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焱高亢的吼声回荡全场,在引发哗然嘲讽之前,一把撕开了自己破烂的血衣,露出自己的赤膊上身,露出了一片片特殊的东西。
下一刻……喧闹的会场逐渐的平静……
“咦?那一片片的东西是什么?”
“鳞片?我没看错吧!”
“没错!那就是些鳞片!”
“这小子原来不是人类?”
“他是半兽人?什么类型?”
全场的异类们逐渐弱了吵闹、熄了嘲弄、压了欢呼,仔仔细细观察着唐焱露出来的上身,一片片墨绿色的鳞片在光亮的擂场上非常显眼,而且看起来坚韧如钢,反射着渗人的寒光。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半兽人在看着看着,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忌惮和恐惧,不由自主的后退或者是警惕。
至于恐惧感来自哪里,他们一时间是想不清楚。
唐焱耸动着坚硬的肩膀和胸腔,让鳞甲和肌肉共同蠕动,展示出这不是假的,而是真正长在身上的鳞甲。而且……略微抖动嘴唇,露出尖锐的獠牙,连眼眸都变成了妖异的竖瞳。
会场的安静一再压制,连刚刚抵达现场的众位统领们都露出了几分惊容,眼里的不屑和冷厉逐渐减弱。
千岁山仇恨着世界,仇恨着人妖魔三族,但对于同类却有着源于内心的认同感。所以……逐渐逐渐地,万余双目光稍稍变了味道,也没有了放肆的吵闹。
唐焱接着穿好破烂的血衣,向着全场拱手:“所有登台者,请报名号,唐某人今天只为保命,不为结仇。”
说完之后,盘膝而坐,等待着挑战。
一个小伎俩,何尝不是大胆又聪明的尝试。既能用鳞甲取得千岁山的一丝认同感,不至于过分刁难自己,二来可以堂堂正正的使用妖灵脉来提升防御力,这一点至关重要。
“谁上?谁去试试?”高台上再次响起稀稀拉拉的怂恿声,气氛逐渐恢复热切,他们本性如此,认同归认同,不至于亲切,所以生死祭还得继续。
但整体的氛围不再是之前的嘲弄和残忍。
高台上的‘兰’打量着盘坐冥想的唐焱,招招手把久尔谭唤了过来:“小久,说说情况。”
久尔谭张狂放荡,但在这位火爆女郎面前乖得像是个兔子,蜷缩着身体,趴在半空,探着脑袋:“这小子太狠,口风也紧,我没问出多少东西,但听他的意思,是刚杀了季万宁和铁西河,被青石老祖和一批半圣追杀,一路就冲过来了。当时的情况嘛……他一边狂奔一边大喊,很狼狈,很急迫。”
“青石老鬼追来了?”
“我刚开始感觉后面有股很可怕的能量在靠近,后来逐渐就没了,这小子一个劲催我,我没敢留下等。额……还有个情况……”
“嗯?”
久尔谭尴尬指指擂台:“兰姐啊,这小子上来就把我给揍了,要不您出手帮我教训教训他?”
‘兰’露出了份笑容:“还有人敢揍你啊,你找你老爹去啊,你老爹早就回来了,让他替你出口气。”
“那多尴尬,我老爹那暴脾气,肯定先把我揍一顿。”
‘兰’舒服的躺在蜥蜴背上的座椅:“等等吧,好戏应该会上演。通告下去,谁都不许出手,给他段时间休息,再通知入口处,对可疑人员放行。”
久尔谭眼珠一转:“您的意思是……明白!妥妥的!”
唐焱没有理会全场的议论和变化,独坐擂台正中,抓进一切可利用的时间进行着修养。
生死祭擂场的气氛非但因为‘无人挑战’而沉闷,反而越发的炽热,因为他们惊闻小道消息——好戏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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