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凢声嘶力竭地狂吼着,那张奶油色的脸扭曲的像是擦完屁股的纸。
略微地包天的下巴,因为愤怒前呲着,恍若发情期夺偶失败的的野猪断了獠牙。
这位金先生朝易凢微微鞠了一躬,淡淡道:“先生莫急,该死的猪过不了年。”
说完,转过头,漠然地朝我道:“小伙子,天外有天,甭像苍蝇一样那么盯着我。”
“你若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再说了,你是屎吗?总觉得别人是苍蝇?”我捂着剧痛的肩膀毫不客气道:“老东西,滚一边去,看你也该有知天命的年纪了吧,我不杀你,我只杀这个油头粉面的淫贼。”
易凢一脚将面前的沙发踹翻,冷声道:“你这个乡巴佬,还要为那个死鬼女人报仇?我告诉你,在姑苏这地界,老子想玩谁就玩谁。一个老子亲手捧起来的小模特,弄死就弄死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我上前一步,突然飞起一脚,将踹过来的沙发原路踢了回去。
易凢朝退了两步,然后一纵身,跳上沙发,朝我阴森森笑道:“本来,我也就是受人之托,弄死你。现在我反而来兴趣了。听说,白家的三小姐,那个叫白薇的小丫头跟你不错?呵呵,老子下一个目标就是她。信吗?只要我想,我能让白家主动送上门。嘿嘿嘿,有钱人的快乐,你永远不懂。”
看着这个嚣张跋扈,甚至有些神经质的东西,我恨不得剥了他的皮。
“杂碎,正如你说的,原本,我只是想弄死你。现在我的目标改了,我不单单要弄死你,我还要让你死前成为太监。我要让你亲自感受一下,爆蛋的痛苦,阉割的快感。”
不等说完,我瞬间移步,直奔易凢。
可这个金先生就像是阴魂不散的鬼,竟然一个瞬移又出现在了我们两个之间。
“小伙子,有事奔我来,仇在咱们之间呢!”
“你踏马年纪大了,耳屎堵了脑弦子吧,我说了,我和你没恩怨,懒得理你!滚!”
“你杀了我兄弟,我给你下了毒。这都是要命的仇啊。”
“你兄弟?”我一怔:“那个跛子?”
“正是!”这姓金的面露悲凉之色道:“我那兄弟从小是个残疾,我们父母走的走,我俩相依为命,吃百家饭长大。一个残疾人你都杀,小伙子,这是要下地狱的呀。”
我去?
都踏马这揍性了,还和我玩道德绑架呢。
也多亏我这人没羞没臊,自然不会上他的狗档,他一个做人鹰犬,到处为非作歹杀人害命的死跛子,竟然还和我谈起了无辜。
“嗨,老大爷,你弟弟杀人知道吗?”
“知道啊?”
“他连人的魂魄都灭?知道吗?”
“知道啊!”
“他连任务失败的自己人都杀啊。”
“知道啊!”
“既然知道,你踏马还在我这狗叫什么?”我一字一顿道:“那跛子死有余辜,我只恨没有时间,没能将他大卸八块。”
“可他是弱势群体啊,犯点错误不应该被原谅吗?再说了,他是我弟弟啊!”
“怎么着?你也是跛子?是你弟弟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不是护犊子嘛。”老东西慢条斯理道:“我杀人比他狠,你杀他我能放过你?”
我听明白了,合着这老东西有点大病,这是把自己当成活阎罗了。
“成,既然你主动送死,我倒也没什么可拒绝的。”我冷淡道:“看你这跪舔易凢的模样,平时他的坏事你也没少参与吧?那也是死有余辜了。既然你和你弟弟感情这么深,我送你过去不就行了?”
“小子,你胳膊断着呢,你拿什么和我打啊。”
我退了两步,眼睛盯着老不死,走到厂房的立柱前,一咬牙,猛地拿后肩胛朝柱子上奋力一撞,嘎嘣一声,随着一阵剧痛的消失,手臂又按了回去。
我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朝老东西勾了勾手指,冷声道:“刚才一心想弄死那娘们,我压根就没防备你这一拳,现在好了,可以弄死你了。”
金先生眯眼笑了笑道:“成,有点意思,如今这代人,像你这样对别人狠,对比自己狠的人不多了。来吧,把你的仇恨都拿出来,二十招之内,我若不杀了你,我插自己一刀。”
从刚才这老东西的速度来看,今天我可能确实碰上了硬茬子。
可男人的事,决定了就不后悔,我既然敢装昏过来,就不怕死。
“老东西,我也说好了,假若我二十招真被你杀死了,那我做了鬼也继续和你干。不过,就看你有没有那本事而来!”
我眼见着易凢站在那就心里恨得慌,上前直接就使出了妖藤。
速战速决,弄死他我还等着阉割易凢呢!
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的妖藤刚一打出,这姓金的竟然站在那没动,平静地看着我,也抬起了手。
同样的妖藤,数量更多的妖藤竟然也从他的背后狂袭出来。
一瞬间,我愣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和我一样的人。
“是不是有些惊诧?是不是有些恐惧?”这金先生桀桀大笑道:“我一听说你是个能使出妖藤的人我就兴奋难耐,因为我知道,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和我类似的妖人。小子,可惜了,你和我比起来,太嫩了!”
这老东西狂吼一声,身上的妖藤瞬间延长,多数的妖藤和我的妖藤纠缠在一起,就像是狂蛇大战一般,剩下的妖藤奔着我就来了。
我从短暂的慌张中惊醒过来,慌忙一个躲闪,将在侧翼的一个目瞪口呆的喽喽抓了过来,奋力就朝起推了出去,挡在了我的面前。
这人惨叫着像个保龄球般撞了上去,结果还没到这姓金的跟前,就被两道妖藤缠住了手臂,拉到了跟前。
我目睹着这个姓金的两眼变得赤红,将人掳过去,恍若野兽一般朝着这人的脖子就咬了一口。
顷刻间,鲜血如注。
姓金的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人血,使劲摇了摇自己的头,好像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标是我,然后丢下捂着脖子爱好不已的人再次朝我冲了上来。
我目瞪口呆,心里暗想,当初我失去理智的时候,莫非也是如此凶戾野蛮?
难怪青黛的阿珍和阿强见了我都如见豺狼。
也多亏我自己从那场阴影中走了出来,否则若是像他这般无法自控,茹毛饮血,那和畜生还有什么区别……
“既然你愿意吃,我就成全你!”
我心里冒出一个恶毒的计划,脚尖一点,见先前那个被我踢断了肋骨的六子也朝他踹了过去,趁着他将六子抓在手中之际,迂回一条路线,绕路偷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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