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起来!提防他们耍诈!”唐焱、任天葬、许厌、判官、凶间之主,分居五个方位,激发全部力量,敞开领域奥义,严阵以待,严防河童和旱兵趁机联合冲杀,严防任何意外事件发生。
唐焱散开了加注在旱辰肉身上的青火,让他站在自己的身边,借此来威慑着旱兵,提醒着旱兵——你家皇子在这里,你除非想看着他死,否则老老实实打完今天的战斗,履行今天的约定。
火灵儿蹲在唐焱肩膀上,娇俏俏地怀抱着旱辰的魂丹,晃着小脚丫,眼巴巴的看着战场。
旱辰的魂丹已经沉寂,更且无力。
它呐喊过,挣扎过,悲怆过,疯狂过,一切的一切,都随着浓重的无力,变成苦涩,变成了悲凉。
它现在太虚弱了,破不开唐焱的囚困,更逃不出天火之灵的‘怀抱’。
曾经的曾经,他完全可以俯视唐焱,他可以轻易击杀唐焱。而现在,前后短短二十年不到,唐焱就在面前,可局面已经完全调转。
旱辰孤傲一生,强势一生,从未体会败绩,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更是最彻底最悲凉的一次。
他一生都在狂奔,都在翻山越河,都在跨越阻碍,从未绊倒,而今天的第一次绊倒,就把自己摔进了无底深渊。
命运作弄,如此残酷。
他在虚弱中沉寂,在无力中平静,看着尽在眼前的唐焱,更看着旁边属于自己的肉身。
敌人近在眼前,杀不得。
肉身近在眼前,进不得。
人生最悲哀,无外乎于此。
结束了吗?
堂堂尸皇族的命运皇子,肩负着历史与族群的使命,却在正值辉煌崛起的耀眼时刻,狼狈的落幕。
旱辰认清现实了,自己的生命与辉煌,可能真的要落幕了,自己会死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尸皇族更会陨落在这个残酷的时代。
旱辰不再相信奇迹,即便旱兵真的杀了河童,也带不走自己。
他清楚这个现实,旱兵或许也会清楚。
不同的是,自己放弃了,旱兵还在做最后一搏。
“如果有来生,我还做你的敌人。”
“这一生,我没有做好,下一次,我……不会再留遗憾。”
“愿这场记忆,这份仇恨,刻在轮回,随我转世,伴我永恒。”
旱辰的魂丹凝望着唐焱,沙哑的自语,可惜,没有声音,唯有细微波动,唯有丝丝平静,浅浅坚定,化作此生最后的遗言。
唐焱聚精会神于前方战场,听不到旱辰最后的遗言,感觉不到他平静的感伤,全身心的戒备着即将揭幕的恶战,示意着众人尽所能的提防意外事件。
不过他们这次真的是多心了,旱兵真的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击杀河童,在满城五十万人作证下,带着旱辰离开雷翁古城。
他会尽量把战斗时间拖延下去,坚持个一天一夜,或者更久,直到消息传到边界线,直到增援部队前来辉映。
尸皇族的体能是他们的另一大优势,就算持续两天两夜,都不会疲惫,他们的战斗依靠的是体能,对于灵力消耗相对要少很多。
“你要跟我打?”河童站在奔腾的浪潮上,环顾全场,古怪的场面让它本就阴冷的脸色更为可怕。随着情绪的波动,周身四野里奔腾冲涌的河潮更是猛烈撞击,声势之浩大都要压过四周嘈杂的议论声。
“我是要杀你!为了我族皇子!”旱兵没有再去关注唐焱,他有他的算计,不在意唐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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