别再丢了。”
云珞珈看到他手里的簪子时,才想起自己之前确实丢过一支木槿花簪子。
她当时以为不知道丢哪去了,没想到被君玄翊捡到了。
君玄翊以前为了报仇还算隐忍,现如今仇报了,他也失势了,已经完全暴露本性了。
云珞珈觉得这家伙心理有些问题,像个不怕死的亡命徒,而且性格偏激病态,是个实实在在的病娇。
是个人都知道病娇不好惹。
这玩意惹急了真的跟你玩命。
小说里的病娇看着贼带感,但是病娇在身边的感觉着实是让人心慌。
云珞珈不想激怒他,蜷缩起腿安静的坐着看他,“我想见见小丫头,确定她没事我就老实跟你走。”
君玄翊想要带她走,她暂且安心跟着。
她现在应该是在船舱的某个房间,这个船感觉不小。
就算她想逃,也得查清现在所处的环境。
“先吃点东西。”君玄翊没有回答云珞珈,对着外面拍了拍手。
外面进来了几个婢女,端着饭菜走进来。
其中一个云珞珈见过。
就是前段时间,云珞珈有求于君玄翊,在赌坊住下时,君玄翊让在她身边伺候的人。
云珞珈看了眼那个姑娘,那姑娘一副厌恶的神情别开了视线。
看到那姑娘的神情,云珞珈心里忽的有了些想法。
她故意看向君玄翊,娇声说道:“我手臂有些酸,想要你喂我。”
话是对君玄翊说的,余光却看向了那个姑娘。
女人的嫉妒心是不可估量的。
她想要离开这里,那个女人的嫉妒心说不定是可以利用一下。
君玄翊以为云珞珈示好是因为想见江离忧,并没有任何怀疑。
“好,我喂你。”
君玄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眼底的神情温柔宠溺,似乎对云珞珈无限深情。
云珞珈注意到那个姑娘的脸色都发青了,藏在袖笼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这忍得真的是太辛苦了。
只是她忍得越是辛苦,对于云珞珈来说就越有利。
云珞珈当着她的面,把君玄翊喂的饭菜一口一口的全吃了。
人是铁饭是钢,云珞珈深知这个道理。
而且,她肚里的孩子现在需要营养,她更得好好的吃饭。
君玄翊看着云珞珈这么乖的把饭吃了,眼底的神情更加暖了。
等着云珞珈吃完,他还很贴心的用帕子给她擦了擦嘴,“吃饱了?要不要再喝点汤?”
君玄翊向来冷心冷情,从未对谁这么温柔贴心过,那个女人看着心里泛出一阵酸楚。
“不喝了,已经吃饱了。”云珞珈笑着对君玄翊摇了摇头,“你快去吃吧。”
君玄翊自顾着喂她,自己倒是还没吃饭。
演戏要演足,云珞珈看着他的眼底满是关怀。
听到云珞珈的话,君玄翊眼底笑意更浓,“好,我吃些饭就来陪你。”
他说话的语气越发温柔,可见云珞珈这虚假的情意他很受用。
云珞珈托着腮看向那边吃饭的君玄翊,视线落在那个姑娘身上,眼神带着几分笑意。
那姑娘瞪了云珞珈一眼,低头贪恋的看着君玄翊吃饭了。
云珞珈的手在袖笼里摸着那块玉佩,心里琢磨着怎么利用这个逃走。
无论君玄翊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她对君玄翊都没有任何心思。
虽然不懂心理学,但她大概也明白君玄翊性格的形成跟他经历的苦难有关。
也许君玄翊并不爱她,只是自幼缺爱的他,在某一瞬间在她这里感受到了与众不同的温暖,贪恋上了那份虚无缥缈的温暖。
她明白他的苦归明白,但是她不是圣母玛利亚,没那么多同情心给他。
他是变态跟她没有关系,但是对她强制爱就很不应该了。
君玄翊吃饭很快,但是也很安静。
不算斯文,但也算是赏心悦目。
一个皇子受尽苦楚长大,实在是令人唏嘘。
此时云珞珈完全可以给他一暗器,可江离忧还不知道在哪。
她知道干掉了君玄翊也无用,甚至有可能让她跟江离忧都离不开这艘船。
等到君玄翊吃完饭,云珞珈看到那个姑娘要给君玄翊倒茶。
她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从那姑娘手里拿过茶壶,亲自给君玄翊倒了杯茶,“吃饱了喝点茶水。”
君玄翊抬眸看她,眼神温柔的扶着她的手把杯子靠近唇边,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茶水。
他这个举动,更刺激了那个姑娘。
那姑娘直接没忍住恶狠狠的瞪了云珞珈一眼。
云珞珈故作没看到,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跟君玄翊说道:“房间里闷得慌,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她想要趁机观察一下周围环境。
君玄翊多疑,绝对不会放她独自出去,倒不如把他带着一起。
君玄翊眼底浮现出怀疑,紧紧盯着云珞珈的脸。
云珞珈心理素质向来强,面不改色的让他盯着,疑惑的问个句,“不能出去吗?你是在软禁我?”
没有那个条件硬碰硬,只能来软的了。
希望君玄翊吃她这一招。
窗外波光折射的光投射在云珞珈的脸上,她那双黑眸坦诚清澈,君玄翊笑着点头,“好,我带你走走,等一会让人把那个丫头也给你带来,留下给你解闷。”
现在是在水上,云珞珈跑不了,所以君玄翊并没有过多的担心。
君玄翊起身握住云珞珈的手,云珞珈下意识的把手收了回去。
看到君玄翊不悦蹙眉,云珞珈笑着把手藏了起来,“你这手也太冷了,跟冰窖里拿出来的似的,你自己暖暖再来牵我的手。”
君玄翊确实寒凉,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凉气。
一般男子火力都要旺一些,可君玄翊跟旁的男子都不同,他像是冰骨头似的.
云珞珈给他把过脉,他体质极寒,不是中毒,而是因为经年累月导致的身体寒凉,体温也比正常人要低一些。
他这个体温给正常人就是低温,会觉得浑身难受,可他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完全没有感觉不对似的。
君玄翊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新伤旧伤不断,身体受损严重,不好好养着的话,早晚是要出大问题的。
云珞珈在心里琢磨着,看到君玄翊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袖笼里暖着。
“一时半会暖不了。”
君玄翊对着云珞珈笑了下,忽的想到什么,蹙眉把手抽了出来,回到床边拿起了云珞珈的披风回来给她披上。
“江上风大,别着凉了。”
君玄翊亲自给云珞珈系好披风,低垂着眼眸看起来极其认真。
云珞珈看着他没有说话,等着他系好披风,跟着他一起往船舱外走去。
走到外面后,云珞珈才发现这船是伪装成了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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